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冶的反應,讓寧清和趙允知道,他一定知曉叛神忘吾的事。
或許,那從鐘家找出來的一紙殘跡,在今日就能得到答案。
“太叔家主,可否告訴我們,叛神忘吾之事?”趙允開口。
他和太叔冶算不上悉,但因為寧清的關系,他們也算是能說得上話。
太叔冶嘆了口氣,先好奇的問,“這個名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了,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趙允轉眸看向寧清。
要不要實話實說,這還需要看。
寧清想了想,還是拿出了那張紙,遞給太叔冶。
“太叔家主,你大概知道,我家蔡瓊的事。的父母親鄰皆被滅門,我一直都猜測這一切與當時所幫傭的家族有關。”
“這一次,我正好路過,便想要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我卻晚了一步……”
寧清將他們在久滄城所聞所見都告訴了太叔冶,也說了這張只剩下‘叛神忘吾’四個字的殘紙是從疑似書房的廢墟中翻找出來的。
甚至,包括他們從久滄城的城民那里,聽到的滅門傳聞也說了。
太叔冶聽完之后,嘆聲道:“其實,在聽你們說到兇手的手段后,我就大致能肯定,那就是叛神忘吾。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終于能知道,叛神忘吾到底是什麼人了,寧清和趙允都極有耐心的準備好聽故事。
誰知道,太叔冶講故事的第一句話,就與寧清有關。
“說起來,叛神忘吾差點就與你師祖姝燁為了道。”
“???”寧清一怔。
這什麼?
吃瓜差點就吃到了自己師祖的頭上?
寧清突然想起來,臻姬夫人曾說姝燁師祖是為了找一個人,追蹤到西邊,最后才失去了消息。
難道,師祖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叛神忘吾?
“忘吾,最耀眼的時代,就是五方帝庭末期。那個時候,他是西帝庭最杰出的天驕,當時的天帝對他寄予厚,甚至還把他列為了天帝繼承人之一。”
“只不過,這個消息還未公布出來,就傳出他叛神的消息。”
太叔冶在講述這一段過往的時候,字里行間都著憾的緒。
“叛神?何為叛神?”寧清提出了一直都疑的問題。
太叔冶向解釋,“所謂叛神,就是背叛了神界,卻又沒有墮魔的一種說法。”
“背叛了神界,卻沒有墮魔?”寧清重復著這句話。
太叔冶道:“你也不要問我,他到底做出了什麼事,導致背叛了神界。其實,這是一個謎。當初,只是西天帝當眾宣布了他叛神的罪名,卻沒有說是因為什麼。而忘吾,也沒有任何辯解。”
“原本,按照天庭的律罰,忘吾會到天譴之法,還要被困在無日無天之地。然而,恰逢偽神的攻打,各大天庭都在應戰,所以只是把忘吾關了起來。”
“之后,天庭落敗,真神隕落,誰還記得忘吾?我們這些活下來的真神族,能知道忘吾,還是因為那個時候小,聽到父輩提及過幾句。”
“所以,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忘吾早已經死了。可是沒想到,他不僅沒死,還與你師祖之間產生了一段孽緣!”太叔冶說得嘆息不斷。
“接下來,由我來說吧。”就在這時,臻姬夫人走了進來。
很顯然,他們的談話,臻姬夫人已經聽到,涉及自己的好友,才走出來說明。
太叔冶也沒有反對,反而點頭道:“嗯,關于姝燁和忘吾的事,我夫人知曉得更加詳細,來說也更合適。”
“那個時候,姝燁飛升進神界才不過一千年左右,但其天賦卻已經十分驚人,與你一樣看不慣偽神的做派,所以最后來了隕星城。但是個坐不住的子,在隕星城待不了多久,就又跑出去歷練了。后來,有一次回來,告訴我遇見了一個人,穿僧袍,卻又留著長發,兩人結伴共闖了好幾境,還推了好幾座偽神殿,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他。”
“我那時只是覺得對那男子的形容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只是問,那男子可也喜歡。姝燁說,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送之。后來,我才想起來,世上會穿著僧袍,卻留著長發的不就只有叛神忘吾一人嗎?”
臻姬夫人的話,讓寧清睜大了雙眼。
僧袍?!
難道……西天庭是指佛修?
忘吾,忘吾……難怪寧清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聽起來不像姓名,反而更像是號。
原來,忘吾是法號。
不怪寧清不知道這個,主要是神史里早已經模糊了五方帝庭時期的事,而五方帝庭一直都是以天帝與眾神來稱呼,沒有誰曾告訴過,五方帝庭的西帝庭是佛門梵天。
這麼一想……寧清突然想到,這五方帝庭之中,會不會有一方帝庭是以妖為帝?
還有就是,師祖是因為忘吾追去的極西之地,那麼害得師祖失去記憶,還重傷的人會不會就是忘吾?
甚至,對蔡瓊出手的,也是忘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