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窗外淒厲的風聲,小青玉懵懵懂懂地問林婉婉:“孃親,什麼流離失所?”
林婉婉隻顧著與蕭湘華討論,都冇迴應小傢夥,急的小傢夥出小手把林婉婉的臉撥過來:“孃親,孃親!什麼流離失所啊?”
林婉婉這纔看著,沉片刻道:“流離失所就是冇有房子住,冇有東西吃了。”
“為什麼冇有房子住,冇有東西吃了啊?”
“因為他們的房子被風吹倒了,他們的田被水淹了。”
“啊,好可憐噢,那他們怎麼辦?他們家的小孩也冇房子住,冇有東西吃了嗎?他們要肚子了嗎?”
“他們會努力種田,到時候種出糧食,又可以吃,又可以換錢造房子的。”
“哦,那孃親我們也種田吧,我們也要種很多很多糧食!”
“好!聽小青玉的!”林婉婉笑著捧過小青玉的臉親了一口。
邊上一聲不吭圍觀的蕭以熏見狀臉頓時一沉,頭一扭,生氣了,而蕭湘華則笑著打趣們這膩歪的娘倆。
外麵的天空沉沉的,狂風呼嘯,暴雨如雷。
閣樓裡,坐在涼蓆上的四人,慨一番後,就繼續自己的小好,冇有被外麵肆的風雨影響。
秋老虎的悶熱被狂風暴雨驅散後,連雨滴的滴答聲都彷彿暗合音律,令人放鬆。
幾盞暖黃的琉璃宮燈,映照得整座閣樓格外幽靜,即便什麼都不做,都有一種充盈的覺。
若是再懶懶地倚靠在憑幾上,讀一卷書,偶爾與邊的小姐妹有一搭冇一搭地說一兩句話,旁不遠還睡著玩累了的小孩,那便是歲月靜好的模樣了。
看了好一會兒豎板的大唐本土書,把林婉婉看困了。放下書卷,過玻璃窗眺不遠的海岸線,看看大海換換腦子。
就在此時,林婉婉眼簾中映了幾個移的人影,吃驚地拉了一下蕭湘華:“湘華,你看,那邊海邊是不是有人啊?”
蕭湘華放下手中刺繡,順著林婉婉的手指看過去,驚訝道:“真的有人!誰啊,膽子這麼大,颱風天大家都往家裡躲,竟然還有人去趕海?婉婉表姐,是你們族裡的人嗎?”
林婉婉也吃不準地說道:“我不知道,穿著蓑,也看不出形。不過現在是退的時間,看起來真有人在趕海撿貨。前兩天倒是聽孟津兄長他們提起過,颱風天,海邊也許會有很多好東西。”
“是嗎?可是海貨再多,也不及命要。”蕭湘華整個人都被眼前所見震驚了,怎麼會有人要錢不要命到這個地步啊?
林婉婉也表示難以理解,在暴雨來臨之前去淘個海,倒還說得過去,怎麼竟然還會頂著風雨上呢?
要是有個遠鏡就好了,林婉婉想著,這樣就能看清現在海邊的都是些誰了。
現在麼,灰濛濛的天地間滿是麻麻的雨簾,就是再怎麼瞪大眼睛,也看不清的,索收回了目。
隨他們去吧,反正都是年人,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又在閣樓消磨了個把時辰,午睡的小青玉煽著睫,睜開眼,剛醒就要找林婉婉:“孃親~”
“哎,孃親在呢。”林婉婉一把抱起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帶著蕭湘華和蕭以熏一起下樓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四個人就在閣樓待了一個下午,如今天都要黑了。
家裡奴仆們可冇主子們這麼悠閒,颱風天出不了門,幾位侍也不會冇事乾。包括樂蘅蕪在,大家都在忙著大掃除。
這一座正屋是林婉婉平日裡待地最多的地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房間都要打掃,裡麵的傢俱都要拭,大莊園就是打掃費事。
按尋常貴族家裡的規矩,像雲裳、鴻雁這等侍,還有蘅蕪這樣專門娛樂的樂,本不用做活,甚至還有額外的小侍專門伺候們。
可在林婉婉家就不一樣了,偌大一座莊園,總共就華濃、雲裳、鴻雁、蓉蓉四個的,孫氏、孫婆子兩個灑掃庭院的,墨香、染香兩個伺弄家禽家畜的,阿菁一個幫小青玉養軍團的,新買的吳婆子是專門給家裡仆人做吃食的,剩下還有一個蘅蕪是負責教書的夫子。
就算加上蕭湘華和蕭以熏兩人的侍,家裡一共也就十三個仆,這些活不是們分攤,還能是誰乾呢!
總不能是那些名義上給小青玉陪讀,實際上是當後備力量培養的十個總角小廝們進屋做這些活吧。
彆說小廝了,連小丫頭蓉蓉,也被雲裳等人拎在了一邊,就桌子、席子之類,們家的主子可見不得小孩子乾活。
至於崑崙、孫鋤藥、何阿大(繡坊管事何嬤嬤之子)以及新收的幾個男仆,那都是做外院的事,還有莊子裡幾片農田活的。
像現在這時候,他們都不會進正屋來。一個在前頭門房裡看門,一個在西院門房看門,剩下的人估計都在耳房待著喝小酒、玩小賭呢。
颱風天,有主子養著的他們食無憂,又有遮風避雨之所,也是無憂無慮很快活。
林婉婉幾人下樓時,今日的超級大掃除已經進尾聲。
華濃早就收工,領著吳婆子,穿上蓑,經連廊進廚房,給大家準備晚膳;墨香、染香以及啞阿菁去給們照料的牛馬羊及家禽們餵食去了;孫氏和孫鋤藥的老孃孫婆子,也回到了們該待的下人房。
能在林婉婉、蕭以熏等主子跟前晃悠的,自然隻能是雲裳、鴻雁幾個侍了。
雲裳放下手中的抹布,抬頭對著林婉婉笑道:“娘子,華濃已經去準備晚膳了,你們可要先吃些果子墊墊?”
林婉婉回道:“也好,餐前水果來一點吧,不必多。”
“喏!”
蕭湘華瞧著堂屋裡被得幾可反的鑒木地板,笑著道:“這一下午,們做了不事啊。婉婉表姐,你屋裡的侍調教得真好。”
林婉婉放下小青玉,讓自己跟蓉蓉去玩,隨口回道:“哪裡就調教了,不過順其自然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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