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笙在旁邊看著昔日的老嬤嬤,低姿態的跪在下,也是沉不住氣。
“云昭郡主,嬤嬤年紀大了,經不得你如此嚇。”
“哦,靈貴妃的意思是本郡主無理取鬧,恐嚇下人了?難不本郡主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難不這聽笙宮真的是一個老嬤嬤當家?”
“本宮自然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先前嬤嬤也是為了郡主所送的禮被人破壞,才會如此失態,對郡主,沒有不敬的意思。”
看來這麼多年來,靈笙說話的功力也在見長,這意思,不就婉轉的說了,就是云昭郡主在惹事,懲罰善意的老奴。
見云昭郡主不說話,靈笙示意旁的宮,想將張嬤嬤扶起來。
可是這張嬤嬤倒是演上了,不見好就收,反而倚老賣老的在聽笙宮哭了起來,這皇宮,每日行走的人眾多,這老嬤嬤一哭,自然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
虞歌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陪們一對主仆演到底,這酒兒所的委屈,要在這惡奴上,悉數討回來。
虞歌淡然的坐回座位,還吃起了點心,聽笙宮外面圍了許多宮。都在猜測這是哪家的刁蠻小姐,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年老的嬤嬤。
靈笙見勢,梨花帶雨,聲音里帶著哭腔。
“嬤嬤,嬤嬤,是笙兒對不住你,你這麼大年紀了,還要這份罪,你先起來好不好?”
張嬤嬤踉踉蹌蹌的爬不起來,這樣子,是要虞歌親自去扶,還真是異想天開。
“娘娘,是老奴做錯了事,說了不中聽的話,云昭郡主要懲罰老奴,老奴不敢有怨言。”
沒有怨言?那你在那鬼哭狼嚎干嘛?
這張嬤嬤還真會惡人先告狀,剛剛可不是虞歌讓跪的,自己要裝可憐,要為自己家貴妃博個好名聲,所以要讓虞歌當惡人?
真是抱歉呢,這個惡人,這個鍋,不背,不過既然張嬤嬤表現得如此有氣節的話,不好好配合,未免浪費了張嬤嬤的一番演技了。
“嬤嬤,云昭郡主并不是這個意思,定是疼惜你的,你起來吧,不會怪你的。”
靈笙溫婉的聲音在聽笙宮回轉,外人都覺得貴妃娘娘不僅生的漂亮,就連格,都是如此溫婉恭良。
“老奴不敢,沒有云昭郡主的命令,老奴不敢起來,老奴是長公主的母,又悉心照顧小姐長大,從未過今日這樣的委屈啊。”
那你讓下人的委屈倒是不,今日毒打,明日刻印,下手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是惡毒呢。
“郡主,打碎你東西的是酒兒,你為什麼要揪著張嬤嬤不放呢,張嬤嬤是我的人,你有什麼火,就朝著本宮來好了。”
至始至終,虞歌可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們扣帽子的本事,還是如之前一般爐火純青。
酒兒小心翼翼的退到后面,對邊的所有人充滿了警戒,虞歌見到這兒,心里窩的火越來越多。
仗勢欺人的惡奴,現在還想從面前翻出什麼風浪來?
“張嬤嬤,你說本郡主不讓你起來,你就不敢起來是嗎?”
“是的,老奴不敢。”今日非要這云朝國飛揚跋扈的云昭郡主親自來扶,這些年,除開主子,還沒有誰敢如此對。
“那好,貴妃娘娘,可否借個掃帚一用。”
靈笙點點頭,后宮拿出了打掃的件,這云昭郡主,想搞什麼鬼。
“來人啊,將地上的瓷打掃好,免得傷到其他人。”
張嬤嬤松了一口氣,這云昭郡主,是開始讓步了,就當宮想給碎瓷清掃出去的時候,云昭郡主喊了停。
云昭郡主上前,接過那些收拾好,裝好的碎瓷,來到靈笙和張嬤嬤的面前,對著們緩緩一笑。
張嬤嬤卻覺得這個笑寒意十足,滲人得。
接著云昭郡主當著們的面,將手中的碎瓷慢慢的又倒在地上,一小堆碎瓷,十分鋒利。
“主子之話大過天,張嬤嬤,請問,我是主子,你是奴仆,可對?”
“是,是的。”張嬤嬤的頭上開始冒出細汗,這云昭郡主想要搞什麼鬼?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張嬤嬤剛剛還說了,本郡主不讓你起來,你就不起來是嗎?”
“對,郡主不讓老奴起來,老奴堅決不起來。”
虞歌微微一笑,很好,惡奴擋道,現在,總不至于還讓一個老嬤嬤給欺負了去。
靈笙看著云昭郡主,楞楞的問道:“郡主,你要干嘛?”
聽笙宮外的一干眾人也想知道,這云昭郡主,想要干嘛?
“張嬤嬤,換個位置吧,既然你說了是懲罰,就僅僅是跪拜的話,這懲罰也太輕了。”
“換位置?換什麼位置?”
“喏。”虞歌又拿了一塊桂花糕,漫不經心的吃著,朝著碎瓷的方向努努,這是再明顯不過的。
這云昭郡主,竟然要讓跪碎片,如若真的跪了,那的雙可真就是廢了,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折騰。
“貴妃娘娘?”張嬤嬤把求救的眼神看向靈笙,靈笙按住張嬤嬤的雙手,站了起來,剛想和爭辯,卻被虞歌給嗆了聲。
“張嬤嬤,你莫不是認為貴妃娘娘是一個縱容惡奴放錯的貴人嗎?貴妃如此和善,豈會如此不懂規矩?”
“云昭郡主,你。”
“嬤嬤,你記住了,我為尊,你為卑,本郡主不讓你抬頭,你便只能低著頭,給本郡主夾著尾做人,大炎律法沒教你嗎!”
當年,虞歌和母親在宰相府時,這張嬤嬤有一次抓到虞歌在主院玩耍,擋到了華蘭的道,就是把虞歌揪到一旁。
“長公主為尊,你母親為卑,主妻貴,妾侍卑,長公主不讓你們抬頭,你們就只能給我低著頭,夾著尾做人!”
風水流轉,沒想到今日,們兩的位置互換了。
張嬤嬤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而靈笙,卻被虞歌的話堵得死死地,不上話。
這靈笙想用道德制來綁架?真當還是多年前的靈歌,不懂世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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