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鄭月茹傻了。
這才知道劉錚想干什麼。他要把這花魁會,搞屬于“銀州商會”的儀仗!一方面,起到廣告作用,另一方面,還可以在儀仗方面,討好皇后!
妙啊!
當真妙啊!
鄭月茹知道,劉錚這次隨行來到涼州,定有所圖,便是為了給劉大豪謀個前程,一個州候!只有擁有了這個州候爵位,接下來,他們才可以一馬平川,肆意發展。
所以……
如果能用十萬兩銀子,換來皇后歡心,何樂而不為?要知道,劉大豪的一個鄉候爵位,都是一百萬兩捐來的!
故而,在劉錚心里,這并不存在什麼值不值的問題。
“懂了?”
劉錚笑看鄭月茹。
鄭月茹苦笑道:“雖然略懂,但此……此種做法,當世絕無僅有啊!”
劉錚哈哈大笑:“契約在手,誰能說我們什麼?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去吧,對了,還要準備各種這次花魁會的傳單,分發至涼州周邊城池的每個角落,記住,是每個!”
鄭月茹心中震撼。
雖說這種做法,平生僅見,但似乎能預料到,當這些真正發生,會給涼州,甚至會給花魁會帶來什麼的變化。
回到驛館。
每個人都開始忙活了起來。
很快,劉家父子,“贊助”花魁會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涼州。
“多?五萬兩?”
“他是瘋了嗎?”
“這上上下下,全部妥當,至十萬兩吧?”
人們還在質疑,但很快,就收到了各種傳單。對于“傳單”此,大多數人也是第一次見。
“花魁會,皇后省親,皇家儀仗,徹夜狂歡,醉銀州,免單暢飲!”
傳單很簡單,因為現在的印刷技,也支撐不起如何華麗的畫面。讓劉錚慶幸的是,這個時代的印刷技還是比較的,已經普及了活印刷,所以一夜之間,傳單四飛。
但就像他說的。
傳單的右上角,并沒有忘記打上“銀州商會”的那個銀州灘配著四個字的圖案商標。
一時間,涼州震,人們議論紛紛。
不百姓看到,紛紛興。醉銀州免費暢飲?他們可知道,這“醉銀州”是什麼酒啊!二十兩銀子一斤!涼州天氣嚴寒,喝酒寒者多,滋生出酒鬼也不,這些人,平時只聽過這“醉銀州”之名,但誰舍得用這幾年的收,去買一斤來嘗嘗?所以一看免費,全城都興高采烈,等著花魁會的到來。
而這邊。
鄭月茹已經按照劉錚吩咐,回去之后,就聯系了商行,這契約中的“共同準備”四個字,使可以無障礙參與到此次儀仗的活當中。馬上就收集了花魁會所有工作人員的高尺碼,然后定做帶有商標的工作服。
而后又聯系了涼州境的三家印刷工坊,用來印刷盡量的商標紙,傳單。
銀州這邊的工坊,也在收到飛鴿傳書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了運送佳釀和日用品。
然后又開始涼州的車行,鏢行,開始雇傭各種馬車。
花樓商行,對此也沒有什麼概念。
畢竟五萬兩銀子,是實打實的,他們準備著自己的各種花燈,火樹銀花,十里洋場,自然也無暇顧及這邊的況。
而劉錚。
回到涼州之后,終于第一次來到了鳴樓在涼州的分店。
涼州分店,實際上比銀州“總部”,還要富麗堂皇很多,是樓層就有五層,在涼州這個地方,也算很高的建筑了,層層疊疊,風格雅致,完全是按照劉錚的想法來的。
這日。
沈曼青正在樓上翩翩起舞,自離涼州,在這涼州鳴樓住下,就沒有出來見過客,一心為那花魁會準備著。知道,涼州并非銀州那種小地方可比,每年,這里花魁無數,佳人頻出,雖琴藝超群,但想在花魁會穎而出,還需要更多努力。
“小姐,您該歇歇了……”
旁邊專門伺候沈曼青的婢,都看得心疼了。
從早上,到晌午,曼青姑娘都沒有停下來過。
沈曼青回頭一笑,傾國傾城,聲道:“傻子,你看他多忙,來涼州這麼幾天了,他歇息了嗎?”
婢苦笑。
沈曼青一出現在涼州,雖沒出閣,但給幾個貴人表演的《漁樵問答》,足以引起涼州震,公子哥傾巢而出。最熱鬧的時候,幾個公子哥在鳴樓一擲千金,就為見沈曼青一眼,卻閉門謝客,始終不出。
知道,沈曼青心中那人,在數百里之外……
“那小姐喝完湯再繼續……”
就在此時,突然下面響起一聲。
“公子來了!”
“誰?”
“劉公子!大名鼎鼎的劉公子,你不曉得嗎?”
沈曼青剛拿起那碗湯,聽到這話,微微一怔,手中湯碗落地,風一樣奔跑出去,清淚狂飆,但當到門口之時,看到那道悉的影之后,又駐步猶豫不前,倚門相。
劉錚也笑抬頭看來。
“曼青可無恙?”
沈曼青淚如雨下:“無恙,公子,公子消瘦了……”
劉錚看著沈曼青,忍著去抱的沖,佳人梨花帶雨,惹人憐。他知道沈曼青對自己的意,一直都知道,他也從來沒有介意過沈曼青的出,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話,他就是沈曼青的歸宿。但后世的婚觀,暫時還不允許他三妻四妾,他不會輕易對一個人心,即使已經如沈曼青如此完。
大概是前世為一個996社畜,從來沒有談過的他,對,有著超乎尋常的向往,和他認為應該是更悸,更神圣,更恰如其分的。
鄭月茹在旁邊看著,微微一嘆。
神有意,襄王無,好像劉錚越無,這沈曼青就越癡。世間事,總是如此讓人無可奈何。但同時,心中也是泛起酸楚。突然有點迷茫,甚至有點欽佩,羨慕起沈曼青來。似乎知道,自己的份,定然和劉公子是不相配的,但可以大膽表示出自己的意,即使沒有回應。
不。
仿佛今日有了一些回應,但也僅僅是回應。
“今天,我幫你梳妝好麼?”
