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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鑒》第一百五十五章 母妃不是最好的

袁碩正想開口,師晏不由以手抵咳嗽兩聲。

「師先生染了風寒?」

師晏清了清嚨,「許是初來大周水土不服,夜裏起來幾次,無礙。」

是大事,師先生可有瞧過醫?」

「這話嚴重了,師某不過是攝政王府上門客,此番乃是隨行,哪能勞煩大周朝的醫。」師晏笑著擺手,「袁先生不必掛在心上,本也不是大病,休養兩日便好。」

「小病不治大病難醫,師先生萬不能馬虎……」

袁碩說到此,自懷裏拿出私人印章,「東市崇坊有家醫春堂,裏面掌柜乃吾至,師先生只要拿這枚印章,那裏坐堂大夫自會盡心儘力。」

見袁碩雙手捧過印章,師晏推辭,「這可不好。」

「客隨主便,師先生要是不拿,我便一直舉著。」袁碩本想套套話,看送什麼東西才能師晏的眼,這會兒得著機會,自是殷勤。

師晏勉為其難將印章接在手裏,收起時,眼底那抹晦暗悄然掠過,「那師某恭敬不如從命。」

「哪裏哪裏!」袁碩高興,「師先生吃菜!」

一頓飯下來,袁碩盡量把自己表現的博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談天說地,講古論今。

師晏多半靜聲聆聽,時爾附和,微微一笑……

時間可以淡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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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比武之後第四日,蕭臣宮探賢妃。

昭純宮,賢妃正在院中修剪盆景,年約三旬,依舊風姿綽約,容照人。

賢妃長的好,若在淳貴人那個年紀,姿便是沒有那般嫵,卻也是絕對不輸的

「娘娘,七皇子來了。」賢妃側,清茉提著一個裝撿枝丫的竹筐,小聲道。

賢妃沒有抬頭,視線盡在盆景上。

眼前盆景盤錯節,亭亭如蓋,賢妃抬手摘去梢頭葉,如此可以促使腋芽萌髮長出分枝,同時又會去掉長勢偏移方向的腋芽,保持整個盆景於最佳狀態。

蕭臣走過來時,清茉俯施禮。

「本王來。」蕭臣提過清茉手中竹筐,淺聲道。

清茉下意識看了眼賢妃,見賢妃點頭這才退下。

整一排的盆景,賢妃已在這裏修剪半個時辰,落下來,額角現細汗珠兒。

「母妃進去歇息,剩下的兒臣可以修剪。」蕭臣有所,母妃似乎不太高興。

賢妃沒有停下手裏作,「前日宸貴妃帶著秋晴過來,言談中說是你在擂臺上幫了溫縣主大忙,若非有你,溫縣主便要遠嫁南朝,這份恩記在心裏,還母妃有事隨時讓清茉到甘泉宮,這件事你怎麼看?」

蕭臣低聲道,「母妃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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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高興。」賢妃很給蕭臣擺臉,此刻神卻是沉冷,「母妃記得你與我說過,對那溫縣主並無他意。」

「兒臣現在也這麼說。」蕭臣答道。

賢妃回頭掃過蕭臣,「若無他意,你在擂臺上為何要替溫縣主束髮,男不親,你既無心於,便該保持距離。」

蕭臣形一僵,握著竹籃的手略微收,「兒臣在邊陲歷練時結識溫初然,與溫縣主走的近只是因為是溫初然的侄……」

同樣說辭,蕭臣在郁璽良面前就可以說的理直氣壯,沒有毫停頓,十分順暢,但在母妃面前,他便沒了這樣的底氣。我搜讀網

「溫弦也是溫初然的侄,也溫初然一聲小叔,母妃倒不見你與溫弦走。」賢妃說話時轉從竹籃里拿出一把小剪。

眼前這株是干枝盆景,枝條有些集,賢妃便用剪刀修掉多餘分枝。

蕭臣垂眸,「兒臣與溫弦不。」

「你與溫縣主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悉,悉,多半在於想不想悉。」賢妃前傾,小心翼翼修剪枝椏。

「溫弦與溫宛不同,溫宛在局裏……」

咔嚓-

賢妃一時失誤剪斷盆景主幹,整個盆景頓時失掉神韻,形狀看起來古怪且突兀。

見賢妃轉看過來,蕭臣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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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裏?在局裏你便要跟著局?」賢妃慍聲開口,眸凝沉,「臣兒,你知道母妃忌諱什麼,你也知道,母妃希你如何。」

見蕭臣一語不發,賢妃緩了語氣,「是母妃對不起你。」

「兒臣從來沒覺得母妃不好。」蕭臣抬頭,堅定道。

賢妃嘆了一口氣,將小剪擱進竹籃,「母妃已經過了爭寵的年紀,如今在後宮除了掛著四妃的封號,再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你外祖父跟外祖母早逝,母族多年前皆淡出朝廷,如今更是一個也沒在皇城,至於你,因為母妃失寵也累得你吃苦罪,早早便給封了王……」

賢妃在說這些的時候,臉沒有一委屈跟不憤,平靜的彷彿是在說別人的往過。

蕭臣心疼這樣的母妃,他不相信母妃從一開始就接這樣的命運。

從失到絕,從心冷到心死,母妃經歷的那些事,足以讓人崩潰。

「兒臣明白母妃想說什麼。」

「不。」賢妃轉,平靜抬頭,「過往母妃只是點到即止,可今日母妃要與你說個明白。」

蕭臣不敢與賢妃直視,低下頭。

「母妃知道你說的那個局,是奪嫡之局。」賢妃繼續道,「臣兒,我們不能那個局,不是母妃否定你,在母妃眼裏你是最好的,可母妃不是最好的。」

蕭臣聞聲,滿是心疼。

「無論前朝還是後宮,母妃都孤一人,若你局,母妃是怕當你拚命向前沖的時候,驀然回首背後空無一人,無關乎敗,那份心酸跟無助母妃萬不能讓你也再嘗一遍。」

賢妃臉略白,眸間微,「答應母妃,別再與溫縣主來往,保持距離。」

蕭臣口憋悶,好似有一團棉花堵在那裏。

即便難,可他還是笑了一下,「兒臣知道了。」

賢妃點頭,「那就好……」

「午膳留下一起吧。」

「好。」

母之子,則為其計深遠。

蕭臣記得前世母妃臨終時囑咐他的話,仍是遠離。

他能到母妃那一刻深深的無奈跟不能相護的自責,那是憾啊!

這一世,兒臣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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