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閃爍之中,陳莫白已經來到了神樹境。
練的接了玄霧符之后,眼前的畫面令得他不由得微微發愣。
只見之前霧氣籠罩的范圍之,有小半的赤靈樹變得禿禿的,只剩下樹干與樹枝。
葉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玄朝著陳莫白沖來,他隨手一揮,許久未使用過的天木靈化作了一個球,將玄包裹了起來。
定睛一看,果然是吞天蛇。yushugu.COM
只不過這條蛇角還殘留著半片沒吃完的樹葉,它被困在天木靈之中,躁的來回盤旋扭,但本就無法掙。
吃素的蛇,陳莫白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嘖嘖稱奇。
他將掌心的天木靈放到了眼前,虛靈目開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了這條飛升教的杰作。
吞吃了他給的靈石之后,這吞天蛇已經是進化了真正的妖,全的靈力波已經有了練氣初期的水平。
只不過可能是這段時間慘了,樹葉吃多了的緣故,這吞天蛇的與靈力之中已經混雜了一木屬。
陳莫白也沒有出手干預,確認吞天蛇能夠在這神樹境之中活下去之后,再次出手設置了一道更為寬廣的玄霧符,然后就將掌中稍微變得墨綠的小蛇扔了進去。
“要想辦法和吞天蛇訂下靈契約。”
看著白蒙蒙的霧氣不斷的生籠罩包圍了自己劃定的區域,陳莫白腦中卻是想著如何與自己喂養的這條吞天蛇建立心神聯系。
不過仙門之中的靈契約陳莫白并沒有考慮,因為以鯤鵬道院的為首的靈保護勢力,倡導修士與靈和諧平等相,所以是沒有那種主仆契約的。
當初陸秋龍和陳莫白戰斗的時候,想要全力以赴,反倒是被他的靈勸阻,就是因為兩人之間是平等的朋友關系。
這如果是在天河界之中,哪那麼多廢話,修仙者一聲令下,靈直接就要開干。
吞天蛇畢竟來歷有很大問題,陳莫白覺得還是用天河界這邊的靈契約比較好。
想到就做。
他再次點擊寶,傳送到了小南山。
正好也到了去神木城觀看小徒弟宗門大比的時間,陳莫白先給元池冶等悉的好友發了傳信符,邀請他們聚一聚。
然后陳莫白把自己的大徒弟喊了過來。
“文柏啊,為師記得你是靈部的弟子吧。”
“是的,師尊。”
“宗門之中與靈簽訂契約有什麼說法嗎?”
劉文柏立刻就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起了靈部之中三種契約。
“一般來說練氣弟子都只會簽訂咒契約,這個契約只要靈的實力不超過者一個大境界以上,就能夠一直起效。”
“然后就是神識契約了,這需要修仙者將一縷神識注靈識海之中,哪怕是境界超過了,也能夠有把握鉗制。”
“最上等的就是魂契了,不過那需要靈與修仙者心神相通,互相信任才能夠定下,這是永不背叛的契約,但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陳莫白聽完之后,立刻就把魂契給排除了,然后細細的詢問起了咒和神識兩種契約的方法。
劉文柏立刻就說了咒契約的種種關鍵,這是他小時候就在家族之中學會了的,不過神識契約由于是從宗門藏書閣之中兌換的,按照規定不能。
不過這對于陳莫白來說都是小事。
他立刻駕馭著赤霞云煙羅帶著大徒弟去了藏書閣,以他筑基修士的份,很輕易的就拿到了神識契約的容。
東西到手之后,陳莫白也沒有急著去神樹境。
他帶著劉文柏在神木城之中觀看了駱宜萱的宗門大比,正好看到駕馭著黑水配合寒冰吐息,將一個同樣練氣九層的宗門弟子擊敗。
“不錯,有我當年三分風采了。”
陳莫白看到這一幕,滿是欣。
當初他練氣的時候,在青島上鏖戰妖,丹霞城學試,都是依靠這一手出神化的“寒冰”。
現在駱宜萱盡得他寒冰的真傳,在沒有用二階法的況之下,就擊敗了對手,進了二十四真傳的序列。
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初自己在嚴冰璇的指點之下,刻苦修煉寒冰吐息的場景。
看到駱宜萱在臺上駕馭著黑水凝冰,翩若驚鴻的畫面,陳莫白油然而生一種為人師表的就。
“師尊。”
不一會兒,劉文柏就帶著卓茗和駱宜萱兩人走了過來,兩看到他都是一臉的驚喜。
“萱兒干得不錯。”
陳莫白夸獎了一句,駱宜萱聽了之后,巧笑倩兮,婀娜軀微微一福,眸之中是不加掩飾的高興。
“茗兒你雖然被淘汰了,但也不要太過于灰心,爭取六年之為真傳就行了。”
卓茗點點頭,不過本來就沒把輸贏放在心上,這次打了三才輸,已經是突破了以往最好的績了。
師徒四人也沒有再看接下來的宗門大比,而是回到了陳莫白在神木城的庭院之中。
“師尊,我下一場的對手是我哥哥。”
回來的路上,駱宜萱突然說了一句。
“駱宜修?”
陳莫白都快忘了這個人了,和撼山頂的大戰結束之后,駱書貧被證明沒有背叛宗門,所以駱宜修得以繼續留在了神木宗之中修行。
“恩,家族會支持他至獲得一粒筑基丹,似乎在押寶他能夠筑基功。”
按照天河界這邊的規矩,駱宜萱拜小南山一脈之后,就相當于出嫁了,雖然與駱家還有著點香火緣,但肯定不如駱宜修這個正苗紅的嫡系男修。
所以駱家還是傾注資源在駱宜修上,希他筑基功之后,能夠代替駱書貧在宗門之中為家族遮風擋雨。
“這場比試,你不需要像以前那樣讓著他了,全力出手,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多麼出。”
陳莫白明白駱宜萱的心結,笑著對說了這句話,表示一切有他撐腰。
“是,師尊!”
