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姜黎把傅子默約了出來。
兩人約在傅子默公司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見面。
難得的大晴天。
姜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沐浴著。
一直看著咖啡店門口泊車的地方,很快就看到了一輛悉的銀灰賓利停在停車位,然后傅子默一黑西裝,外面套了件黑的大下了車。
姜黎沉默地看著那輛車。
現在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傅子默和封司夜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審。
封司夜也有一輛同樣型號的賓利車,不過是黑的。
傅子默走進咖啡廳,很快找到了的位置。
“子默哥。”
傅子默自然而然地在對面坐下,他盯著姜黎打著石膏的左手,“什麼時候能拆石膏?”
“就這幾天了。”
“拆了石膏也要多休息。”
“我知道。”姜黎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來服務員,給傅子默點了杯黑咖啡,自己不喝咖啡,就給自己點了一塊黑森林蛋糕和一杯的果。
“子默哥,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傅子默搖頭,“我不吃甜的。”
姜黎合上點單的本子,把本子還給服務員,隨后服務員就抱著本子離開了。
上午十點。
上班時間。
咖啡廳的人很。
傅子默深深看一眼,“找我有事兒吧。”
“你怎麼知道?”
“要不然封司夜那個小氣鬼,會讓你單獨出來見我?”
“……”
姜黎笑了笑。
沒像往常一樣跟傅子默說笑,只坐在他對面,認認真真地看著他,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朵花兒來。
“怎麼了?”
“子默哥,我們認識十五年了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傅子默察覺到了什麼,他臉上溫和的笑容緩緩退下,抿眸復雜地看著,“你都知道了?”
“嗯。”
“那你還敢出來見我?”
“認識了十五年,相五年,我一直把你當鄰家大哥哥。雖然你是帶著目的接近我,但五年點點滴滴的相做不了假,如果你會傷害我,那我也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
“……”
傅子默苦笑一聲,沒作聲。
恰在此時。
服務員送上了咖啡和甜品,傅子默抿了口咖啡,純正的黑咖啡,沒有加也沒有加糖,是他平時經常喝的。
但今天喝起來卻格外苦。
“今天找我出來,是來攤牌的?”
“嗯。”
姜黎艱難地說,“我有權利知道真相,當年小寒到底是被誰抱走的……你們和封家的恩恩怨怨是你們的事,你們布局對付封家也是你們的事,我只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我一個小人,值得你們這麼費心嗎。”
“你不是小人。”
姜黎抬頭看他,傅子默苦笑一聲,“你是至關重要的人。”
“……”
“封司夜對你不過敏。”
姜黎不解,“十五年前你就出現在清泉鎮了,那時候我和封司夜還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他對我不過敏?”
傅子默深深看一眼,“我們有自己的辦法。”
姜黎茫然。
“既然你來找我攤牌,大概已經知道我媽跟封昊的關系了。你知道的大概不完整……封昊是我媽的初,那時候他們兩個很好,但封昊生風流,不是那種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他出軌了,出軌對象是鄭丹。”
“……”
傅子默冷笑道,“很狗的劇,分手之后我媽發現自己懷孕了,沒舍得打掉孩子,懷著孕出國了。”
“懷著孩子,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得很辛苦,后來一直喜歡的男孩子知道的況之后,飛到國外去照顧。我媽之下,就跟他結了婚。”
“但婚后因為格不和,兩人結婚兩年就又離婚了。”
“之后,我媽就帶著我回國了,一次校慶,跟封昊又重逢了,可笑的是,封昊一直以為我是我媽跟前夫的孩子。”
“或許是出于對我媽的愧疚,也或許是當年我媽走的決絕,了封昊的白月,總之,他知道我媽是單之后,就開始重新追求。”
“而我媽……大約是出于報復或者不甘心,就跟封昊在一起了。當時封司夜大概一歲多,后來我媽再次懷孕,讓封昊離婚娶,封昊卻猶豫了。”
“……”
姜黎安靜地聽著。
說著說著,傅子默的眼眶紅了起來,“封昊顧慮封司夜,沒有答應離婚,并且要求我媽把孩子打掉。”
“我媽不肯,又怕他采取什麼強手段,再一次懷著孩子離開,為了躲封昊,帶著我,懷著孕,一直東躲西藏。后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的卻是一個死嬰。”
傅子默眼睛更紅,“承一連串的打擊之后,就患上了產后抑郁,神一度崩潰,哪怕現在時隔多年,只要到刺激,還會瘋瘋癲癲。”
“……”
姜黎愣住。
年前和姍一起吃飯的時候,姍溫又有涵養,看外表,完全不像有神疾病的人。
“所以……你們就展開了報復是嗎?”
“是!”
咖啡涼了,口更苦。
傅子默扯扯角,“我媽的一生都被封昊毀了,封昊跟鄭丹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和和的過日子,哪還忍得住。然后,就布了很大的局,發誓要讓封昊和鄭丹都付出代價。”
“……”
姜黎著拳頭,突然就憤怒起來,“冤有頭債有主,對不起的人是封昊和鄭丹,要報復就去報復他們兩口子好了,為什麼要挖這麼大一個坑,算計封司夜?封司夜他招誰惹誰了!”
“因為,我媽覺得,當年是因為有封司夜的存在,封昊才不跟鄭丹離婚,也導致顛沛流離,讓孩子胎死腹中。”
“不講道理!”
“我知道。”
傅子默無奈道,“可誰能跟一個神病患者講通道理?只認一個道理,封昊不是在乎封司夜這個兒子嗎,那就讓封司夜痛苦,這對來說,比直接報復封昊,更來得痛快。”
“……”
姜黎著拳頭。
指骨微微泛白。
臆間怒火升騰,他們上一輩的事,憑什麼讓這一輩的人承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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