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姝被這麼一問,越來越不好意思,聲音下來,“你是要睡覺了嗎?不用等媽咪,媽咪可以還得等會。”
歲歲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小孩,一聽這話,開口答,“那媽咪等會記得早點回來哦,歲歲就先睡覺了。”
江季姝嗯了一聲,“好,你先睡。”
等掛完電話,江季姝才舒了一口氣。
周稷看到,挑了挑眉,“他睡了?”
江季姝點頭,又看了一眼時間,“對啊,睡了,這也差不多到點了。”
周稷神態很自然,側眸看眼江季姝,忽然清了清嗓子,問起來,“就過幾天那個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一問,江季姝居然有種錯覺,好像他想問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現在問出來,還帶了點幾不可察的試探和小心翼翼。
江季姝也沒多想就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他在問,對于在他生日的時候公布歲歲世這事,有沒有什麼想法。
江季姝斂了斂眉,白皙的臉上也沒什麼多余的表,似乎在沉思。
周稷在旁邊看著,心不由自主地提了提,他有點怕江季姝改變主意。
如果真的這樣,他其實束手無策。
因為現在的他拿江季姝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耳旁的車聲呼嘯而過,路燈底下,他卻只聽到一聲輕笑,人的聲音也很,現在剛才寬歲歲一樣,好像也在哄他,“沒什麼想法,你放手去做吧。”
他拿出了昭告天下的架勢,還能有什麼不滿意啊?
周稷沉眉看,看清微彎的睫,帶了點卷的發,最重要的是,眸底清清楚楚地映著他的樣子。
周稷心念微,又想起剛才那個轉瞬即逝的吻來,蜻蜓點水一樣,他都沒怎麼試到,該死的撥人。
不想也就算了,這麼一想,周大的心開始了。
他指節微曲,扣住江季姝的手腕,把人往懷里頭帶了下,這地方正好走到拐角,偏得很,沒幾個人來,又安靜,他一本正經地向索吻。
“剛親的不算,重來。”
江季姝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低低地反問了一聲,“什麼?”
尾音剛落下來,就被人堵住了。
他的吻跟他這個人給人的覺一樣,冰冰涼涼的,可又好像帶了點溫,就這麼在的上輾轉研磨。
江季姝難耐地哼了一聲,手下意識攥住周稷的前襟。
周稷短促地笑了下,有些壞心眼,又吻得更深了些。
江季姝的手越攥越,直到不遠有腳步聲傳過來,江季姝才慌地推了他一下,“有……有人。”
周稷其實已經有些難自控,可這個時候,也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松開江季姝,又為理了理微的衫。
離得這麼近,江季姝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男人的息聲,比平常時候要重很多。
勾了勾手指,然后拉住周稷的手,偎到他的懷里,“回家再。”
周稷垂眸,看到江季姝的發頂,這一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竟然難得犯了點迷糊,好像側這人是什麼勾人的妖,領著他,往哪里去,要干什麼,全都看的意思,而他,不過是個甘愿俯首稱臣的傀儡。
他頭滾,在夜里應,“好。”
這路程確實不算多長,他們除了中間那個短暫的曲外,都是按平常速度來走,到的時候,江季姝害怕吵到歲歲,連燈都沒開,直接帶著周稷進了屋子。
剛一進屋,周稷的吻就細細碎碎地落在江季姝的脖子上,江季姝很快就試到一陣冷空氣,再低頭,上已經被弄上來大半,的一陣戰栗。
江季姝都被迫承著。
或者說,也著周稷帶給的快。
在黑暗里,人的往往會被放大無數倍,兩個人的呼吸融,周遭的氛圍越來越迷。
江季姝被放倒在床上的時候,覺自己無意中似乎打翻了什麼東西,落到地上,發出咚得一聲響。
下意識有點想推開上的男人去看一眼,被他擒住手腕,“乖,沒什麼,看我。”
頓時忘了自己要干什麼,心全都由這個男人來支配。
他們太久沒有在一起過了,進去的那一剎那,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溢出一聲悶哼。
分神之際,江季姝甚至聽到周稷在耳邊沉沉問,“這麼多年了,想沒想過我?”
這樣的關頭,江季姝嚴重懷疑,如果說一句沒有,指不定會被折騰什麼樣子,于是斂了斂眉,聲音很,低低的,像是人間的耳語。
“想了,很想。”
聽到這四個字,男人似乎很滿意,也變得更賣力些,江季姝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一回,又活過來。
江季姝覺得,夜實在太長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下的,只記得半夢半醒的時候,還能覺到男人在自己上折騰,他好像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累一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季姝試到自己頸下枕著什麼東西,過去,是男人的胳膊。
或許是習慣使然,往周稷上又靠了靠,然后又沉沉睡去。
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白天可不得補補覺。
可剛閉上眼,江季姝就看了眼時間。
這個點,歲歲應該差不多快起了。
又把視線移到還在睡著的周稷上,猶豫了會,然后推了他兩下,喊他,“周稷,周……”
沒喊兩聲,周稷就醒過來,然后看著江季姝,手把又往上按了按,嗓音有點沙啞,“早。”
說完,意猶未盡一樣,又要湊上來吻。
江季姝又又惱,看著周稷,然后很真誠地提了個建議。
“歲歲應該快要醒了,你要不……”
話還沒說完,周稷就明白過來。
搞了半天,這麼一大早喊醒他,是想讓他走。
周稷挑了下眉,聲音戲謔。
“用完就扔,不帶這樣的。”
這話簡直是有些耍無賴了,江季姝懶得理他,頭偏了偏,“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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