姜晞側目，做出一副傾聽的神。

莫曉低聲道：“在今天暴雨之前，我們在農場生活了那麼久，們都是沒有異化的，這點可以肯定。”

姜晞點點頭：“這場雨有古怪，可能是攜帶了病毒，導致二次染。”

“但是魚有喪尸化傾向，蛇和狗沒有。”莫曉轉了下筆思忖，“會不會是因為蛇和狗只是普通的病毒攜帶者？”

攜帶者和染者，是醫學微生中兩個比較容易混淆的概念。

顧名思義，后者有癥狀，而前者只是攜帶而已。

但通過攜帶者的咬傷，也可以使人類染。

“如何解釋同樣是一場雨，魚卻變了染者？”姜晞問道。

莫曉又在紙上寫了個字：“有沒有考慮過，‘腮’的問題？”

姜晞微微沉默。

腮表面遍布微細管，水中溶氧通過管進。

魚類便是這樣進行呼吸作用的。

按莫曉的說法，歸結底，是大劑量病毒直接染到，才會使生喪尸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們都沒事兒，也許是因為病毒傳播介質的問題。

從空氣—＞水。

也許，并非所有都不染，而是要病毒在失活前大劑量染到，才會發所謂的“喪尸化”。

換言之，如果孔深的狗在淋雨前也有滲的傷口。

那同樣有可能發病，變“喪尸犬”。

而且莫曉還有一種猜測，這種不知名病毒活，也許在水、或者其他中，更能長久維持。

而一旦進某種程度的高溫消殺，就會徹底喪失活。

比如之前的魚湯，眾人都喝過，哪怕是喪尸魚，吃了也沒事兒。

當然，以上均是的猜想。

“有道理，但也不完全對。”姜晞先是點頭，后是搖頭，補充道，“喪尸對于任何生都有吞噬，之前也有喪尸咬的，但沒有發現喪尸化案例。”

他分析道：“這種病毒是有針對的，并非所有生都發病。”

目前會發病的，只發現了人類和魚類。

其實在自然界中，有很多其他只是充當攜帶者而人類和數生發病的案例。

只是，在這場雨之前，其他還構不攜帶者。

但在這場雨之后，哪怕自不發病，其余，也全部都會變攜帶者，一抓一咬就會構致命傷。

“按照這種猜想，那今后的野外會更加危險。”莫曉沉沉嘆了口氣。

他們原想著去地廣人稀的大元省，走荒野公路，會比繁華城區遍布喪尸安全得多。

卻沒料到攜帶者這種況。

“不止如此。”姜晞拍拍的腦袋，“若是我們表有的傷勢，在下雨天也要相當注意。”

而且江河湖海，今后恐怕都會為最危險的地方。

至于喪尸化時間推遲的問題，他倆也有猜測，可能是介質不同，這二次染的病毒略有變，以至于延緩了發作時間。

通過染者傳播，又比通過攜帶者傳播的發作時間要更快。

兩人心中理順了一些困。

但卻并沒有急著告訴余肅等人。

而是靜靜等待了一段時間，發現那兩個被蛇咬傷的人，也陸續發病后。

才悄然找到文徵明和李滿茹兩夫妻，將一些猜想對他倆簡單說了說。

兩老嘆了口氣，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憂心忡忡地找到余肅和蔣伶俐，跟他倆說了說。

余肅遠遠了離群獨坐的莫曉和姜晞一眼，尤其重點在姜晞上掃了掃。

對著文徵明兩夫妻點點頭，示意此事自己知道了。

隨后見孔深的狗不治亡后。

才將大家召集起來，將注意要點通告眾人。

原本已稍稍平靜的秦梅再次泣不聲罵罵咧咧。

孔深則緒激起來：“這不可能！我家小白沒問題！你們這群馬后炮！”

說完，冷冷瞥了眼被秦梅抱在懷里的史清漪，猛地打開門，抱著白狗尸在雨夜里狂奔而出。

院外某輛車啟。

看方向，應該是回自己家了。

離門近的人趕將門再次合攏。

分析出原因后，眾人又在一起聚眾待了半個小時。

確定再沒發生意外。

所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清漪，你今天做得對，都會殺狗保護媽媽了。以后就只剩咱娘倆兒了，媽媽一定不會讓壞人欺負你的。”

秦梅哭哭啼啼地抱著兒親了又親，著窗外，想起丈夫的死相，心底涌出幾分難言的悲愴。

“壞人？”史清漪歪著腦袋疑道。

“就是外面那些人，表面看著人模人樣的，實際一個個不知道暗藏著多禍心呢。”

秦梅了眼淚：“以前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他們不敢拿咱倆怎麼樣，今后估計還得來刁難咱們。”

“壞人，都殺了！”史清漪忽然握小拳頭揮了揮，脆聲道。

在窗外閃電的照耀下，稚的小臉發白，眼睛里有種理所當然的天真。

秦梅心中一驚，背脊微微爬上一寒意。

見史清漪疑來。

秦梅努力扯開角一笑，勉強道：“也、也不用都殺了，咱們今后多多還得跟集在一起才行。”

說完，將兒抱在膝頭上，輕輕拍了拍：“清漪累了吧，來，早點休息。”

……

莫曉沒想到，自己和姜晞在余肅家的別墅，一直待到第二天傍晚，雨都還沒停。

“時間差不多了，那邊的改裝應該已經大完。咱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來到高層的走廊窗口邊，著外面低低道：“風雨一點都沒有減小的勢頭。”

莫曉掏出用塑料袋包裝好的地圖，看了看：“咱們東灣區海拔偏低，照這個降水量，沒過多久，怕是就要淹了。”

姜晞將腦袋湊近，笑著的頭發：“那就走吧，你是沒看見剛剛咱們吃單兵糧食的時候，那群家伙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其實莫曉他們本意是不想在余肅面前暴單兵糧食這種東西的。

因為一旦上有這玩意兒，那很可能就不止一袋，而是一箱或是幾箱。

同時還有可能有餅干之類更易儲存攜帶的食。

只是他倆做個什麼，只要作稍微大點兒，去哪兒都有崗哨暗中盯著。

想避過他們吃本不可能。

而莫曉他們在找到郭楚楚爸爸的收藏后，就將隨背包食全換了這種更易攜帶且能量更高的東西。

了一天一夜了，再不吃點兒東西，還真有幾分吃不消。

在一群陌生人面前，虛弱是大忌。

兩人原本是想等風雨稍小些再走的。

此刻執意要離開。

余肅幾次挽留未果，嘆息道：“外面風雨這麼大，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吧。”

莫曉挑眉，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余肅早不提晚不提，這會兒提出來，也不知是何居心。

就在這時，外面雨幕里忽然出現兩盞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