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塔香的助眠,薑杏之很快便睡了。
陸修元這才從帳幔後頭慢慢走出來,俯幫掖了掖薄被,小姑娘手腳的,好好待在屋子裡也能把自己弄傷。
陸修元離開前把擺在床頭的香臺移開,放到窗下的桌案上,雖然這香是他命人特意調製的,有消疲助眠之效,但聞多了總歸不好的。
薑杏之後半夜冇有再做夢,但那心悸殘留許久,久到天大亮,依舊還能覺到。
薑杏之小臉緋紅,忍不住歎,昨晚的夢好真實啊!
起看見香臺移了位置,並未在意,以為是阿漁或者香淨早上過來看移開的。
薑杏之自己穿好服,等著香淨打水給淨麵漱口。
淨麵前香淨先幫薑杏之拆了棉布,食指指頭早已經消腫,被銀針挑開的小看樣子也快要結痂了。
薑杏之笑容滯在臉上,盯著自己的食指瞧了半響,怎麼睡了一覺手就好了呢!
不死心,著食指了,不疼不出。
“姑娘做什麼傻事呢?”香淨攥著解開的棉布準備去丟掉。
薑杏之很是失,鬱悶地說:“這就好了啊?”
香淨覺得現在這樣很不對勁,想了想說:“姑娘放心,這口子小,不會留疤的。”
可薑杏之想的並不是這個,眼睛咕嚕轉了轉,眸子發亮,眼地看著:“香淨……”
在屋子裡躲了好幾日的薑杏之終於出門了。
將杏花林,薑杏之停住腳步,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細白的食指裹著厚厚的棉布,裹得比昨日還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手指骨折了。
思及此,薑杏之目中不免浮上怯之意,輕舒一口氣,鼓足勇氣,邁開腳步。
薑杏之一路暢通,進了屋,找尋那人的影。
一樓無人,樓上傳來開門聲,陸修元站在二樓樓梯口,量修長的道長年輕俊,氣質斯文。
若他是俗世間普通的世家子,家門怕是早被人踏破了。
不過薑杏之私心以為幸好他是修道之人,不然自己也冇有機會遇著他的。
薑杏之腦中又不由的浮現出前幾日撞見他換裳的場景,白的小臉瞬間像染了胭脂一樣,紅霞一片。
麪皮薄,不免心生退意,鬆了擺在腹前攥著絹帕的兩隻小手,悄悄地把手背到腰後,挲著想要解開指頭上的棉布。
誰知陸修元下來的快,香淨又把棉線係的,待陸修元站在麵前時,還未解開。
薑杏之麵上焦急,但還是下意識地屈膝行禮,雙手也習慣地擺到前頭:“道長大安。”
陸修元低眉,一眼就瞧見了那隻用棉布包著的胖胖的食指,頓了頓,挑眉,角牽出一抹笑意,但很快又被抹平。
薑杏之心裡發虛。
畢竟是個實誠的小姑娘,從未裝過病,賣過慘呢!
“手怎麼了?”陸修元聲音低沉溫和。
和昨晚的話一模一樣,語氣也是一樣的,薑杏之穩住微的心神,生若蚊蠅:“不小心著了。”
薑杏之瞧他,他好看的眉微微蹙著,目落在的手指上,眼含關心,薑杏之心思微轉,舉起手:“道長,它好痛的。”
帶著期待。
陸修元抬手,虛托著的手背,冰涼涼的,薑杏之腦袋更暈乎了。
陸修元低下頭顱,握著的手,作溫,薄微啟,慢慢呼氣,涼意灑在的指尖。
薑杏之腦袋裡像是煙花綻放,絢麗多彩,眼裡霧濛濛的,真的一模一樣!!!
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想真了嘛?
“這樣可好些了?”陸修元含笑道。
薑杏之心裡小鹿撞,這樣已經很知足了,可不敢再繼續下去,怕真如夢中一樣,自己會興到失態的,小啄米似得點頭,滿意地說:“好了,好了。”
陸修元眼裡閃過憾,放開的手,太容易滿足了,其實他可以繼續配合下去。
不管他心裡如何想,可表麵依舊是冠整齊,姿態優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日後行事多加小心。”
薑杏之幸福地點點頭,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
薑杏之默默著心裡喜悅的滋味,若是這輩子無法改變的結局,依舊會在十六歲時去世,也不會很難過了。
隻是可惜,上輩子明明有機會認識這麼好的道長,卻冇有珍惜。
陸修元要是可以聽到的心思,估計會氣急攻心,狠狠地打一頓屁,罵冇出息。
陸修元帶著,往外走,語氣清緩:“這幾日睡眠如何?”
多夢自然是休息不好的,但的夢很是香豔,對薑杏之而言是甜的煩惱,自然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是不錯的。”薑杏之小聲說。
陸修元瞧了一眼:“上回贈你的塔香可用完了?”
薑杏之前段時候前世夢境困擾,淺眠多夢,這些日子又總夢見他,那香用得快了些。
薑杏之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有些不敢回答。
陸修元無奈地了的腦袋:“不可太過依賴它。”
薑杏之答應的爽快:“曉得了。”
陸修元無奈,怕隻是上說說,思量著還是要幫找個專門調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杏杏,改姓戲,名。
——
這章依舊有紅包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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