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恆度，你的脾氣不小啊。”

趙山河從門口走進來，看著吳恆度，角冷笑連連。

“廠長！”

看到趙山河面的瞬間，陳鐸便恭敬地打招呼。

其餘幾個人也都畢恭畢敬地站著。

“趙山河！”

而在看到面的人竟然是趙山河的時候，吳恆度是有些驚詫的，他沒想到剛才說話的人竟然是趙山河，他臉皮搐了下，便出一種虛偽至極的笑容。

“原來是趙廠長大駕臨。”

“吳恆度，這話好像應該由我來說吧？”

趙山河走進房間，背靠著辦公桌，不急不緩地說道：“現在這裡好像是我的地盤，你應該才是客人吧？”

“我！”

吳恆度一下就覺臉皮發燙，心中憋著一怒火想要發洩。

是啊，這裡已經不是他的辦公室，他早就從這裡離開了。

現在再來，那就是客人。以前的客人趙山河，卻是已經翻為主了。

“趙廠長，我今天是為了那個通知來的，那個通知的事你知道嗎？”吳恆度岔開話題問道。

“哦？哪個通知？”趙山河挑眉問道。

吳恆度急忙說道：“就是競爭上崗的通知。”

“這個事我知道，怎麼了？”趙山河淡淡說道。

“你知道？這麼說，這件事你是同意的？”吳恆度吃驚地問道。

“對啊，這件事我是同意的，也是我拍板的。怎麼？難道說有問題嗎？”趙山河雲淡風輕地回答著，右手漫不經心地拿起來桌上的一份計劃書翻看起來。

看到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後，吳恆度惱怒了。

“趙廠長，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引起大麻煩的？你要知道，你當初能夠拿下古順酒廠，可是答應了要為這些工人安排後路的。”

“你不能說現在拿下了古順酒廠，就翻臉不認人吧？真要這樣，我會去縣里告狀的。”

“告狀是吧？隨你。”

趙山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你願意去就去。”

“你！”

沒想到趙山河是這種態度的吳恆度，當場就炸鍋了。

“你當我不敢去是吧？我現在就去，趙山河，你給我等著！”

說完吳恆度扭頭就走。

“廠長，要不要和縣里說聲？”陳鐸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

“說什麼說？咱們這事做得又沒錯，有什麼需要說的。你就踏踏實實地按你的計劃來就，至於說到其餘事，不用你管。”

趙山河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

陳鐸說著就拿起來一份計劃書雙手遞給趙山河。

“廠長，既然您來都來了，那就幫著參謀下吧。”

“行。”

……

食堂前面。

吳恆度剛走到這裡，就被一群工人圍住，他們七八舌地問著話，每個人的緒都很激，唾沫星子飛。

“老廠長，事談得怎麼樣？”

“是不是真的要辭退我們？”

“他們不能這樣辦事啊，咱們好端端的一個廠子，就這樣給了他們不說，他們還想要開除咱們，這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咱們說什麼都不能賣給他啊！”

“這個趙山河，也太不是東西了！”

“大家靜一靜。”

在這種群激憤中，吳恆度往下手。

“你們的心我都能理解，我對酒廠的和你們一樣，深厚得很。你們放心，我現在就去縣政府找杜縣長說說這事。”

“好，我們等老廠長的消息。”

“咱們要不要跟著老廠長一起去那？”

“別介！”

吳恆度聞言連忙擺擺手，急聲說道：“本來沒有什麼事，你們要是跟著去的話，就大事了。這事吧，我去就。要是我去了辦不，你們再去。”

“行，我們聽老廠長的。”

吳恆度大步流星地就向外走去。

剩下的工人又湊堆儿繼續嘰嘰喳喳起來。

縣政府。

吳恆度很快就見到了杜敬明，實際上在知道吳恆度來求見自己的時候，杜敬明是有心不見的。

他對吳恆度很失，好端端的一個酒廠被你攪黃，你還有臉來這裡見我？你見到我又能說什麼？別忘記，你現在已經不是酒廠的廠長了。

但想到要是不見，吳恆度沒準會折騰出什麼么蛾子，杜敬明就見了他。

剛見面，杜敬明就有些後悔了。

“杜縣長，咱們縣里當初到底是怎麼和趙山河說的？不是說讓他收下所有工人的嗎？為什麼他現在要辭退一半的人？”

“這算是什麼？這不就是過河拆橋嗎？就算是拆橋，你也好歹過兩年，哪有像是他這樣，剛過河就拆橋的。”

辭退一半工人？

杜敬明神微愣。

他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你是說趙山河要辭退一半工人？真的假的？你確定嗎？你可不要道聽途說啊。”

“當然確定，這是他剛才親口給我說的，這還能有假。而且他扶植起來的那個陳鐸，已經在酒廠張出來通知，所有人都知道這事了。”吳恆度急聲說道。

“這樣的話……”

杜敬明略作沉，神凝重著說道：“你說的這事我會了解下，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杜縣長，一定要調查清楚這事，一定要讓趙山河給出個滿意的解釋，一定不能讓他這樣胡作非為，他這不是在盤活酒廠，而是在把酒廠往火坑里推啊！”

吳恆度緒有些失控。

“吳恆度，控制住你的緒。”

杜敬明冷聲說道：“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您心裡有數就好。”

吳恆度起就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扭頭說道：“杜縣長，古順酒廠不只是我的心，也是您的心。”

“當初要不是您的話，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古順酒廠。所以說請您務必要重視這事，不能讓趙山河瞎折騰。”

“我知道。”杜敬明擺擺手。

“那我就走了。”

吳恆度頭也不回地離開。

當辦公室中剩下自己的時候，杜敬明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種憂慮。

當初縣里和趙山河說得很清楚，三百萬拿下古順酒廠，在合理合法的範圍，盡可能地照顧原有的工人。

要是這麼說的話，趙山河真的辭退一半工人，好像也不能說人家就做錯了。

畢竟人家是在合理合法的範圍做的這事。

可吳恆度說的也沒錯，趙山河你這不是有些過河拆橋的嫌疑了？想到這裡，杜敬明就拿起了電話撥打出去。

“趙廠長，你現在有時間嗎……有是吧？那你來我這裡一趟，我在辦公室等你……好，那就這樣。”

掛掉電話後，杜敬明雙眼微瞇。

“趙山河，我等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