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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和前夫一起重生了》第79章 079.

 下課之后, 方以恒在腦子里回顧著今天老師講的知識點。

 放在羽絨服口袋的手機振了一下,摁亮一看,是兼職公司那邊的前臺給他發的消息:【小方, 明天晚上你有空嗎?黃總宴請投資商,聽說那個投資商很注重養生, 我跟梅姐商量了一下,如果你這邊有空的話, 明天能不能一起過來吃頓晚飯?放心, 給你按加班工資算,不讓你吃虧。】

 方以恒:【王姐,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我讀的是臨床專業。】

 前臺:【知道呀!不過沒事,就是亮亮你的專業就好,放心好了,聊養生梅姐更懂!主要是想讓黃總滿意, 幫個忙行嗎?】

 事實證明, 即便是未來的醫生,在外行人看來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尤其是方以恒念的又是全國聞名的醫學院。

 誰也沒指他跟投資商能聊幾句,無非是想把他拉來當吉祥

 方以恒沒再猶豫糾結:【好。】

 與此同時,王遠博也很重視這次的飯局, 他們跟合作公司都已經在擬定合同,現在雙方都想拉一個投資商進來。徐朝宗倒還好,不像王遠博跟殷明那樣興雀躍又張,他前世跟太多人打過道,也是在商場上爬滾打了多年, 有的事還真不是能在飯局酒局上就能談妥的, 商人重利, 只要利益足夠,就算一頓飯都不吃也可以,相反,利益不夠打人,三天兩頭請人家吃滿漢全席也沒用。

 第二天,王遠博跟徐朝宗出發去合作公司定好的餐廳。

 做技殷明不在話下,但跟人際,殷明就完全不在行了,之前他也去過這樣的飯局,為了避免自己多說多錯,他干脆不說話埋頭苦吃。可飯局之所以為飯局,必然是要向在場的人一一敬酒,這可就為難他了,去過一次后,說什麼他都不愿意再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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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進了餐廳包廂后,那個投資商還沒到。

 方以恒坐在靠角落的位置。

 包廂里是一張大圓桌,估著也能坐十幾個人。徐朝宗還有些詫異,像這樣的飯局,方以恒一個不搭邊的兼職生過來做什麼?

 王遠博極會跟人聊天。幾句話就將包廂里的氣氛炒熱,在場的人正互相說笑寒暄時,有服務員推開包廂門,然后退到一邊,黃總帶頭站了起來,他有一張很喜慶很有親和力的臉,只看外表的話也想象不到他是一個老板,徐朝宗跟王遠博也跟著起,目迎向門口的人。

 門口兩個人在互相推讓。

 年輕的男人躲不過,只能微笑頷首著先踏進包廂來。

 在場十來個人,只有徐朝宗跟方以恒在看清楚來人后,神一變。

 “向總,你太客氣了。”秦渡似是不經意地一瞥,依然跟旁邊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客氣推,“你的飯局我怎麼方便托大?”

 向總喜不自勝地回,“是秦總太見外了,這不正好到嗎?您是貴人事多,今天就讓我蠻橫一回,實在是有好多話想跟您聊,每次跟您書打電話約時間,您書又說您應酬多行程忙。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這都是自己人,老黃是我多年的朋友,大家都熱鬧熱鬧,互相認識也是一樁談嘛!”

 黃總接收到了向總的眼神示意,也趕忙走上前來跟秦渡握手談,“秦總您好您好,早聽向總提起您很多次,一直沒機會見到,今天巧遇,就由我做東請您二位吃飯,您可千萬要給個面子。”

 于是,飯局畫風一轉。

 本來是徐朝宗跟黃總作為東家要游說向總投資,現在秦渡一來,便為了他的主場。

 就連徐朝宗跟王遠博都退居二線,冷眼旁觀,聽黃總跟向總換著花樣吹捧秦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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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遠博自然也認出了秦渡是何方神圣,擔憂地看了徐朝宗好幾眼。

 這是什麼孽緣啊!

