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時初!」胡時婉二話不說就扯住胡時初的胳膊,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我要拍片做檢查,沒錢費用,你趕幫我了。」
胡時初都被這幅理所當然的模樣氣笑了,懶得跟廢話,直接打了電話給安保室,讓保安把胡時婉拉走。
「胡時初!你居然敢趕我走?」胡時婉一副驚愕至極的模樣,好像胡時初才是那個辜負了的惡人,「我是你親姐!只不過找你要點錢檢查費用,你不肯借就算了,還做得這麼絕!是不是發達之後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
胡時初冷冷地看一眼,說:「對,我一點兒都不想認你這個姐姐,誰家的姐姐跟個吸鬼似的,沒錢就找妹妹要?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只是我的姐姐,不是我媽也不是我兒,我對你沒有贍養或者養的義務。
你已經年好幾年,健康,神正常,只要是跟普通人一樣老老實實的上班,不可能上一點兒錢都沒有。但你呢,你自己工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連做檢查的這點錢都攢不出來,你還好意思說出口?」
胡時婉的真面目被胡時初毫不留地揭破了,頓時憤加,恨恨地瞪著胡時初,大聲吼道:「我又不是你,當上了護士,有個好單位!我沒有學歷也沒有人脈,只能打最辛苦勞累的工,工資低得養不活自己,是我活該,行了吧?!」
「確實是你活該,我為什麼能有個好單位,當上了護士?因為在你顧著逃課去玩的時候,我在老老實實地寫作業、聽課;在你好青春談的時候,我在抱著書本背資料、考一次次的試……我的好工作是自己努力得來的,而你,因為不夠努力,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你不活該誰活該?難道你不努力是我害得?」胡時初冷笑道。
胡時婉頓時臉上火辣辣地彷彿被人扇了一掌,又又窘,特別是周圍還有不護士和病人在旁邊看著們倆爭吵。
「小護士說得好!努力的人就應該有好工作、好未來。」圍觀的一個老病人聽見胡時初那番話,讚賞地拍著手說道。
然後又帶著不贊同的目看向胡時婉,說:「這位姑娘,我剛剛聽了你們的話,好像你才是姐姐吧?難道通常不應該是姐姐照顧妹妹的嗎?怎麼你們家是反過來的?而且你妹妹說得對,你都長這麼大了,還好手好腳,卻自己都養不活,還得找妹妹要錢,這多丟人啊……」
老的這番話讓胡時婉再也不了了,哇地一聲哭著跑了,都省了保安把拖走。
胡時初鬆了口氣,總是要面對這種奇葩,雖然能保證自己不會被佔便宜,但依舊很心累。
大概因為太丟臉了,胡時婉再也不敢到胡時初工作的部門來找胡時初要錢了……改為在醫院門口,守株待兔地等胡時初下班。
然而胡時初多機靈一個人,早早就看見在大門口了,於是立馬轉頭從後門走了,讓胡時婉等了大半天都沒等到人。
幾天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胡時初的「冷漠無」,不可能再給錢,胡時婉終於放棄了。
最後拋下面跟那些關係平平的同事借了些錢,終於把檢查做了,然後周主任給看了,得出的結論就是很健康,沒問題,生育能力也正常,只是懷孕這種事無法預測,要看個人質,也要看伴的狀況,備孕功可能需要幾個月到幾年……
周醫生勸胡時婉放寬心思,不要太焦慮、擔心,順其自然就好。
胡時婉沒能得到有效的懷孕手段,只知道了自己很健康,但這毫緩解不了的焦慮,就想趕懷孕拴住劉璨,要是再晚點,劉璨就真的要跟分手了,這讓怎麼得了這個結果?
因此周醫生的勸解和寬不但沒能讓放寬心思,反倒加重了的憂慮,又跑去找街邊小巷牆上著的「神醫」要生子偏方了。
胡時婉的瘋魔花胡時初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反正那是胡時婉自己的,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
如果稍微有那麼一點兒可以挽救的可能,胡時初都不會放棄,但就真的腦都無可救藥,誰都救不了了。
胡時初要是干涉,可能還要怪胡時初多管閑事,阻礙追求偉大真摯的呢。
胡時初下班之後燉了滿滿一鍋牛燉土豆,香得佛都流口水,引得樓下的鄰居大喊:「誰家的燉得這麼香?分我一點啊!」
還有小孩子在哭鬧著:「媽媽,我想吃香香的……」
然後他媽媽就無奈地哄他:「小祖宗,媽媽到哪裏去給你要香香的?那是別人家的……」
胡時初聽得忍俊不,吃得更香了,牛燉得爛,土豆糯,湯香濃無比……這一鍋土豆燉牛,胡時初能吃撐了。
吃撐的結果,就是要下樓消食。
住的小區環境比較好,不但有小公園,還有一條林蔭『道,就喜歡沿著那條小道散步。
不過今天,好像在這條小道上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胡時初?」一道富有磁的低沉男聲傳胡時初耳朵里,胡時初看清那人之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在這裏?」胡時初看著穿著灰背心、白短的穆朝恆,顯然他在跑步,出來的口和手臂鼓囊囊的,皮上帶著細微的汗水。
「我就住在這裏,怎麼?不行啊?」穆朝恆拿起肩膀上搭著的巾了臉上的汗,沒好氣地回答道。
「呵呵,當然行,怎麼會不行呢?」胡時初乾笑著說道,心裏卻忍不住哀嘆一聲孽緣。
「你不是才剛養好傷?現在就來跑步鍛煉,這麼著急,不怕不了?」胡時初是真的有些驚訝,畢竟眼前這男人一個月前才出院。
不過看樣子他已經鍛煉了一段時間了,因為廓更分明了,比在醫院裏顯得更健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