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羣人的議論,柳寒煙蹙著黛眉,心裡不太舒服,可畢竟是嫁過來的,不太好開口。
就在這時,秦川左手拎著餐盒,右手揣著仙棒,從外面大步走進了正廳。
“好像某些人對我很有意見?”秦川掃了老三、老六和秦威等人一眼,一屁坐到柳寒煙邊,準備給他的位子上。
也不管旁人怎麼看,秦川先把那還熱著的餐盒打開,遞給柳寒煙,“老婆,嚐嚐我打的手工年糕,這佐料都加好了,可甜了”。
柳寒煙看著男人那一臉期待的樣子,心裡雖然覺得氣氛不太對,可也不好拒絕,當著衆人的面咬了一口,發現味道確實不錯,便點了點頭,說了句“好吃”。
秦川樂了,“是吧,嘿嘿,不夠的話我再去幫你拿點來”。
“你有完沒完!?跟下人一起打年糕,這種鄙的事,豈是秦家的爺做的!?你可還知道廉恥!?”三叔公指責道。
秦川斜眼瞄了一下,“我想幹嘛就幹嘛,關你屁事?再說打年糕怎麼鄙了,難道幾百年前秦家的老祖們就沒人打過?”
“胡言語!竟把我們秦家先祖和那些下人放一起比較!?有點作爲就這麼狂妄,敢對長輩如此不敬,如此品行怎麼當得了長孫?”六叔公道。
“一個人想讓別人尊敬他,不是靠年紀,而是靠他的作爲,你們這種人,只是年紀大了半隻腳踏進棺材罷了”,秦川蔑然道。
兩個叔公都是臉發青,其他幾脈的族人也都震驚了,誰也沒料到,秦川會這麼暴地反擊,好似本不顧後果!
秦威瞇了瞇眼,心中暗暗譏笑,秦川還是太年輕,稍微挑撥一下就開始不控制了,他這時又出聲道:“秦川啊,幾位長輩只是覺得你的做法欠妥,你可千萬別誤會,長輩們是關心你”。
“我當然不誤會”,秦川邪笑,“因爲你們就是看我不痛快,看我不爽,因爲我就是比你們的幾個孫子孫強,你們嫉妒我”。
三叔公和六叔公兩脈的人都氣得臉發紅,後面的秦航與秦穎等也都目含憤怒。
“秦川!你別沒大沒小!我們秦家講究長尊卑,你就算在外面是什麼劍魔,別人都怕你,可只要你還想在家族裡,就必須遵守家族的倫理規矩!”三叔公大怒地拍桌道。
秦川冷笑答:“你以爲我喜歡跟你們待在一起?要不是大過年的,殺人不太吉利,我就一劍劈了你們,眼不見爲淨。”
“你……你還敢恐嚇我們!?”老三和老六兩脈的人,都氣得不行。
秦川聳肩,“恐嚇?你覺得我殺的人還麼?殺幾個人而已,我有必要嚇唬你們?”
“秦川!夠了!”秦漢正訓斥道:“不要把殺人當作什麼值得驕傲的事,還有,不許對長輩無禮!”
“家主!你看見聽見了嗎?!這樣的子孫,還有不懲罰教訓的道理!?”老三沉著臉說。
秦川卻是直接起,邁步走向這幾人,“懲罰我?就憑你們?好啊……我求之不得,沒聽見這兩天的傳聞麼?他們說我殺了納蘭英奇,我揹著黑鍋正心裡不舒服呢,想找幾個人殺殺,要不你們來讓我放鬆放鬆?”
秦川上散發著陣陣殺意,讓整個大廳都覺氣溫格外寒冷。
老三和老六等幾個這下終於慌了,他們本以爲秦川再怎樣也不敢真的,可秦川這眼神,好像不似開玩笑!?
“寒煙,快勸勸你丈夫,別鬧了”,秦明反應快,知道這種時候讓柳寒煙勸最有效。
可柳寒煙猶豫了下,卻輕輕搖了搖頭,知道這羣人本就和秦川有仇,早晚都會有矛盾發的時候,秦川怎麼理肯定有過考慮。
何況,柳寒煙經歷過柳家部的爭鬥,也知道家族中不同派系紛爭若沒個結果,肯定無法停息。
既然秦家部的不和是註定的,肯定要站在自己丈夫這邊,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去削弱己方的士氣。
見柳寒煙也不肯出聲,秦明和秦猛等幾個著急了。
“秦川,給二叔一個面子,不要在這種高興的日子鬧得太不愉快,我們還是先去參加祭祖典禮吧”,秦威這時起,在旁打圓場,一副要展現家族長輩風範的樣子。
但秦川毫沒有買賬的意思,嗤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幹嘛給你面子?”
