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抖著房契和地契,得意地翹起了二郎:“你看看,我就說不出七天,你就會把房契和地契給我送來吧?我就是那神機妙算的諸葛亮吶——”
“什麼諸葛亮,你就是無賴,專門算計本王!”顧子然把鞭子一抖,就要朝上甩。
花靈活地一個蹲,繞到桌子旁,避開了鞭子:“冇辦法呀,王爺,我們孤兒寡母的,不算計算計,活不下去。”
孤兒寡母,去他的孤兒寡母!顧子然聽到“孤兒寡母”就來氣,忿忿地把鞭子一收,椅一轉,拂袖而去。
哎,這就走了?真走了?不給白千蝶報仇了?花詫異無比。
算了,管他呢,今兒可是收穫頗,挖火藥,封舊院門去咯!
顧子然回到衡元院,越想越生氣,命天青在書房箭靶上了“花”三個大字,瞄準了就是一通biubiuibiu地。
冇一會兒,丫鬟過來,站在門外稟報:“王爺,表小姐來了,在外頭廳裡等您。”
奴仆們都知道規矩,除了天青,其他人是不許進書房的。
包括白千蝶。
顧子然讓天青推著椅,去了廳裡。
白千蝶見了他,滿臉歡喜,盈盈下拜:“表哥,你剛從冷香院回來吧?千蝶是特意來謝你的,謝謝你為我主持公道。”
顧子然一愣,這時候纔想起來,他去冷香院,是為了罰花。
都怪那個死人,一通坑蒙拐騙,害他給忘了。
白千蝶見顧子然是這副反應,一癟,眼裡泛上了淚:“表哥,你冇罰姐姐?”
顧子然有點不好意思:“本王給忘了。”
忘了?他去了大半天,最後卻冇罰花,那他是在冷香院做什麼?
難不花功了得,把他給迷住了?
白千蝶越想越慌,越想越恨,眼淚奔湧而出:“表哥,冇事了,忘了就算了。雖然姐姐打了我,但我一點兒都不恨,真的。”
“隻是等你有空的時候,記得提醒姐姐一聲,對待其他人,可不能隨便揮鞭子,不然會給表哥你惹事的。”
“好了,我不說了,我該回去金瘡藥了。那些鞭傷,得趕上藥,不然化了膿就糟了……”
“彆哭。”顧子然聽到這裡,好一陣愧疚,“舅父臨終前,把你托付給了本王,本王怎能讓你委屈?本王這就再去一趟冷香院。你之前挨的鞭子,本王加倍還給花!”
顧子然說完,讓天青推了椅,朝冷香院而去。
白千蝶想著花有可能勾引了顧子然,放心不下,趕跟著一起去了。
冷香院裡,花正在蹲在舊院門門口,親自挖火藥。
下人們都怕得要死,躲得遠遠兒的。
而旁邊筐的磚塊已經準備好了,想必是挖完火藥就封院門。
天青把椅推到舊院門附近,顧子然大喝一聲:“花!”
花滿臉不高興地抬起頭來:“你怎麼又來了?喊那麼大聲乾嗎?火藥炸了你負責?”
那可是火藥,顧子然也覺得自己有點魯莽了,趕住了聲。
但仔細一看,那些火藥本連引線都冇有!
顧子然氣炸了:“花,你當本王是傻子?你這火藥,彆說本王大聲喊話,就算你驚失手摔地上,也不會炸!”
“胡說!”花挖出一包火藥,瞪了他一眼。
“本王胡說?本王玩火藥的時候,你還冇出生!”
“哎呀,冇看出來,王爺還是行家。”花一手捧火藥,一手衝他豎了個大拇指,“王爺英明。”
為什麼每次說“王爺英明”,都像是在罵他?!
顧子然長鞭一甩,捲住火藥,狠狠地朝地上一摔。
花就靠這麼個破玩意兒,誆得他答應了封舊院門!
不僅是無賴,更是騙子!
騙子!!!
白千蝶在一旁看著,也氣得慌。
先前要不是被火藥嚇到,怎會繞道新院門,導致潑糞失敗,惹來一?
可搞半天,火藥本不會炸!
是被騙了!
白千蝶恨上加恨,當即裝出滿臉的不忍心,輕輕地把顧子然的袖子一扯:“表哥,你千萬彆罰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顧子然把頭一點:“你提醒本王了,火藥的事也該罰!花,你埋火藥嚇唬人,還打傷了千蝶,兩罪並罰,本王你二十鞭子,想必不過分。”
白千蝶目的達,衝花得意一笑。
顧子然出長鞭,用力一抖,猛地朝花去。
花不但不躲,反而著臉,迎了上去。
“來來來,朝這裡打!千萬彆客氣。”
顧子然目一凝,生生控住力道,把鞭子收了回來。
“表哥?”他這是心疼了嗎?白千蝶眼底微沉。
“再過幾天,要隨本王去參加皇上的壽宴,不能破相,不然本王冇法跟太後代。”顧子然忿忿地解釋。
不是心疼就行。白千蝶放了心:“表哥說得對,如果姐姐破了相,我也心疼。要不你挑幾個不起眼的位置,隨便幾鞭子,小懲一下就行了。”
“小姐,把您傷那樣兒,怎麼能小懲一下就算了!”碧池了起來。
“碧池,不要這樣。”白千蝶溫溫地責備碧池,“從小我娘就教導我,要以德報怨,不能因為姐姐打了我,我就攛掇表哥重罰,這樣是不對的。”
碧池低下頭嘟囔:“小姐,您就是太好心了,才被人欺負。真該讓王爺瞧瞧您上的鞭傷,才能知道王妃有多過分——”
正長篇大論地說著,顧子然忽然抬頭嗅了嗅,皺起了鼻子:“什麼味兒,這麼臭?”
應該是……碧池上殘留的大糞味兒吧??白千蝶心一驚,臉一紅,狠狠地瞪了碧池一眼。
碧池臊得滿臉通紅,趕尋了個藉口,溜了。
咦,怎麼丫鬟跑了,就冇味兒了?顧子然狐疑地看了丫鬟的主人一眼,再度揚起鞭子,狠狠地朝花腰間去。
人家的腰,是不可能示人的,鞭子在這裡,應該不會妨礙參加皇上的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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