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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別哭》第15章 匿名情人【萬字更】

 喻卓搖頭笑了下,

 “所以我說浪哥人就那樣兒,就算做天大的善事也懶于解釋,看著冷,其實比誰都心熱。”

 “當初我們一塊兒玩得一群人平時都要好,真到我出事兒那天,別管有錢沒錢的,個個能跑多遠跑多遠。我也理解,人之常嘛。”時眉沒出聲,只是安靜聆聽著被細細描勒出的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岑浪。

 喻卓停頓了會兒,過了很長時間,聲音極低極低地哽咽一句:

 “但真的…除了浪哥,沒人幫我。”

 時眉沉默了好半天,半晌,拍了拍喻卓的肩膀說:

 “去跟老黃請個外勤假。”

 喻卓緩下緒,驚訝問:“我們去哪?”

 拎過桌上的空紙杯一團,半瞇著眸,揚手準丟不遠的垃圾桶,回挑眉告訴他:

 “救你浪哥。”

 ……

 “怎麼樣,能不能行啊你?”

 岑浪家車庫,時眉跟喻卓倆人一人一邊趴跪車座上,仰起上半對頭盯著行車記錄儀。

 喻卓邊卸邊憋不住好奇問:

 “老大,你怎麼有浪哥車鑰匙的?不是,你怎麼有他家碼的?”

 “我住這兒。”時眉果斷干脆。

 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岑浪沒開車,車鑰匙就隨便扔在茶幾上。

 “什麼?!”喻卓像被雷劈了下似的,消息讓他歪著腦袋繞開后視鏡,八卦的同時還帶點興地問:“你倆…啥時候事兒?這、這進度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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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眉照著他的腦袋狠敲一記,“借住一周!!還不是為了夏婕的事。”

 喻卓樂了:“就住一周啊,你多住他個十天半月的唄,說不準你倆朝夕相就能發現對方的好…嘿嘿…嘿嘿嘿…”

 “?喻卓,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時眉咬牙威脅。

 喻卓拆掉記錄儀外殼,“你呀,其實跟浪哥一樣。”

 時眉翻個白眼,“別扯淡,我是看你面子好嗎?”

 也看在那罐止膏的面兒上。

 喻卓還想說什麼,被時眉一掌呼背上,催促道:“趕干活兒!”

 “不,整不了。”

 時眉疑了下,“怎麼回事?”

 喻卓指了指空缺的卡槽位,“芯片被人拿走了。”

 時眉蹙眉尖,但仍然冷靜,坐在副駕上,輕垂長睫,眼底牽離出些許認真思考的

 “那晚,你們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喻卓冷不防問起。

 特別的地方。

 “有辦法了,跟我走。”眸波剔亮如水。

 /

 那條新聞上熱榜時,時眉帶喻卓拎著大包小包下午茶,趕到港廈市刑偵分局。

 因為經常來找小喬玩,加上平日里偶爾取證業務有走,時眉跟局里的人早就打一片,安排喻卓在外面分吃的,直接轉頭找上老人。

 市刑偵分局支隊隊長,梁銘。

 “這位大小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梁銘一見時眉來就笑了。

 時眉也不見外,大大方方地落座他對面,語氣淬足了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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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銘哥你要這麼說我可傷心了,哪回來看小喬,我沒帶好東西孝敬您啊。”

 梁銘沒好氣笑說:“沒大沒小,連聲叔都不。”

 梁銘今年四十七,

 照輩分時眉他一聲叔也得著。

 “什麼叔啊多顯老,您在我這兒永遠警隊第一隊草,分局不老之!”論溜須拍馬時眉絕對當仁不讓。

 “行了,來那套。”常年緝拿罪犯,梁銘當然練就一雙極察力的鷹眼,一秒識破的意圖,“說吧,奔著誰來的?”

 時眉嘿嘿一笑,試探道:

 “那個,我們律所的岑律師是不是在你這兒呢?”

 “岑律師?沒聽說有這號人啊。”梁銘狀似思考著,還順帶問了句一旁的警察小哥,“誒小賀,咱們最近抓的人里面有姓岑的嗎?”

 “報告梁隊,沒有!”

 時眉:“……”

 要看不出梁叔這點裝傻充愣的演技,就白混這麼多年。

 “誒呀您別跟我兜圈兒了銘哥,”時眉直接捅破窗戶紙,“就說人是不是在你這兒吧。”

 梁銘見被看穿,也不裝了,笑道:

 “是在我這兒。”

 時眉立馬來了神,“因為那則新聞?你們不會真懷疑他拐未年吧?”

 “誒打住啊,規矩在這兒,案件相關不討論。”梁銘公事公辦。

 時眉也不著急,彎起角贊同道:“對,規矩不能壞,那您什麼都別說,您聽我說就行。”

 梁銘挑挑眉,示意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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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作為當晚現場第一節目擊證人,我可以為岑浪作證,那篇新聞上針對他的報道完全抹殺真相,顛倒黑白嘩眾取寵。事實如此,我愿意為我接下來提供的證詞承擔一切法律責任。”

 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個優盤,

 “證。”

 將優盤推到梁銘眼前,指尖點敲兩下,詞句條理,邏輯清晰地分析說:

 “這是前灘區洲心大道閘口路247號,711便利店的外接監控電子眼,也就是新聞配圖上所拍攝的地點。”

 “據監控顯示,凌晨2點46分09秒那名高中生出現,自稱遭遇尾隨向岑浪求助。2點52分18秒高中生言辭激,攔車要求我們為提供幫助,就在這個時間節點,岑浪拉上車被拍下。”

 “4點08分我開車載孩到「稻荷里」,并親自送回家,5點26分我開車送岑浪到「萊茵灣」,車上全程對話可以在行車記錄儀中完整提取到。”

 時眉從梁銘桌上的筆筒里出一支筆,快速寫下兩串數字號碼,告訴他,

 “這是我跟岑浪的手機號,您可以讓技部的警通過基站定位信息,隨時驗證我的話是否屬實。”

 其實說到這里,時眉還是張了下。

 因為行車記錄儀的芯片丟失,倘若梁銘追問起來,恐怕一時半會兒還解釋不清。

 所幸梁銘只是耐心聽完的話,眼神欣賞,話里話外盡是不加掩飾地夸贊:“早就說過你更適合當警察,什麼時候律師干膩了,考慮考慮來我這兒?”

 時眉也不吃他那套,輕輕挑:“您別跟我打岔,您按您的規矩,我走我的流程。”

 “哦?那你接下來什麼流程?”

 時眉毫不遲疑,當即口而出:

 “我要見岑浪。”

 梁銘意味深長地了眼門口,笑著問:“警局見人先亮份,岑浪是你什麼人?”

 “我的…”時眉被出其不意地問愣住,梗了一下,又機敏反應過來,回答:“我的當事人。”

 直腰背,虛咳兩嗓,佯作專業的方腔勢:

 “作為岑先生的私人委托律師,在沒見到我之前,我的當事人有權保持沉默,拒絕回答任何不利于自利益的審問。”

 梁銘忍不住嘖笑兩聲:“原來是私人委托,看來挖不走你了。”

 他沖時眉朝后揚了揚下,示意

 嗯?

 什麼意思?

 時眉不明所以地扭頭去——

 一眼看到岑浪拎著水瓶靠在門上,表松散冷淡,神懨懨,“我的人哪有這麼好挖。”

 他目一挑與對上眼神,視線熾灼地纏到一起,薄緩緩勾上層淺薄的笑,腔調疏懶,尾音著點低微膠著的啞意:

 “是吧,律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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