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蕭嶼才把許清凝抱起來，他朝手中塞了一類似於發簪的長針，然後將針尖對準他的口。

許清凝彷彿能通過這針，知到蕭嶼心臟的跳。

「做什麼？」

蕭嶼：「你不是想在我上刻個記號嗎？現在就可以。」

許清凝想起來了，當時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放在心裏了。

低頭看過去。

「心臟的位置很危險。」

「我知道。」

蕭嶼把自己最危險的地方，毫不保留地給許清凝。

只要想，就可以一針刺進他的心臟，要了他的命。

許清凝：「那你不怕嗎？」

蕭嶼輕笑了下，握住許清凝的手反而向前，他怎麼會怕呢？

「你刺好看點。」

許清凝覺自己的手腕在抖，猶豫著要想回去。

可蕭嶼不肯放過。

因為他知道那個，疼痛，也讓別人疼痛的過程。

他要的是的一切，的所有知都得來自於他。

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行。

「阿凝，別害怕，我皮糙厚不會死。」

許清凝渾都張起來，原來蕭嶼今天對的懲罰在這兒啊。

他們一個個都把命給，都想讓承擔巨大的力。

沒一個好人！

許清凝握著長針，慢慢刺進去。

，一滴滴地落下來。

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如鼓的心跳，和呼吸。

許清凝額頭有汗珠滾落，蕭嶼看出了的張，他覺著自己這個法子可真好，應該是讓長記了。

過了一個時辰，刺結束。

許清凝頭次幹這種事，看著蕭嶼口的圖樣，過了半晌，低頭吻盡了那些溢出來的珠。

蕭嶼對刺痛倒是不以為然，可綿溫暖的吻，差點讓他控制不住，輕微悶哼了一聲。

在用脂為他上。

以蕭嶼的視角，看不太清。

他便問：「是什麼？」

許清凝答：「是彼岸花。」

彼岸花的意思，是來生。

蕭嶼，我在你心口刺下來生的記號。

所以上天啊，保佑我們來生也能相擁吧。

許清凝抱住蕭嶼的腰，將自己埋進他的懷中。

這個人，是前世五年牢獄里唯一的籍，是貧瘠歲月里唯一的念想。

如果蕭嶼知道的話，他就該相信，再也沒有辦法對別人心了。

……

此刻，沈雁書讓太醫為自己理了傷勢。

太醫說：「差一點就割破大筋脈了，大人真是萬幸啊。」

「萬幸……」沈雁書眉眼浮現幾分苦，他的確是萬幸。

如果蕭嶼沒有來，沈雁書就死在許清凝手裏了。

確實只差一點。

接下來的幾日，沈雁書都沒有回家，因他脖子上纏著紗布，額頭還被砸傷了，要是被母親等人看見，他們肯定會擔心的。

吉祥離開后，許清凝沒有提拔新的掌印太監。

侍的存在，是因為皇宮需要勞力，但皇帝又害怕這些人與自己的妃嬪有染，才需要他們凈宮。

許清凝沒有妃嬪，自然不擔心。

也沒有心去找到下一個吉祥了。

只這個案子，許清凝很不明白的一點，是阿珠。

阿珠既然殺了錢府三口人，又為何會為錢小姐鳴冤擊鼓呢？

許清凝很好奇，人把阿珠帶了上來。

上次，許清凝讓阿珠頂替自己去行刺楚瓊。

雖然計劃不算功，但許清凝也沒有追究，阿珠逃了便逃了吧，只要別出現在大眾面前。

可阿珠因為錢小姐一事回來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敲響鳴冤鼓！

很多人都認出了。

等待阿珠的，是死罪。

畢竟，眾人對錢府慘案的記憶還很深刻。

許清凝：「你為什麼回來？」

阿珠跪在下面，沒有那張人皮面了，的長相與許清凝完全不同，氣質也不同。

這麼說來，的確很擅長模仿。

阿珠當了很多年殺手，自己都記不得殺過多個人了，的心早如石頭一般堅，所以渾出來的氣息也很冷漠。

這樣的人，似乎沒有什麼7六，把自己養了工。

所以就更讓許清凝迷了。

一個冷無的工人，為何要為錢敏討回公道？甚至不惜暴自己的份。

阿珠的脊背得筆直，說：「錢小姐是無辜的。」

許清凝：「可你殺了錢府一家，你於有仇，你傷害過。」

阿珠當時接了任務，是刺殺錢爺。

所以才頂替新嫁娘，嫁了錢府。

三個月時間裏，和錢府人朝夕相，自然包括錢敏。

錢府雖然是富商，但人丁不算多。

錢老爺和錢夫人就一個兒子，錢敏是庶出兒，但的智力天生有所欠缺，不得府上看重，日子過得很一般。

阿珠進門后，那個十4五歲的小孩，總是一聲一聲地喊著「阿嫂」。

「阿嫂，我親手做的板栗，你要嘗嘗嗎？」

「阿嫂，可以幫我扎個辮子嗎，我頭髮又了。」

「阿嫂，帶我出去玩吧，後天晚上有燈會耶！」

錢敏做的板栗並不好吃，要麼焦了要麼是生的，但阿珠每次都會吃完。

錢敏的頭髮經常糟糟的，可能是被府里人欺負了，但也說不出來是誰，阿珠看見都會幫重新梳好。

錢敏從來沒有出過府，大家都說是個傻子，不讓出門。

阿珠答應過，帶錢敏去看一次燈會的。

但是……

燈會那天，是任務的最後期限。

阿珠打算對錢爺手了，沒發現錢敏就躲在房間裏面。

錢敏本是為了找玩的，誰知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小姑娘還以為的阿哥阿嫂在玩什麼遊戲，便走過去，拔出了在錢爺口的匕首，然後發出了驚呼。

「好多啊！」

錢老爺和錢夫人聽到聲音，恰好進來了。

他們看見，錢敏手裏拿著那把帶的匕首。

他們以為，殺了他們唯一的兒子，當時就想將活活打死。

這個傻子哎……

其實到目前為止，對阿珠都是有利的。

阿珠大可以嫁禍給錢敏，自己仍然清清白白。

可不知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可能是小姑娘的眼睛太亮了吧，也可能是那晚的月過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