 就這麼大的包廂,就這麼一張圓桌,坐著孟聽雨的前任初以及現任男友……

 要是盛韜再過來,四個人都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徐朝宗在短暫的愕然后,又恢復了如死氣沉沉的平靜,不再多說一句話,只當自己是背景板,專心吃菜。

 方以恒偶爾抬頭看一眼秦渡,視線也會掃過徐朝宗。

 他淡淡地一笑,今天倒是沒白來。

 所有的應酬飯局都避不開一個環節——敬酒。

 而在酒桌文化中,也有一個不文的規定,飯桌上340;人都要挨個向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敬酒拍馬屁。

 王遠博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他還顧忌著自己的朋友,起時,也是以“公司”名義向秦渡敬酒。這樣徐朝宗就沒必要再過這扎心的一環。

 秦渡很給面子,沾了沾酒杯后,氣定神閑地掃了徐朝宗一眼,“徐總,不如我來敬你一杯?”

 頓時,在座的人,除了目冷漠的方以恒以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覷。

 尤其是黃總,在僵持的氣氛中,試探著問道:“秦總跟小徐認識?”

 “自然。”秦渡意味深長地說,“我跟徐總可是匪淺。”

 這匪淺四個字,很難不讓人去聯想。

 真要關系好,至于到現在兩人都沒說話?

 再看看徐朝宗那神寡淡的臉。

 黃總跟向總同時都在心里把汗,敢這兩位是有什麼過節?

 王遠博出來打圓場,又給自己的杯子倒了些酒,客氣地笑道:“秦總,我們徐總最近不太舒服,醫生也建議別酒,要不這樣,我代替徐總敬您三杯?”

 秦渡扯了扯角,并沒有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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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總是人中的人,一看這架勢,在心里品味了好幾次后,已經權衡好利弊。他也看過投資計劃,這個姓徐的年輕人不足為懼,不過是運氣不錯的創業大學生罷了,怎麼能跟秦渡這樣的人相提并論?

 黃總還有些猶豫。但他心里也覺得徐朝宗子太冷了,就算不舒服,這時候也該強撐著喝到秦渡滿意為止,兩人真有什麼過節,也好趁機化解才是。

 向總心里有了主意,笑瞇瞇地說,“這位是徐總,你們的投資計劃我還沒認真看,要不這樣,給個面子,你今兒喝三杯,我回去后一定挑燈夜讀好好看看計劃書?”

 這算得上是威脅了。

 秦渡盯著徐朝宗,他倒沒有小心眼到要給徐朝宗設置什麼阻攔,那太不流,他只是想掂量掂量,徐朝宗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值不值得他認真把這個人當對手來看待。

 王遠博在心里直嘆氣!

 怎麼就這麼不巧呢?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結果鬧這一出?

 這些人談能不能不要影響到正事?這樣真的顯得很蠢啊。

 他了解徐朝宗,徐朝宗是一個很驕傲也自傲的人,秦渡這般挑釁,老徐當場沒發作已經很令他驚喜了……怎麼可能低頭去陪酒三杯。

 徐朝宗目漠然地與秦渡對視。

 他突然彎了彎角,神掠過一譏誚,似乎在諷刺秦渡:你算什麼貨,也不過如此。

 秦渡神凜然,已經坐直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徐朝宗瀟灑地起

 王遠博脖子閉眼:糟糕!要砸杯子了!

 下一秒,徐朝宗出手,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倒得滿滿當當,甚至溢出來,他才輕笑一聲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

 秦渡的臉上已經不見笑意。

 氣氛更是繃。

 徐朝宗看向向總,玩笑般問道:“是不是還要再喝三杯,向總才考慮跟我們合作?”

 向總面一僵。

 徐朝宗卻不等他回答,又往杯中倒酒,仰頭將酒喝掉,一杯又一杯,結滾

 王遠博坐在一旁心如麻,畢生的商在這一刻派不上任何用場,誰都看得出來,秦渡跟徐朝宗不對付。

 見徐朝宗跟不要命似的喝酒,他實在放心不下,手要去扯他。

 徐朝宗回頭,目沉靜地看了他一眼,阻止之意不言而喻。

 等喝夠了后,他將杯子放下,溫和一笑,“向總,今晚可別忘記回去看我的計劃書。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對吧?”

