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秦川跟老闆邱明請了假,去周家出診。
周雲峰坐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來到網吧門口,恭敬地請秦川上車。
這一幕可把附近街上的人都嚇壞了,怎麼重啓哥盡結一些富豪?這也太牛了吧,不又是賓利又是勞斯萊斯的。
做網管做到這份上,真是逆天了!
可週雲峰簡直不敢想象,師叔祖就住在這樣一家陳舊的小網吧裡,還是個小網管!
坐在豪車中,周雲峰忍不住問道:“師叔祖,您的醫這麼了得,爲什麼要做網管呢?”
秦川斜了他一眼,“跟你說別這麼我,我當網管怎麼了?有得吃,有得睡,還不用乘車上下班,多好?”
關鍵還有漂亮校花天天送飯,對面還有花店老闆娘時不時拋眼,秦川心裡樂呵呵想。
周雲峰則是想到別去了,一臉恍然地說:“大於市,師……哦不,秦先生這是境界高深,不拘小節的表現啊”。
老人格外佩服了,這纔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淡泊名利,不愧是祖師爺關門弟子!
秦川都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兩聲,“你把你孫的病歷,檢查資料都拿來給我看看”。
“我早準備好了”,周雲峰立馬把一大文件袋給秦川。
秦川拿出一份病歷,看到上面一張照片,是一個長相帶有古典東方的子。
“這是我大孫,周芳晴,是學考古的,在東華大學當考古系的副教授,也算小有名氣的學者。
只是這兩年下半的病越來越重,這一年多,甚至徹底失去了知覺,所以學校裡也不太去了”。
說起長孫的病,老人眼裡漸漸溼潤,很是自責,畢竟他們是醫藥世家,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子病加重。
“周芳晴……大孫”,秦川喃喃了一會兒,不問:“你的小孫,該不會周芳語吧?”
周雲峰一愣,“秦先生,你怎麼知道?你認識語兒?”
果然,秦川苦笑著搖搖頭,這世界可真小。
“之前在醫院到過,是我一個叔叔的主治醫師,話說回來,既然當醫生,怎麼沒跟著學中醫?”
周雲峰面複雜地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是我這個爺爺對不起。等以後有機會,再跟秦先生細談吧”。
聽起來有些哀傷,秦先生也沒多問,專心地看起了病歷和各種資料。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進一城南的幽靜富人區。
每一間的豪宅之間都隔了一大段距離,四周圍是茂的綠化和鳥語花香。
下了車後,從大門口走出來幾名僕人,很恭敬地站在兩旁,歡迎秦川的到來。
秦川還是頭一回到這麼大的房子來,一眼過去,足有七八百平,全部是十九世紀的洋房風格,簡約卻著緻。
突然,一個穿白襯衫,西裝,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從正門走了出來。
“爸,這位就是你說的秦醫生?”
“青山?”
周雲峰也很意外,介紹道:“秦先生,他是我大兒子,周青山,也是東華市現在的市長,你可能在電視上看到過。”
周家經過三代的努力,已經是東華一線的大家族,周青山作爲長子並沒學醫,而是從政,靠著家族的關係脈絡,自己也爭氣,算是東華市年輕有爲的高。
秦川“哦”了一聲,其實他不看電視,所以不知道周青山。
周青山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秦川,這個年輕人,怎麼看都二十出頭,而且一服子,髒兮兮的,腳下甚至穿的是雙人字拖,像垃圾桶撿來的,真的是父親所說的神醫?
“青山,你今天不是要開會麼,怎麼突然這時候回家來了?”周雲峰問。
“我放心不下晴兒,既然這位秦醫生能讓爸你讚不絕口,那我今天不去上班,也得回家看看”。
周青山說著,朝秦川一手,“秦醫生,我大兒就拜託你了,希你不要讓我失”。
雖然抱著懷疑的態度,但周青山還是暫時選擇相信父親。
秦川跟他簡單握了握手,一臉輕鬆,“能不能治,得看了才知道”。
周青山目閃,有些意外,因爲一般年輕人到他,哪怕是一些豪門公子哥,也會有些張,但秦川似乎完全沒把他這個東華市市長看在眼裡。
“你回來也好,是該好好認識一下秦先生,等下留著一同吃飯,敬幾杯酒”,周雲峰認真地說道。
周青山直皺眉頭,怎麼聽父親的意思,秦川的地位比他還要高,需要他結一番?
這也太誇張了吧,就算是個好醫生,也畢竟是個後輩,至於這麼隆重對待嗎?
因爲“師叔祖”這一輩分,太過匪夷所思,周雲峰還沒跟家裡人提起,所以周青山完全不能理解父親的態度。
“要是秦醫生真能治好我兒,別說幾杯酒,喝上三天三夜都沒問題”,周青山也是場面上的人,就算心裡並不太信任秦川,也表現得很客氣。
秦川卻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我不喝酒的,喝可樂行麼?”
周家父子面僵,呆呆半晌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僕人都差點沒笑出聲來。
“哈哈,秦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們還是進去吧,去晴兒那”,周雲峰笑著打破尷尬。
一行人穿過前廳,走過一條長廊後,進到後院裡。
徐徐地照在院子裡,鬱鬱蔥蔥的綠樹叢間,有一小小的木亭。
一個穿白素雅長,高挽著青的子,坐在一張椅上,正捧著一本書靜靜翻閱。
子的臉蛋瑩潤秀,頸修長白皙,丹脣瑤鼻,像是一副仕圖中的曼妙佳人,在閨閣樓宇之中,默默綻放的蘭花。
秦川眼中不由閃過一欣賞,漂亮的孩子大街上很多,但這份涵所出來的文秀氣質,是一般人學不來的。
周芳晴注意到有人進來,緩緩合上書本,擡頭宛然一笑。
“爺爺,爸,這位就是秦醫生嗎?”人的聲音和的長相一般,淡雅清幽。
周芳晴看了秦川兩眼,表微微錯愕。
對男人一副窮酸相,也沒瞧不起,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畢竟秦川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