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把腳從陳志豪的口拿開,不過陳志豪自己就已經嚇得本不敢爬起來。? .
“起來!”秦川大吼一聲。
陳志豪渾一激靈,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帶著一種迷而畏懼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擡眼看秦川,他無法理解,他的資料國安都不能輕易查到,秦川怎麼會曉得?
這些信息,隨便有幾件曝,龍家爲了面,也會把他這個婿給踢出門外!
而且,讓他的妻子龍海霞知道,原來他還有別的人在外面活著,還把別的人弄大過肚子……陳志豪本不敢想象!
秦川語調低沉地說:“你做了快三十年的龍家婿,被你老婆在下面,在家裡沒地位,沒男人的尊嚴,所以你在部隊裡就欺別的將領,想從別的人那裡找回自己的面子……
這些我都不管,但你這次找錯了人,我秦川的人不是讓人用來尋找那點可憐的男人自尊的,明白麼?”
秦川用手拍在陳志豪臉上,打得“啪啪”聲響。
陳志豪臉漲紅,本不敢反抗,只能不停點頭。
一旁的柳寒煙頗爲訝異,原來陳志豪這麼針對,還有那層原因,倒從沒考慮這麼多,反倒秦川先想到了。
秦川繼續說:“好,既然你明白了,那我現在去把通訊打開,你應該知道,怎麼跟你的長們彙報這裡的況”。
“我……我知道了”,陳志豪抖著道:“求求你,讓我老婆知道……我……我會沒命的!”
秦川咧,“這本來就是你先招惹我們,你要是不說,我保證你可以繼續安心做你的龍家婿”。
說完這些,秦川走過去把衛星通訊打開,那邊的會議室早就等著了,一接通就大聲質問什麼況。?.
“秦川!你不要太目中無人!法不容,你救過我們龍家的人,但不代表你犯了事,我們不會逮捕你!”龍海軒拍著桌子道。
秦川攤了攤手,“龍參謀長,我想這次事是個誤會,剛剛我是怕人多雜說不清楚,把通訊暫時切了,現在已經講清楚了,爲了避免你們說我胡謅,你聽陳參謀講吧”。
“哦?又是誤會?陳志豪,到底怎麼回事!”龍海軒不耐煩地質問妹夫。
陳志豪嚥著口水,心中滿是屈辱和不甘,但爲了活命,他只能一臉懺悔之地低頭,說:“長,我……剛纔審視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爲,幡然醒悟,我認爲錯都在我,而不是柳將軍,也不是秦公子。”
“……”
華夏軍部的會議室裡,所有人都傻眼了,這都什麼鬼!?
只是這麼幾息功夫,陳志豪怎麼自己開始要頂罪了!?
一幫大佬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秦川,而秦川一臉無辜的表,站在後面活一老實人,什麼也看不出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難道秦川去蘇丹,他打你,都是你的責任!?”龍海軒問。
陳志豪姍姍笑著說:“其實……我有些誇大了白天生的事,秦川只是跟我爭論……也沒打我,我覺得,是我心狹隘了……至於柳將軍讓秦川來這邊,其實請示過我,我也同意了,但……但我之前忘了這件事……責任在我。”
“陳志豪!你他嗎在說些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龍海軒都怒了,這不是給龍家丟人麼?
陳志豪瑟瑟抖,被罵一通,總比被宰了好,他只能咬牙苦笑,“我有錯,我寫檢討,我願意罰”!