 秦渡眼眸低垂,指腹無意地自己的袖扣,恢復了之前的溫文爾雅,語氣甚至帶了些欣賞,“徐總好魄力,向總,我也是見證人,你答應的事可千萬要做到。”

 向總:“……”

 黃總干笑道:“肯定的,我們都是講道義講信用的人,向總不會食言的。”

 徐朝宗頷首,“那我靜候佳音。”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小心翼翼,結束得也更早一點,在跟秦渡打過招呼后,黃總跟向總便匆忙離開。

 王遠博扶著徐朝宗,低了聲音,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是做什麼,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嗎?要真是忍得住,一開始就向他敬酒不是更好?”

 徐朝宗懶散冷漠地拉長音調,“他也配?”

 王遠博無奈:“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了,跟向總罰酒你愿意,跟秦渡敬一杯酒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何必呢?”

 “行了別說了。”徐朝宗推開他,頭疼額頭,再抬頭時,眼眶里都是紅,“你先回去跟殷明對一下計劃書,趕早不趕晚,明天你跑向總公司去,早點讓他簽合同。”

 “那你呢?”王遠博詫異地問。

 “我在這附近找個酒店開房休息。”徐朝宗催促,“快去,這事兒過幾天搞不好就要黃,快點辦好都安心。”

 王遠博言又止。

 想起他們的目標,想起他們的計劃書,咬咬牙點頭,“那我回去加班通宵,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徐朝宗輕描淡寫嗯了聲。

 等王遠博走后,他才站直了,意識還算清醒,帶著酒氣按了電梯。

 直奔地下停車場。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響不規律,秦渡正跟助理往停車方向走去。

 后傳來一道慵懶的男聲——

 “秦總,走這麼快?”

 秦渡的助理張地回頭一看,果然從柱子后面,面容冷峻的徐朝宗一寒氣踱步而來。

 準確地說,渾的冷氣息,仿佛是提刀趕來。

 助理謹慎地看向秦渡,“秦總,要不您先上車,我來理?”

 秦渡微微一笑,“不用,我的事我自己來理,你上車。”

 說完后,秦渡轉,臉上依然是從容的笑意,“徐總,你速度也不慢。”

 徐朝宗步伐沉穩,不見一喝多了酒之后的虛浮,他臉上也掛著笑,下一秒卻變了臉,出乎意料地大步上前來,一把制住秦渡。

 秦渡莫名地笑了一聲,“就這點忍耐?”

 徐朝宗掃他一眼,“多擔待些,畢竟才二十歲,跟秦總這樣的二十七歲的功人士比不得。”

 他說“功人士”四個字時神譏諷,挖苦之意不言而喻。

 助理踟躕著想上前。

 秦渡依然好脾氣地點頭,“是,才二十歲。”

 變臉速度快的人不只是徐朝宗,還有他,下一秒他神狠絕,一拳砸向徐朝宗的腹部。

 就那麼一秒鐘的時間,沒有任何預兆,兩人對著彼此揮拳相向。

 誰也沒想過要放過對方。

 徐朝宗早在心里積攢了無數對這人的痛恨。

 秦渡也早在幾次試探中對這人的所謂忍耐膩歪不已。

 都當對方是死仇,一拳又一拳,仿佛要聽到對方的悶哼求饒才罷休,可誰都強忍著,一聲不吭。

 也看不出究竟是誰占據上風,好像他們不是要比一個輸贏,他們拼的是生死。

 倒是秦渡的助理驚呼一聲,又怕惹來保安,想上前,又擔心上去后會被這兩個人狂毆。

 徐朝宗揮拳,秦渡的眼鏡被打掉。

 他毫不客氣囂張地抬腳重重碾碎這副金邊眼鏡。

 就像是要碾碎他這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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