果不其然,駱宜萱聽到了這句話之后,瞇著眼睛,笑得更開心了。
前半輩子,控制自己的修煉進度,事事都以駱宜修為中心,委曲求全,那種明明自己更出,但卻只能夠偽裝不如哥哥的抑令得的格都有些扭曲了。
幸好遇到了陳莫白這個好老師,又在小南山一脈門風淳樸的環境熏陶之下,才漸漸的轉變了一個正常的修。
不過駱宜修在的心中,始終都是心結。
正好能夠乘著這次宗門大比的機會,了結一下。
這晚,陳莫白邀請了元池冶,閆金葉兩人敘舊。
鄂云和岳祖濤還在宗門之外坐鎮,一個鎮守云國,一人鎮守雷國,今年都沒打算回來。
另外一個悉的新晉筑基魚連,也被宗門派去執行一個任務,陳莫白約猜到了他去干什麼,但也沒有去干涉。
除了三位筑基之外,陳莫白還邀請了戚瑞,席靜火等練氣之時結的好友。所有人都很給他面子,全部都來了。
卓茗開了五壇新酒,雖然都只是一階的,但味道又有所不同,眾人也都喝得很是滿意。
第二天,陳莫白領著兩個徒弟坐在了茶樓上,觀看著擂臺上的駱宜萱和駱宜修兩人。
一開始駱宜修還自信滿滿,因為從小到大,他從未輸給過駱宜萱。
甚至手之前,他還在勸說著駱宜萱認輸,免得他一不小心傷了。
對此,駱宜萱只是說了一句話。
“哥哥,其實我之前一直都在讓你哦。”
不過,對于這句實話,駱宜修卻是顯得十分氣憤,他率先出手,想要證明自己是依靠實力勝過妹妹的。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駱宜萱在沒有用神木劍的況之下,依靠陳莫白指點的寒冰,就擊潰了駱宜修引以為傲的三大法。
“這怎麼可能……”
擂臺之上,被駱宜萱擊敗之后,駱宜修一臉的不敢置信,他呆愣著站在原地,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自己二十多年來的同族第一,竟然都是依靠著妹妹的謙讓才得來。
“哥哥,今后我不會再讓你一次了。”
駱宜萱說完了這句話之后,轉就離開了擂臺。
在這個瞬間,駱宜萱突然覺從小抑在自己心頭的霾,就此消散了。
從來都沒有覺過如此的輕松和愜意,就像是神識和軀去了束縛,悠然自得的飄在清澈河流之中,盡著掙所有,自由自在的流淌,奔流向無盡的大海。
帶著前所未有的輕松姿態,駱宜萱來到了茶樓。
走到二樓,駱宜萱看到了端坐在窗口,對著他含笑點頭的師尊。
這就是的,驅散了所有霾的太!
“師尊,弟子贏了。”
駱宜萱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充滿了自己前半生不敢相信的輕快和撒,似乎在向著最重要的人炫耀自己的就,迫切的想要得到他認可。
這種心,就像小時候自己驕傲的對母親說,自己修行進度超過了哥哥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引來的是母親的一掌。
隨后母親還親手打傷了自己,打落自己的修為。
還眼神冰冷的警告自己,以后絕對不能超過駱宜修。
雖然知道母親是為了自己好,但駱宜萱至今都忘不了那一掌,不痛,但心痛。
“做得很好,我很高興。”
陳莫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得駱宜萱覺到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在這里,不再需要抑自己,可以盡的釋放自己的才華,也不用擔心貌和天賦出眾而被人看中,像母親一樣作為配種的生育工而買走。
“師尊,我給你倒茶。”
駱宜萱歡快的笑著跑過來,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給陳莫白添上,當然也沒有忘記劉文柏和卓茗。
“小師妹的天賦遠勝我兩啊。”
劉文柏喝了一口駱宜萱添的茶,回憶起擂臺之上千變萬化的寒冰,不由得發自心的慨了一句。
他覺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也可能不是駱宜萱的對手。
“是啊,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練氣圓滿。”
一邊的卓茗也嘆息著開口,一向都是自認為是小南山一脈天賦最差之人。
之所以能夠拜陳莫白門下,全靠運氣好,提前在小嶺的時候就投靠到了門下,然后乘著劉文柏拜師的時候,靈機一,跟著納頭就拜,才讓門下缺人手的陳莫白勉強點頭收下。
對于劉文柏說的話是完全認可的。
在看來,小南山一脈,自家師尊是絕世劍道天才,從神木宗分家以來,甚至是遍數五行宗歷史,也是首屈一指的天才。
接下來就是小師妹駱宜萱了,不僅為人機靈,天賦估計也是同屆之中僅次于已經筑基的師尊和魚連的。
再然后就是大師兄了,也是修行天才,又有家族作為后盾。
相比起來小南山一脈耀眼的其他人,卓茗覺自己很是普通,一直以來都有點自卑,也正是因此,對于自己唯一能夠做好的事種田、釀酒、看店非常用心。
在看來,這是自己能夠報答陳莫白授業之恩的唯一路徑。
“茗兒你按部就班的修行即可,為師保你六年之后為真傳,拿到一粒筑基丹。”
看到卓茗一臉的信心缺缺,清楚小南山一脈才是先天靈數值最出的陳莫白不由得開口安。
不得不說,現在陳莫白在三個徒弟心目中已經極高,他這話一出,卓茗果然就自信多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文柏和茗兒幫為師準備一些好酒,等到宗門大比結束之后,我和萱兒一起去拜訪掌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