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霽清:給伯父的禮下午到。
許枝收到消息,立馬告訴許父,他臉緩和不。
倒不是貪圖一份禮,只不過一家三口,兩個人都有,怎麼能單單他。
許枝能猜出自家父親的想法,彎笑笑,等下午快遞員再次上門,送了一個大的按椅,許父興致的試用,然后搬到書房里,喜歡的不行。
又把喜訊分給傅霽清,他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這是第一次給許枝的父母送禮,需要十分慎重,送的東西決定他能否留個好印象。
他參加競標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張過。
許枝:怎麼想到送按椅的。
傅霽清:你說過伯父是教授,肯定需要久坐,腰椎和頸椎或多或有問題。
這份禮他倒是沒有多費心,送的自己辦公室同款。
許枝問得自然:所以你腰也有問題?
傅霽清沉默片刻:你以后會知道的。
許枝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不再理他。
換服,陪父母出去逛商場,又看了一場春節檔的電影,在外面吃過晚餐后才回家。
今天走的很累,他們各自回房間休息,許枝剛給傅霽清發消息,他的視頻電話就來了,背景是白墻,周圍特別安靜。
“玩什麼了?”他低音量問。
許枝講給他聽,連許父和許母拌的容都說了,傅霽清也不自覺的漾起笑意:“伯父伯母好的。”
“嗯。”許枝也覺得父母特別好,和睦,善解人意,對該嚴格時嚴格,該放手時放手,會想念遠在深城的兒,但也有自己的生活。
轉而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在醫院。”傅霽清移屏幕,后面是病床,能見到老人家的影,“在陪外婆看《影星》。”
許枝忽然想到今天是大年三十,正常家庭都是一家三口,或者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團圓聚餐。
他有父母,但父母有各自的生活,他有外婆,但外婆不記得他了。
傅霽清見半天不講話,放輕語調問:“怎麼了?”
許枝看著他清雋的臉,說得直白:“我有點想你。”
傅霽清怔了一下,眉梢眼角都仿佛染著笑意,低聲笑出來:“我很想你。”
不止是一點。
“我會盡快回來的。”說。
除夕過后的兩天,許枝陪著父母串親戚,又和朋友們聚餐,等到27號晚上,突然決定訂機票,拖著行李箱飛奔到機場。
他很想自己,那就提前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生日,那就回去告訴他。
辦登機之前,許枝給傅霽清打電話,聲音里著愉悅:“
我三個小時后到深城。”
傅霽清似乎是怔住了,默了十幾秒問道:“八點四十的?你現在在江城機場?”
“嗯。”
他那邊傳來腳步聲,好像是在空曠的位置跑步,許枝問:“怎麼了,你是不在深城嗎?”
“我不在,今天剛離開。”傅霽清說。
許枝微微蹙起眉,思量著現在能不能買到飛北京的機票。
就在準備開口時,電話對面再次傳來悉的聲音,很低也很輕——
“枝,你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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