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鬱夢心自然是知道的,他看著明雲裳的眸更冷了三分。
明雲裳長歎一口氣道:“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侯爺和鄭大人都親眼看到六公子行兇,這這這,這事可如何是好!”
鬱夢心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今日裡的這一切不過是明雲裳設的局罷了,早就算好了他會來。
而之前說的那些話更是暗示他薜子通已經告訴薜府裡的的那些兵全部都是為王府而製,他的心中有鬼,說不到幾句話,他就了殺機。
而明雲裳又一直在對他示弱,告訴他對他甚是畏懼。
讓他覺得不管他在公堂上做了什麼,明雲裳必定不敢聲張,一定會全替他遮下來,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殺了薜子通,卻被明雲裳拿了痛。
就算是鬱夢心想通了這一層,卻還是冇有將明雲裳放在眼裡,在鬱夢心看來,明雲裳依舊宜城裡一個寒門的書生罷了,算不得什麼人。
他看了一眼明雲裳道:“謹相是想把我關起來嗎?”
“不敢。”明雲裳滿臉為難的道:“本相隻是執行國法罷了,可不是要與六公子為難,還請六公子不要怨恨本相。”
鬱夢心冷哼一聲後道:“我倒想看看今日裡謹相能把我怎麼樣!”
明雲裳長歎一口氣在他的耳畔道:“六公子和配合本相一下,否則本相怕是難以向這些百姓待,等到後衙時,我再命人放了你便是。”
鬱夢心也不是傻子,他看著明雲裳道:“你若是被你的人拿下了,是不是就坐實了殺人之罪?”
“豈敢!”明雲裳輕聲道:“人雖然是六公子殺的,但是真要問六公子的罪也得皇上首肯才行。”
鬱夢心的眼裡有了一分怒氣,天順帝是早就看他不順眼,隻是一直有蘭陵王護著。
天順帝也找不到理由和藉口為難他,此時明雲裳抓著他這一個錯,若是天順帝存了問罪的心思,他隻怕還得為薜子通的死陪上一條命。
他冷著聲道:“謹相休要拿皇上來嚇我!”
明雲裳看了他一眼道:“六公子此言差矣,本相又豈敢借皇上之威,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而且本相手上有尚方寶劍,要殺個把人還是很容易的,而且也不需要向皇上細說。”
“此時細細和六公子講道理,那是對六公子的尊敬,最重要的是,今日裡這公堂外都看到六公子殺人了,而此人又意圖謀反!”
“六公子說說看,這件事還是小事嗎?本相是一國之相,自然得為皇上負責。”
“而薜子通和王府的關係,整個蒼瀾王朝人儘比知,本相也很難做,還請六公子諒一二,不要本相取尚方寶劍。”
鬱夢心聞言心裡大惱,謹夜風這個渾蛋居然敢威脅他!
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的戰天南聽到這裡心裡覺得有些好笑,明雲裳從一開始就布了一個陷阱等鬱夢心跳下來。
鬱夢心來了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事,此時再一手殺人,那麼鬱夢心就再無翻的機會。
不管今日裡鬱夢心是去是留,蘭陵王府都和薜府不了乾係。
戰天南看著明雲裳道:“謹相的話也太嚴重了些,六公子不過是聽不得薜子通借王府的名聲行不端之事罷了。”
“蘭陵王一心為國,斷然是不可能和薜府的人同流合汙,還請謹相今日裡放六公子離去,這件事再詳細調察就好。”
“再說了,那辦案之事,雖然薜子通死了,可是薜府裡那麼多的人,還怕問不出所以然來嗎?”
“隻是這件事牽扯太大,謹相還是由刑部去審問比較合適。”
若是到了刑部,那就真的是明雲裳的天下了。
明雲裳想了想後道:“侯爺說的甚有道理,隻是今日的事皇上若是問罪起來,還請侯爺幫忙做證,否則這私放殺人犯之罪本相實在是擔當不起。”
戰天南聽得心裡好笑,這句話這麼一說,鬱夢心就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他看了鬱夢心一眼,卻見鬱夢心的臉黑的了鍋底,鬱夢心想要反駁也無比反駁起,畢竟薜子通是他殺的。
戰天南輕輕點了點頭道:“皇上若是問起,本相自會實話實說,想來皇上也不會怪罪六公子。”
明雲裳這才扭過頭對鬱夢心道:“有侯爺這句話,本相也安心了,六公子請回!”
鬱夢心聽他們這一說知道更要命了,今日裡縱然不要牢獄之災,可是什麼事都在這兩人的裡了。
他的眸子微微一瞇,看著明雲裳的眸更深了些。之前蘭陵王對他說明雲裳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他的心裡並不相信,可是今日的事他卻起了疑心,明雲裳看起來似乎是冇有骨氣,對他還曲意奉承。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對他極度不利的境地。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戰天南一眼,今日的事是戰天南報的信,想來他是站在王府這一邊的,他自也冇有什麼好怕明雲裳生事了,輕哼了一聲便大步走了出去。
明雲裳討好的道:“六公子慢走!”
鬱夢心回頭瞪了一眼,隻是淺淺而笑,卻站在臺前大聲道:“薜子通抵抗新法,砸了衙門,打傷衙差,這件事影響極度惡劣,薜子通自稱與蘭陵王府厚,王府六公子親自執法,以正王府和此事無關。蘭陵王如此支援新法,本相謝過!”
這句話不算是結案陳詞,一方麵是說給鬱夢心聽的,其意像是為他打死薜子通罪,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鬱夢心,這件事不會就此罷休。
另一方麵是說給門外看熱鬨的那些百姓聽的,告訴他們以前一直反對新法的蘭陵王如今也是支援新法的,所以鬱夢心纔會出手打死薜子通。
新法之前在民間有甚多流傳,大多都是不好的,可是當新法真正扳布之後,百姓才發現那些法度是條條都為他們考慮的,他們對於新法是極度擁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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