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看裴鈺胡茬明顯,笑了下,「你現在倒是越發適應了,連鬍子都不颳了。」
但不得不承認,好看的人怎麼樣都是好看。
裴鈺沒接這話,而是直接問安芷有什麼事。
「既然你那麼直接,那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我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冬蘭常往你那裡走,的心意你肯定明白,能在你落魄的時候還想著對你好的人,那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對你好,所以我想問問你有什麼想法嗎?」安芷認真地看著裴鈺。
「我對冬蘭姑娘沒有任何想法。」裴鈺現在心裡是一點兒長都沒有,自從安芷說幫忙做事可以減輕他的十年僕役,他就對以後的生活有了一點點期待,不是針對冬蘭一個人而言,而是他覺得以他現在的份,本沒有心思去經營一個家庭。而且說實話,安蓉給他帶來的影響,現在還在。
「沒想法?是指你現在沒有婚的想法,還是說你對冬蘭沒有想法?」安芷一針見地指出問題,若是得到的答案太過於含糊,冬蘭還是可以找借口。
裴鈺知道,今天這話肯定會再傳到冬蘭耳中,這段時間冬蘭其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困擾,他心裡是希以後不要有在這種事發生,便冷漠回答,「都沒有想法。」
聽到這話安芷並沒有意外,就算如今裴鈺落魄了,他所接和喜的眼並沒有下降,像冬蘭那樣一味的對他好的人,裴鈺是看不見的。從裴鈺看上安蓉開始,安芷便知道,在找對象方面裴鈺是個很淺只能看到人表面的人。
而這會在屏風後面的冬蘭,已經心碎了一地。
原本的想法是,裴鈺已經落魄如此,只要對裴鈺好,就一定能裴鈺,而且的樣貌段並不差,雖然比不上小姐,那也比尋常子要好上許多,可裴鈺卻說的那麼直接。
安芷餘往屏風那看了一眼,知道是這樣冬蘭可能還是不會死心,乾脆放大招,「若我說我能解除你的剩下的僕役期限,只要你願意接冬蘭,並且承諾這輩子只有冬蘭一個人,你可以嗎?」
「我不可以。」裴鈺回答得乾脆利落,眉頭促,他這段時間以來,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以條件來跟他做換的事,「我說了對冬蘭姑娘沒有意思,不管是任何的條件和原因,我都不會娶為妻,小姐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退下了。」
安芷嗯了一聲,話到這裡就已經夠了。
等裴鈺走後,才讓冰去屏風後面把冬蘭給扶出來。
冬蘭已經泣不聲,臉頰上的胭脂全都暈開了。
安芷嘆一口氣,「你方才也聽到了,能為你做的,我也都說了,但裴鈺明顯對你沒有那份心意,你現在的想法是什麼?如果你還想執著於裴鈺,你就不能再留在這裡,契我會還給你,但此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
冬蘭還在哭,邊上的冰看不過去,拍著的背輕聲說,「你還在想什麼,裴鈺話都說得那麼絕了,難不你以為還以為鐵杵磨針,能他嗎?」
冬蘭當然知道不可以,但就是傷心,用帕子了眼淚,但還是會有眼淚流下來,慢慢跪在地上,「小姐,這些年您對我們的好,奴婢都知道,但奴婢以後實再沒有臉面見您了。也不想再……見到裴鈺,奴婢這些年存了一點銀子,換之前贖的錢足夠了,你就讓奴婢贖了自己吧。」
安芷能理解冬蘭不想再見到裴鈺的心思,可也懂得,冬蘭若是離開安府,孤一人又年輕漂亮,沒有一個依靠前提下,的日子會過得非常艱難,「你若想離開安府,我不用你的錢贖,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離開這裡,你是回去找你的父母,還是有其他的投奔?」
冬蘭搖了搖頭,他還沒有想到這一些,只是現在,心裡愧疚又不好意思,「奴婢的父母已經不知在何,京都里沒有其他的親戚。」
「既然如此,那你就沒考慮過外面世道險惡嗎?」安芷看著冬蘭,突然有了個想法,「如果我願意給你一個謀生的機會,你敢拋頭面出去闖一片天嗎?」
在得知冬蘭持續兩個月對裴鈺追求時,安芷就覺得勇氣可嘉,若是尋常子,能有一次兩次就頂破天,那麼多次早就死了,哪裡還敢這般向男子示好。
冬蘭不解地看著主子,「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現在有一門藥材生意,許多事我不好出面解決,但我又需要一個信任的人,我覺得你就適合的,不任也有膽量。」安芷笑著說道,「不過兒在外頭終歸是不那麼容易,所以我需要你扮男裝,你可能需要和很多男人應酬,但我會派人保護你,不過你不能怯場,、不能害怕,你要比他們更鎮定、更厲害。」
頓了下,的眸漸漸犀利起來,「我要的是個能做事的人,就算一開始不會也要下苦工去學,一旦你答應了我的話,那你就要拼盡全力,你覺得你能行嗎?」
冬蘭有些愣住,心裡自然是願意的,只不過這會有點不自信。
冰看冬蘭還是猶猶豫豫,忍不住又拍了下的肩膀,「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願意還是不願意到底給一句話啊,這樣的機會可十分難得,是小姐心好才願意給我們更多的選擇。」
「我……我願意的!」冬蘭了眼淚,給主子磕了三個頭,「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奴婢這輩子都會記得,只要您不嫌棄,奴婢一定跟您做一輩子。」
聽到這話安芷笑了,「你不用說一輩子,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過膩了我的人生,所以我希你們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若是以後你再遇上心儀的,記得一定要跟我說就行。快別哭了,你去把春夏秋三個蘭都進來吧,我也有話要叮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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