會議室的衆高層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麼了。
他們都知道,秦川肯定是在剛纔做了或說了什麼,但無憑無據,陳志豪還這麼拼命往自己上攬錯,他們也沒轍。? ??.?`
秦川打了個哈欠,走到旁邊去,一把拉著柳寒煙的手,對那邊的人說:“好了,事既然已經講明白了,那我作爲英俊瀟灑的遠渡重洋看妻子的國際醫療援助的小英雄和好老公,我就先行告退了,各位也不要太刁難陳志豪,他神力大,犯點錯在所難免嘛”。
說著,秦川拍拍陳志豪的肩膀,給了一個“你知道怎麼辦”的眼神後,就帶柳寒煙離開了會議室。
夫妻二人來到外面,這會兒除了巡邏的士兵,多數人都睡了。
一無際的非洲平原,天上是璀璨的星空,靜謐的夜下,兩人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就這麼靜靜站著,過了足足三分鐘的樣子,兩人才開口說話。
“老婆,你睡哪裡啊”,彷彿之前在會議室裡一切都沒生過,秦川淡淡笑著對人說。
柳寒煙水眸裡閃過諸多思緒,但並沒有多問秦川什麼,“跟我來”。
人帶著秦川到一間小房,是的辦公室。
柳寒煙從角落裡,拿了一張摺疊牀,攤開後放在辦公室裡,又從櫃子裡拿了一牀被子,這麼簡單鋪了下。
“這麼小的牀,那還是你睡吧,我今晚就練功了,不睡了”,秦川撓撓頭,說著就要轉出去。
柳寒煙一把拉住了秦川的手,一對眸子彷彿會說話。
“怎麼了?還有事麼?”秦川問。
柳寒煙抿了抿下脣,說:“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所以不想跟我一起睡……”
秦川輕笑,上前抱住人,將往牀上一帶,兩人一起躺倒在小小的單人牀上。
兩人得很,秦川的一條手臂環住人的腰間,兩個人面對面,鼻尖的距離也不過三釐。
剛結婚那陣子,放這樣的機會,秦川肯定會上下,如今也不知道是有了不男之事的經驗,還是心態變了,秦川就這麼單純地抱著人,也覺得頗爲滿足。
“我快兩天沒刷牙了,沒口臭吧”,秦川問。
“沒有”,柳寒煙說:“有點咖喱的味道”。
“哦,不好意思,在機場吃的,你這小鼻子還真靈啊”。
“爲什麼你坐飛機沒出境記錄?”
“我不告訴你”。
“哦……”
昏暗的辦公室裡,陷了一片沉默。
就這麼互相看了幾分鐘後,秦川莞爾,“老婆,你瞪著這麼大雙眼睛看著我,難道睜眼睡覺啊”。
“我在想事,睡不著”,柳寒煙幽幽道。
秦川嘆了口氣,“想什麼不能天亮了想?”
“你不喜歡我說‘對不起’,可我想對你說聲‘謝謝’,你會生氣麼?”柳寒煙問。
“爲了剛纔的事?”
“嗯”。
秦川邪笑,“我也不喜歡你對我說‘謝謝’,如果你要謝我,最好親親我,或者我一聲‘好老公’”。
柳寒煙想了一下,似乎還是不出口,直接迎上來,用涼涼的脣,在秦川上親了一下。
“真乖,這回換我親親”,秦川手人的臉蛋,然後也上去親吻了一下,說:“我這不是謝謝,是對你的抱歉”。
柳寒煙幾分疑,“抱歉?爲什麼?”
秦川自嘲地一笑,“以前我一直不太明白,爲什麼你要不顧自己安危,非要去軍隊裡,明明可以把那些事拋給別人,就是要去抗著……難道就因爲你的自尊心,不想靠男人好好過日子。
今天看你給那些戰士送最後一程,我想通了……我一直以來都讓你考慮自己,讓你依賴我,過好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可我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人需要依賴你,需要你做他們的神支柱。
不是你太自私,自私的從來都是我自己,只是我一直沒注意到罷了。”
柳寒煙怔怔地看著男人,眼眶泛紅,輕輕搖頭,“不是的,我也有頭腦熱,自私自利的時候,上次去扶桑,純粹就是爲了滿足我自己的報復心……”
秦川笑道,“知道是頭腦熱,就不要再做那種傻事了。就像今天這樣,其實只要把事給我,就算我不殺人,也能把事解決的……不要總選擇一個人抗著,很多事,一個人只能抗著,但兩個人就能解決了”。
“嗯,我知道了”,柳寒煙恬恬地笑了下。
秦川倒吸一口涼氣,奇怪地說:“老婆,你這會兒倒是笑了,怎麼平時我跟你開玩笑逗你的時候,你就不能笑一下呢?老是這樣我很尷尬的!”
柳寒煙疑,“你什麼時候跟我開玩笑?”
秦川愕然,“原來你不知道我說的哪些是逗你開心的?”
柳寒煙有些無辜地看著男人,從小在軍人世家長大,柳中原把當男孩一樣嚴格訓練,生活中本就沒多值得笑的事。
後來上水雲靜齋學藝,又加了軍隊,都是很嚴肅的,加上不太跟人打道,社會經驗也不多,男人跟講笑話,逗樂子,往往本不懂該怎麼反應。
說白了,柳寒煙的笑,大多數都是在覺得需要禮貌出笑容的時候,纔會出現,比如給戰士們送行,總不能哭哭啼啼,或面無表,所以才出了微笑。
這會兒聽男人一說,柳寒煙也覺得不太好意思,原來秦川一直有在逗開心,可真的不太分得清哪裡應該笑。
“要……要不,下次你開玩笑的時候,暗示我一下”,柳寒煙想出個辦法。
秦川哭笑不得,“傻老婆,那我不是更尷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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