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某人在門口當雕像。
隨意掃了一眼他的胳膊,紗布是白的,沒有染。
陸戰牽著的手,「先吹乾頭髮,這邊的夜裏會轉涼。」
南杳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我們不愧是夫妻,選的是同一家酒店,我就住在你斜對面。」
陸戰在想,如果今晚他兩分鐘出門,是不是就能上了?
那樣他肯定能阻止去賭場。
「老婆的發質真好,的,香香的。」
南杳:「……」
吹乾頭髮,陸戰俯將抱進懷裏,「老婆。」
「滾回去睡覺!」
「我想和老婆一起睡。」
南杳黑了臉,沒看出還在生氣嗎?
陸戰當然知道還在氣頭上,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離開。
萬一杳杳一怒之下做出讓他後悔的決定,他想阻止都沒有辦法。
剛才還說他沒有老婆了,是不是有了想離開他的念頭?
他絕不允許!
之前離開的那六年,他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已經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要是再跑,他不知道自己會變什麼樣。
「我先去洗澡,老婆你先睡。」
「回你自己的房間。」
「萬俟毅住進去了,今天來得匆忙,就只定了幾間房。」
南杳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陸戰生怕反悔,急忙進了浴室。
只不過沒一會兒……
「老婆,我的手不能水,一隻手不方便。」
南杳拉過被子蒙住頭,裝作沒聽見。
氣還沒消呢,哼!
陸戰裹著浴袍出來,一水汽。
看到床上拱起的被子,忍不住笑了。
杳杳就算生氣,也還知道心疼他,沒把他趕出去。
「老婆,睡了嗎?」
陸戰一手撐在側,俯,低頭去吻的眼睛。
南杳眼皮子了。
「老婆,我手疼,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傷口……」
南杳一不。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可是過了不到一分鐘,就睜開眼睛,憤怒地瞪他。
倒不是擔心他傷口疼,主要是不想聞到腥的氣味。
對腥味很敏。
「你要是不想要自己的手,就儘管使勁地折騰,變殘廢活該!」
面對杳杳的兇,陸戰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很高興。
「我當然想要,我還要留著手來抱你呢。」
「誰稀罕!」
「我稀罕。」
南杳看到紗布上已經染了,狠狠掐了下他的腰。
「杳杳,手下留。」
「傷患就應該呆在醫院好好治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沒辦法,老婆生氣了,得哄。」
「閉!」
南杳拿出從醫院帶回來的葯,給傷口消毒,然後再重新包紮。
早就猜到他會跑回來,果然預料的一點都沒錯。
「還是老婆專業。」
陸戰不忘用糖炮彈攻擊。
「我老婆最棒,槍法百發百中,有膽識,有謀略,醫還很好,今晚多虧了你給他們手,他們才能撿回一條命。」
「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好事,這輩子才能遇到這麼好的你。老婆,遇見你,花了我一輩子的幸運。」
南杳綳著的臉鬆緩了些,「貧,明天回醫院輸。」
「遵命。」
陸戰厚無恥地掀開被子躺在側,「老婆,我傷了,頭有點暈,我就躺一會兒,就一會會。」
南杳雖然氣他,但也不會真的狠心到把他趕出去。
說是躺一會,今晚肯定不會走了。
這傢伙慣會得寸進尺。
沒有說話,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陸戰一開始沒敢。
但是後來,又是摟又是抱,就差沒有親了。
「老婆,我手疼。」
說手疼,卻還抱著。
南杳都懶得跟他生氣了。
「老婆,你上好香啊,我好喜歡你。」
「老婆,你能不能不生我的氣了啊?」
「老婆,你理一理我唄。」
「老婆……」
「閉!不想睡就出去!」
「哦。那睡覺吧。」
南杳翻了個白眼,他還委屈上了?
「老婆,你的槍法是不是跟我學的?老婆怎麼那麼厲害啊?」
「老婆,我幫你報仇了,再也沒人能威脅你的生命安全了。」
南杳:「……」
雖然生氣他孤犯險,沒有帶來,但他為自己拼了命的樣子,說不,那是騙人的。
當然也知道他這麼拚命的原因。
骷髏組織就像是個不定時炸彈,婚禮上發生的事,肯定是刺激到他了。
別說他,早就想弄死查爾德,滅了骷髏。
過程波折,目的已經達到了。
陸戰半夜醒來,手臂作痛,他睡不著了。
旁傳來綿長均勻的呼吸,他側過,看到了南杳的睡。
冷的心頓時下來。
他抑制不住地低頭,吻了吻的額頭。
「老婆,我送他回醫院,重新給他的傷口消毒,包紮,然後輸。
昨天傷的那幾個,有比他傷勢更嚴重的,南杳一一去查看他們的況。
陸戰趁著南杳不在,撥了刑厲臨時用的電話。
「查爾德是塊骨頭,跟當初的冥一樣,不過他比冥更狡猾,提出無數條件,說只要我們答應,他就會把骷髏給解散了。」
「呵,你聽他的?」
「當然不。」
陸戰的聲音充滿了戾氣,「那就好好招呼他吧,為那些無辜慘死的孩。」
還有當初的杳杳。
「行,我保證留一口氣。」
「這裏畢竟是國,國際刑警會手,你作快點,別讓他們把人提走。」
到時候查爾德要是再跑,那就白費心機了。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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