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安答應和謝柏楊一起去和他的朋友吃飯,第二天容音是自己坐馬車回的侯府。
剛回到錦園,謝竹霜和謝松墨就端著糕點來看。
“這是我和三妹妹親手做的桂花糕,大嫂嘗嘗吧。”
桂花糕做兔子形狀,看著很可。
容音吃了一塊,夸了兩人幾句,兩人俱是松了口氣。
容音好奇的問:“你們在怕我?”
謝松墨瞪大眼睛,一個勁兒的搖頭,謝竹霜則是言又止,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是娘讓我和三妹妹來給大嫂送糕點的,娘說如果我們不能討大嫂喜歡,以后就只能嫁給糟老頭子做小妾,我和三妹妹怕的是這個。”
謝竹霜說著紅了眼,忐忑不安的看著容音,容音裝作不解:“你們的婚事一直都是娘和二弟妹在斟酌挑選,何時到我做主了?”
“大嫂之前被封縣主,不是收了城中好多人的賀禮嗎,這些人對這件事頗為不滿,但大嫂有大哥護著,他們不敢拿大嫂怎麼樣,便把氣都撒到了我們上,二哥最近在翰林院老是被人使絆子,二嫂也被那些世家夫人兌,大前天張刺史還讓人上門提親說想納三妹妹做續弦!”
說到最后,謝竹霜有些怒。
容音對這個張刺史有些印象,他是與容父同年參加科舉的考生,中的榜眼,結果一出,他便娶了當年的翰林院院首千金,容父納周氏做續弦后被所有人著脊梁骨罵,唯有他還一直在和容父來往,他在容父和周氏面前表現得重重義,暗地里卻說容父恬不知恥,故意糾纏于他,他是不忍拒絕才會如此,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張刺史的夫人過世才兩年,而且他的年紀都夠當容音的爹了,卻想納謝松墨做他的續弦,的確是有夠不要臉的。
“他讓人來提親,侯府的人也可以拒絕,娘難道應下了?”
按容音的子,不會簡簡單單的拒絕提親,而會敲鑼打鼓的把來說的婆押到張家,讓所有人都好好看看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
“娘當然不會答應,但最近上門提親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娘頭疼的不行,二嫂找了一些還算過得去的人家想要議親,卻都被拒絕了,只怕背后有人發了話,沒有正常人家敢娶我和三妹妹。”
容音和謝煜安在瀚京得罪的人多的,謝竹霜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容音又吃了口桂花糕,問:“所以二位妹妹是想讓我一家一家的登門道歉?”
“不不不,”謝竹霜搖頭,“大哥大嫂心系天下,都是懷正義之人,大嫂之前收那些賀禮也不是為了自己樂,都捐到司政署了,大嫂沒有做錯什麼,我和三妹妹也都是支持大嫂的。”
謝松墨眨眨眼睛,鼓足勇氣說:“二姐說的對,我們絕不能向壞人低頭!”
不管兩人是不是真心的,這些話反正說的合容音的心意的。
“那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謝竹霜直接跪下:“如今大嫂日日進宮都能見到皇后,大嫂若能向皇后求得恩典,霜兒愿意終不嫁,寺修行常伴青燈古佛,如此應該能向其他人展示侯府上下支持大哥大嫂的決心,讓他們不再為難三妹妹。”
謝松墨被謝竹霜的話驚到,跟這個跪下說:“我也愿意終不嫁,求大嫂不要犧牲二姐。”
兩人爭搶了一番,最后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很是姐妹深。
容音打斷兩人:“我雖然能進宮見到皇后,但并不是什麼事都能做到,昭陵的確有專門收容子的庵堂,但里面住的要麼是獨居的寡婦,要麼是犯下重大過錯的子,無緣無故的,皇后若下旨讓你們出家,世人會如何非議皇后?”
謝煜安贅容家,謝梅雪的死,已經讓容音承了不非議,若再把謝竹霜和謝松墨弄進庵堂,只怕史書上都要寫是昭陵絕無僅有的毒婦。
謝竹霜淚眼朦朧的看著容音,無措的問:“那大嫂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呀?”
們這況和容音之前其實有些相似,偌大的瀚京,不可能找不到敢娶們的人家,只是們還沒有容音當初破釜沉舟的決心罷了。
不過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容音也不能勸們跟自己學,想了想問:“你們不愿意嫁張刺史那樣的老頭,可是因為早有心儀的人選?”
“沒有,我和三妹妹這大半年幾乎都沒出過門,何來心儀的人選?”
“瀚京的正常人家都不敢娶你們,那只能看別的地方,三弟做了糧運使不是要經常在冀州和瀚京往返麼,若他能在冀州找到合適的人家,你們可愿意嫁回冀州?”
謝竹霜面遲疑,謝家舉家遷瀚京的事在冀州轟的,所有人都以為們要到瀚京福,嫁給王孫貴族,這要是嫁回冀州,還丟人的。
但這話是不能說的,謝竹霜想了想說:“三哥畢竟是男子,心思不夠細膩,找的人家也不一定可靠,若是大嫂和大哥都說能嫁的人家,我和三妹妹肯定毫不猶豫就嫁了。”
謝煜安離開冀州已經十多年了,容音更是對冀州一點兒也不了解,謝竹霜卻說只相信他們,分明是把婚事賴在他們上了。
容音疑的反問:“二弟妹也是冀州人士,你們難道連也不相信?”
“二嫂要持家中事務,侍奉母親,實在無暇顧及這些事。”
那就是只有容音這個做大嫂的最適合做這件事了。
容音點點頭,說:“既然二妹妹和三妹妹這麼相信我,那我就好好的為兩位妹妹挑選一下。”
謝竹霜喜出外,歡喜的說:“謝大嫂!”
謝松墨含著淚,傻乎乎的愣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大嫂,我真的不能不嫁人嗎?”
“我只是說皇后娘娘不會親自下旨讓你不嫁人,但侯府愿意一直養著你,不與人議親,旁人頂多說些難聽的話,也做不了什麼。”
當初容父和周氏就說要養容音一輩子,若不是佑麟的太,容音也不會嫁給謝煜安。
容音本想等謝煜安回家與他商量一下這件事,誰知等到半夜,謝煜安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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