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朝堂上的事,我爹向來是連我娘都不會說的,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上的。”
蕭歆妍拒絕,想要把手出來,沒想到謝秦氏的手勁兒比容音還要大,的手腕都被抓紅了。
謝秦氏像是沒有聽到蕭歆妍的話,急急的說:“妍兒,陛下讓你和煜兒結為兄妹,便是讓蕭家和侯府打好關系為一家人,我家柏兒也算是你的三哥,哥哥有難,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麼能不幫忙呢?”
謝柏楊之前很是紈绔,蕭家和侯府議親的時候,蕭歆妍就有所聽聞,因此對他沒什麼好,如今聽說他行賄買了糧運使的差事卻昧著良心賺錢就更看不起了。
不過謝秦氏看著就不好惹,蕭歆妍沒敢激怒,的說:“我自然是想幫忙的,但義兄義嫂都沒發話,蕭家若是貿然手,難免遭人非議。”
謝煜安是謝柏楊的親大哥,他這個做大哥的都沒著急,蕭歆妍這個義妹總不能沒個親疏尊卑。
聽到這話,謝秦氏就來了氣,冷冷的說:“他現在被那個狐貍迷得五迷三道的,跟家里每一個人都像是有仇一樣,哪里會管別人的死活?”
謝秦氏說著又要喋喋不休的訴苦,蕭歆妍搶在前面問:“義嫂是靠什麼把義兄俘獲的?之前所有人不都說義兄不近嗎?”
謝秦氏面厭惡:“還能靠什麼,就是靠那個繼娘從風塵地學的見不得人的技倆唄。”
謝秦氏看不上容音,哪怕容音現在已經是孝昭帝親封的縣主了,也看不上。
謝秦氏要的,是像姜氏那樣又能持家務,又能對言聽計從的兒媳婦,所有跟對著干的人,統統都覺得不行。
蕭歆妍搖搖頭說:“我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義兄之前在軍中沒有時間談兒長,但也絕不是會被沖昏頭的人,他喜歡義嫂,肯定有更深層次的理由。”
謝秦氏繃著臉不說話了,總不能跟蕭歆妍說,之前趁謝煜安看不見,把他像狗一樣困在家里,是容音嫁進侯府之后,謝煜安才被放出來的。
蕭歆妍繼續說:“義兄戍守邊關數十年,見慣了生離死別,功名利祿在他眼里如同浮云,真正能打他的,只有真心,伯母若是想修補這段母子關系,不如試著把義兄放在第一位,事事以義兄為先。”
“他跟那個狐貍混在一起,我用真心待他和喂狗有什麼區別?”
謝秦氏激起來,本不愿意這樣做,蕭歆妍思忖片刻說:“伯母說的也有道理,那容我回去與母親和父親商量一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得了這話,謝秦氏高興起來,又拉著蕭歆妍說了不廢話,想留蕭歆妍吃晚飯,蕭歆妍不肯,謝秦氏便親自把送到了大門外。
等到馬車向前駛去,蕭歆妍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丫鬟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怎麼不高興了?”
蕭歆妍冷眼看向丫鬟:“我被人拽走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丫鬟連忙低下腦袋解釋:“請小姐恕罪,侯夫人的作太快了,而且小姐不是專門到侯府做客的麼,奴婢因此不……不敢阻攔。”
這麼點兒小事都不敢阻攔,還能辦什麼事?
“回去后自己到管家那里結算工錢,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姐,奴婢知錯了,小姐要打要罵都可以,只求小姐不要……”
“閉!”
蕭歆妍一聲呵斥,丫鬟便白著臉不敢再說話了。
與此同時,錦園。
容音倒了一杯茶放到薛恒面前。
薛恒沒有送拜帖,也沒有讓人通傳,直接翻墻來錦園找的謝煜安,容音回來見他在屋里扭頭就要走,卻被謝煜安進了屋。
“這個茶已經冷了,不過現在天氣還沒有太冷,薛廷尉應該不會介意吧?”
薛恒看也沒看那茶,盯著謝煜安問:“你故意讓你那個蠢貨弟弟放火去燒巡夜司,是為了救曹青吧?”
謝煜安并不回答,完全把薛恒當空氣。
薛恒了后槽牙,獰笑道:“那晚巡夜司里逃走了不犯人,被我抓的那些雖然一個都沒跑,卻有人上奏彈劾,說我公報私仇,故意抓了你的部下嚴刑供,你以為這樣陛下就會把兵權重新到你手上?”
漠崢還在大理寺天牢里關著,薛恒據他的口供,這段時間抓了好幾十人,巡夜司大牢被燒,這些人被救出來的時候好多百姓都看到了,事傳到孝昭帝耳中,薛恒被狠狠批評了一頓,審訊的事也因此擱置了。
薛恒之前被容音擺了一道去世家大族征收善款,心里的氣一直沒發出來,這件事一出,他自然要來找謝煜安的麻煩。
然而他眼底的怒火都快躥出來把謝煜安燒灰了,謝煜安也還是一臉冷漠,完全當他不存在。
“謝煜安……”
薛恒哪里能忍被如此忽視,他咬牙切齒的喊著謝煜安的名字,想要上前揪住謝煜安的領質問,然而他才往前走了一步,謝煜安一抬手,一枚細到幾乎看不見的銀針便筆直的朝他過來。
薛恒眉心一皺,連忙拔劍抵擋。
“錚”的一聲脆響后,銀針旁邊柱子里。
銀針雖小,蘊含的威力卻很大,薛恒握劍的虎口被震得有些發麻,心底更是震驚無比。
眼前這個人的里到底蘊含著怎樣可怖的力量?
一枚銀針都能被他發揮出這樣的威力,那他要宮行刺豈不是也輕而易舉?
薛恒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冷汗,他不敢再靠近謝煜安,強裝鎮定:“你竟敢私造暗?”
“我還敢殺了你,要試試麼?”
話落,謝煜安又揮了下手,薛恒臉一變,迅速閃出了房間,翻墻離開。
容音沒有聽到銀針釘其他東西的聲音,疑的問:“針呢?”
“沒有針,只是嚇他的。”
謝煜安說完定定的看著容音,容音想了想,拍手道:“夫君好厲害,我好崇拜夫君啊。”
謝煜安眉頭皺。
笑得這麼敷衍,這人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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