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哎喲了聲,立刻拈著帕子替去,“竟哭這樣,沒得讓小姐笑話你。”
被這麼一訓,竹立小姑娘就更為委屈上了。
“我、我哭、哭這樣……嗚嗚……我能有……有什麼法子……嗚嗚……”
梅開被哭的心頭疼,連忙哄道:“是是是,是我錯了。”
偏竹立還是個不能這麼哄的。
眼淚掉的更多了。
夏寧被竹立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好竹立,你來。”
竹立這才噎著,干眼淚,走到床邊蹲下來,眼睛紅腫的厲害,小哭腔著問道:“小姐,您疼麼?”
夏寧手了的額頭,語氣不止溫了幾分,“好竹立,你家小姐眼下不委屈,有些疼,你去下間取些甜的來,再燒一壺茶水來,我好吃些緩緩。”
竹立聽見說疼,哎了聲,一刻也不容緩的跑了出去。
離開時,還不忘將門繼續帶上。
梅開搖頭笑著,“這竹立……”
夏寧卻挑了眉,問道:“不可麼,我瞧著,可有趣的很。”
這一日,夏寧注定只能躺在床上養傷。
上午還好,小院里還算安靜,用過午食后,小院里腳步聲進進出出,哐哐當當的鬧了好一會兒。
下午是嬤嬤陪著。
與說了好久的話,這回倒是沒訓又惹了耶律肅的惱,只是與說了許許多多高門大戶里的規矩。
夏寧看著嬤嬤哭的雙眸紅腫,忍著困意聽了一下午。
到準備夕食時,才覺得耳邊消停了。
夕食是梅開來送的,夏寧一邊吃著,一邊問下午的事。
梅開回的小聲:“是將軍府里的工匠來了,看著搬進去的東西,像是張榻。”
夏寧眉一擰。
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不離開小院。
但他所為之事,也不是夏寧也干涉一二的。
要住就住吧,左右院子是他的,就連如今的,也是他的。
夏寧輕笑了聲,只認真用膳。
而梅開在用完之后,手腳麻利地收拾妥當后,卻不急著離開,而是在床邊蹲了下來,眉間染了喜。
夏寧哼笑,“嬤嬤是不是也像你這般歡喜。”
梅開不理的揶揄,只說道:“你讓我打聽的事,我打聽到了。趙剛與說我,昨日他得了襖子后被何青與大人撞見,當時他只顧著歡喜,沒想到大人也在,便一腦的都說了,說這襖子是小院人人都得一件的。”
梅開的語速極快,說完后,臉上的神都多了幾分輕松,“想來大人的怒氣,與這事有些干系,知道了癥結所在,之后也好找補一二。”
夏寧聽后,一臉震驚:“不是吧?”
梅開反來開導,“怎不是呢,你仔細想想,你是他的外室,外室不惦記著主人家,卻關心下人的吃食穿,主人家該作何想?”
聽梅開越說越夸張,夏寧扯了扯角,“是你想多了,他的裳從不喜外人染指,我做那些討好的事只會引他厭惡罷了,他又怎會因為這種細枝末節無關要的小事鬧得來威脅我。估計是旁的事使他惱了,這才牽連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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