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打量著顧盼娣，突然“咦”了一聲，“盼小姐跟國公府那位大小姐，其實長得有點像呢。”

　這是顧昭待說的話。

　果然，高氏和顧盼娣聽到，都出了驚訝的表。

　“真的嗎？”顧盼娣睜大了眼睛，著嗓子問，“姜苗姐姐，你還見過國公府大小姐呀？”

　姜苗點了點頭，“當然見過，上京城里很多人都見過。那位大小姐喜歡出門，還有自己的鋪面，有時候會去看賬本。”

　“每年三月三的時候，那些公子小姐們都會在城外踏青，林大小姐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人。上京城中很多書生，平時沒有機會見到林大小姐的，都會在城外圍觀呢。”

　高氏咽了口唾沫，這林大小姐，不會就是的親生兒吧？

　的親兒要是真這麼風，也許他們可以去找幫忙？別的不說，顧昭這個野丫頭說不定還要給這林大小姐面子，不敢再威脅他們。

　還可以讓給很多的錢，他們夫妻就能在上京買大房子，過好日子了！

　想到這里，高氏的目越發熱切，抓住了姜苗的袖子，“那位林大小姐真的跟我家二妞長的像？”

　姜苗猶豫了一下，“有點像，盼小姐再一笑，跟林大小姐就特別像。”

　顧盼娣沖到銅鏡前，歪著頭，想象著林大小姐那種風靡上京的神采，醞釀出了一個矯造作的笑容。

　高氏卻抓了姜苗，“那位林大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姜苗覺得高氏的反應有點異常，不過顧大人已經提前預料到了，“林大小姐這段時間不在上京，聽說是因為國公夫人不好，林大小姐為了替母親祈福，去了一座寺廟中清修。”

　高氏十分失，“不在上京？”

　姜苗點了點頭，“是啊，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林大小姐了，聽說國公夫人也很久沒有出現，怕是病得不輕。”

　顧盼娣對著鏡子擺弄了半天，越看自己越漂亮。

　那位林大小姐能夠迷倒那麼多公子書生，雖比不得林大小姐的出，但靠的樣貌，嫁個老爺總是沒問題的吧？

　“其實以前都說林大小姐會為太子妃的。”姜苗的一句話把兩個心不在焉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顧盼娣猛然回頭，“以前？那后來怎麼變了？”

　高氏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現在越想越覺得姜苗口中這個林大小姐，應該就是的親兒，親兒當上太子妃，總比顧昭這個死丫頭當太子妃強。

　姜苗皺了皺眉，“這個，就不是我一個下人能知道的事了。”

　高氏和顧盼娣心里都像是貓爪子在撓一樣，眼地看著姜苗。

　姜苗想了好半天才猶豫地說，“我，我只聽說是，過年前，冬天下雪的時候，太子殿下辦賞梅宴，林大小姐帶著顧大人去了玉崇山太子的別莊。后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顧盼娣看確實說不出什麼來，就不耐煩地撇了撇，“行吧，姜苗姐姐，你有空了就去打聽打聽唄。”

　高氏連忙點頭，“對對，姜苗你去打聽打聽，看看那林大小姐到底怎麼了。”

　打發走姜苗，顧盼娣回到自己房間里。

　忍不住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心中想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那天顧昭勾引了太子，讓太子移別，喜歡上了這大姐姐，才拋棄了那位林大小姐！

　林大小姐臉上掛不住，沒有臉在上京出現，才找了個理由躲到了寺廟里。

　什麼給母親祈福，都是借口！

　從妝奩盒子里取出一盒茉莉，細細地涂在臉上，想看看自己皮白了之后，是不是真的會很漂亮。

　能不能也像顧昭那樣，吸引太子的目……

　與此同時，閣大學士褚府。

　褚仙玉也在照鏡子，丫環正小心地用撲遮掩的黑眼圈。

　“小姐，你這樣不行啊，要不然今天晚上，讓廚房里給你燉碗安神湯？”大丫環年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麼夜不能寐，語氣里充滿擔心。

　褚仙玉著鏡子中那張憔悴的臉，眼神哀傷，隨口答道，“行。不過現在要快點了，別讓祖母等我。”

　褚家并不是什麼大世家，只是因為褚閣老才有了今天的繁榮。

　褚府的院子雖然大，草木也郁郁蔥蔥，卻不像那些世家一樣著歷史的底蘊。

　褚仙玉帶著丫環穿過后院，迎面走來兩個跟年紀差不多的。

　“三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呢？”圓臉的揚頭問。

　不等褚仙玉回答，另一個瓜子臉的就先開口了，“還能去哪兒，這條路肯定是去祖母那唄。”

　圓臉一臉詫異，“祖母不是說了，除了早上請安，其他時候不要往那兒跑，神短，沒力氣聽咱們吵吵。”

　瓜子臉哼了一聲，“那是咱們，三姐姐可不同，人家呀，可是未來的禮國公夫人，北安最頂尖的勛貴高門宗婦，哪是咱們這種只能嫁到那些窮進士家里的庶能比的？”

　褚仙玉臉上的笑容淡淡的，既不生氣，也不急著分辨，只是對著兩個庶妹點了點頭，“你們倆好好玩，我就先過去了。”

　年這種好脾氣的，都忍不住生氣，等到邊沒人的時候不由抱怨起來，“們都以為小姐得了多好呢，本就沒想過小姐的難。”

　褚仙玉輕輕扯了扯角，“人人都有難，人人都有好。”放低了聲音，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也無非是堅持著自己的好罷了。”

　剛走到院門口，迎面就走過來一個丫環，正是褚仙玉的祖母邊最得意的丫環，“三小姐，老夫人說了，讓你去外書房，老太爺在那等您呢。”

　褚仙玉角的笑容大了幾分，祖母這是生氣了呢。

　上次祖母說的話，沒有接，祖母這個脾氣，肯定不愿意再跟說第二遍。這是干脆把推到祖父面前，讓祖父跟談了。

　如果是褚家別的眷，肯定要被嚇得半死。

　褚閣老如今越發威濃厚，就算是褚仙玉的父親、褚閣老的嫡子，在他面前都是戰戰兢兢的，孫子孫們在他面前，幾乎都不敢開口。

　也只有褚仙玉，小時候就跟著褚閣老開蒙讀書寫字，所以從來不怕這位威嚴的祖父。

　帶著丫環，穿過垂花門，踏著木橋，穿過池塘，來到了褚閣老的書房。

　年被留在門外，只有褚仙玉一個人走了進去，上前，非常自然開始給褚閣老磨墨。

　褚閣老沒有說話，一筆一筆地畫完了一副蘭花圖，才收筆開始清洗筆墨。

　等桌子都收拾干凈了，褚閣老坐下來，示意孫坐在對面，“你祖母說，你不同意跟禮國公府退婚？”

　褚仙玉輕輕坐下，點了點頭，“是。”

　“為什麼？”

　褚仙玉微微低下頭，沒有回答。

　褚閣老也沒著急，仍舊心平氣和地說道：“你應該知道，當初讓你與林君庭定親，是為了鞏固我在閣的地位。”

　“實際上，林君庭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夫婿人選。他雖心不壞，子卻跳不定，斗走狗，除了禮國公嫡子的份之外，并無其他優點。”

　“如今，禮國公府岌岌可危，你不能嫁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