秦威的臉瞬間僵,一陣紅一陣白,抑著心頭火,尷尬笑道:“我當然是你親叔叔啊,孩子,這樣鬧矛盾,對秦家沒好……”
“滾”,秦川淡淡地吐了一個字,頂了回去。
秦威臉鐵青,這種辱,他本沒有想到,眼角跳著,想要罵人,卻又擔心秦川真的殺了他。
“是不是覺得很屈辱?恨不得殺死我,但你又知道自己沒本事,呵……”秦川看看秦威,又看看他後面的秦河,“你們兩父子,倒是真的很像,膽子這麼小,何必跟我鬥?”
“秦川!你鬧夠了沒有!?他是你二叔!”秦漢大怒地一拍椅子,面部扭曲地厲聲道:“出去!回你自己那裡,好好反省!”
“大哥!秦川只是太意氣用事,你息怒啊”,秦明忙出聲勸道。
“太胡鬧了!何統!”秦祥瑞拄著柺杖,訓斥道:“今天是祭祖典禮,是吃年夜飯的日子,你們就讓祖先看到這樣的秦家嗎?!”
秦河見到連老祖都發火了,趕起,火上澆油道:“老祖宗,您別怒,我父親他們只是就事論事,我看大哥他也是心不好,大家還是先冷靜一下吧”。
“冷靜!?已經開始口口聲聲要殺自家同胞了,還怎麼冷靜!?”六叔公氣得臉掌發抖,道:“老祖宗,秦川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他也沒有一個秦家子孫的品行,他本不配做家族接班人,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是啊,大哥,你還要包庇你的孫子嗎?他這種脾氣,以後豈不是要把秦家帶到不歸路上!?”老三也煽風點火。
秦漢目晴不定地閃爍了會兒,道:“秦川,我只再說一次,滾出去,好好反省!不然……”
“不然怎樣?”
秦川直接打斷了秦漢的話,反問道:“不然你們能拿我如何?說啊!?”
秦川這一聲大呵,直接讓全大廳的秦家人驚呆了。
是啊,能拿他怎麼樣呢?他又不是普通的秦家子弟,他是劍魔啊,宗師都只能避其鋒芒,華夏方都爲了他直接無視國家外關係。
國家都把他當上賓一般,秦家部又能拿他怎樣!?
“想明白了麼?”秦川目冰冷地掃過幾張蒼白的臉,道:“老子在這裡是給你們面子,秦家除了給了我一個姓氏,沒爲我做任何事,或者說……我爲秦家帶來的東西,你們誰也給不了。
只有你們欠著我,我不欠你們一分一毫……如果你們順著我,那也就罷了,你們誰給我添堵,我就殺了誰”。
秦川幾分無趣地搖了搖頭,“你們聽著,我要面對的人,面對的事,很多,我真的很忙,我沒閒心把時間浪費在你們這種層次的跳樑小醜上。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爲懂得恩,那些做活的傭人尚且知道謝謝我幫他們看病,你們這幫傢伙,在外面靠著我拿好,卻又在背後使勁想害我,在我眼裡,本還不如那些傭人,應該說……人都算不上”。
“你……你敢罵我們跳樑小醜!?”秦航跳了出來,對四周圍的秦家人喊道:“大家都聽見了嗎!?他已經公然把我們所有人都貶低了!你們還能忍他在這個家裡嗎!?”
秦家的各脈族人都是臉不太好看,秦川的這種狂妄態度,確實讓他們到尊嚴辱。
老祖秦祥瑞滿臉失道:“造孽啊……我們秦家怎麼出了這樣一個不肖子孫……”
秦漢也是眼眶發紅,呼吸重,狠狠瞪著秦川,卻是拿這個孫子有點無可奈何。
臉上閃過諸多神的秦威,這時在兒子秦河耳邊說了幾句,秦河眼前一亮,點頭站出來道:“秦川,既然你不把我們當自家兄弟,那我們也跟你不客氣了!
你口口聲聲,說你爲家族帶來了尊嚴,但你以爲,一個大家族的功,只有靠打打殺殺嗎!?我們秦家其他人或許在武道上不如你,但我們在從商從政上,都比你只強不弱!
你要是有膽量,就與我們比一比除了武道以外其他的本事,若是你不如我們,就必須向所有秦家人道歉,承認你的自大狂妄,並且接家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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