劉錚走到沈曼青跟前,聲笑道。
沈曼青軀一,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無限,在無數姐妹艷羨的眼神中,回到自己房中。
劉錚知道,對于沈曼青,他能給予的,最好的,就是尊重的選擇,對音樂的執著,對花魁會的想法。他做不到金窩藏,那樣的話,這個世界上,會卻一個真正在追逐音樂理想的人。
這一夜,他給沈曼青梳了一次頭發,然后和對坐彈琴。
對于沈曼青的形象,劉錚幫得上忙的地方,太有限了。
已經夠了,不管是在這個年代的審中,還是來自后世的劉錚眼里,都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人。不論穿什麼,都足以吸引任何人。
對于化妝,劉錚這個工科男,自然更扯淡了。
所以,不如就在琴藝上,給予沈曼青一定的幫助就好了。
果然。
沈曼青在聽到劉錚的曲子之后,暫時對他這個人,失去了癡迷,徹底沉浸在兩人互較琴藝之中。
這天,劉錚一晚上,又沒有睡。鳴樓的客人們,卻有福了。從頂樓傳出來的,那沒聽過的琴曲,讓不人癡迷其中。
……
而此時。
一支龐大的隊伍,正在行進之中。
聲勢浩,連綿不絕。
人們遠遠看去,都會跪地拜。
皇家儀仗,自古以來都是華夏文明封建社會等級制度發展的產。其肇始于先秦時期,漢晉以后逐漸完善,唐宋時期已呈現興盛之勢。其最初是古代皇室的護衛職能,后演變為封建王朝政權的禮儀象征。
皇后儀仗,自然也是其中翹楚。車駕鹵簿、儀仗鼓樂、服飾等方面,都顯示著獨特的功能和審特征。
肅肅儀仗擁千,霓旌彩屏聞鼓樂。
足足三千人的儀仗隊伍,彰顯著龍炎王朝皇后的威嚴。
奢華至極的馬車里,火爐熏香,行駛平穩,固然即使已經夜了,里面毫不顯顛簸,仿若后世房車,其中床榻被褥,應有盡有。此時,一雍容華貴的人,正側臥床榻,閉目養神。因車中溫度偏高,甚至還有宮在旁扇風。
此正是當今龍炎王朝的皇后娘娘,大名鄭芙!
“皇后娘娘,白崖信使求見!”
鄭芙眉目睜開,充滿威嚴的臉上閃過一道冷,似是猶豫片刻,才緩緩起。
宮會意,脆聲問道:“何事?皇后倦了,勿過分叨擾!”
一封信經過層層篩查,遞了進來。
宮打開信函,遞于皇后。
“廢!”
皇后一看,臉倏冷,喝道:“這白崖軍,就這點本事嗎?一介流都殺不死,談何天下?”
宮低頭,不敢言語。
皇后冰冷道:“知曉了,回去吧!”
“玉興竟要哀家將希于這白崖匪軍,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皇后一臉沉:“鄭玉興,也是翅膀了!當真不怕哀家拿他兵權!”
車中,無人敢說話。
“太守陳平,乃太子翰林院同窗,皇上大限將至,必要先拿涼州!”
自言自語一陣。
鄭芙狠狠盯著那宮,隨手拿起一個鞭子來,狠狠在宮上。
“是也不是?”
“你說,怎麼拿他,說啊,都是廢!”
宮哀嚎求饒,凄慘無比。
……
銀州城。
幾道黑影,在一個巷子口鬼鬼祟祟。
“軒哥,那鄧老貓的家,就在這里!”
姜軒點點頭,小聲道:“記住,這次萬萬不可打草驚蛇,如有異,先通知我!”
一群年輕人,紛紛點頭。
姜軒幾次代,這才離開。
這些天,他按照劉錚吩咐,已經算是勉強拉起了自己的“一支隊伍”——隊伍員,都是這涼州城的一些小乞丐,平時日靠著乞討,為生,他從中篩選品行不壞的,收為己用,供他們飽腹。這些小賊頭,相當機靈,并且對涼州城的況,基本上算是了如指掌。
但盡管如此,姜軒還是在調查兵之事上,遇到了困難。
線索剛開始,是涼州府兵坊的一個執事,但當他找到那人時,那人已經慘死家中!看來是遭人滅口。
涼州府的調查,也就斷在了這條線索上。
但姜軒不信邪!
他相信,沒有人平白無故鋌而走險,出涼州府的兵去賣。
所以,他又從那個執事的家人上調查,果不其然。執事家人不知所蹤,但大概率確定沒死,因為那執事的妻兒,在半個月前,就離開了涼州。
眼看線索再斷,突然一個小乞丐想起,模糊中記起那執事兒子,和這個鄧老貓接過。
姜軒大喜過。
涼州府這邊的線索沒了,但白崖軍這邊呢?這鄧老貓是個游手好閑之輩,可天天都有銀子去喝花酒,這本就不是正常的事。
看來這個鄧老貓,就是白崖軍這邊負責接涼州府鬼的人!
想到這里,姜軒就有些興。
涼州府都調查不出的事,他馬上就有結果!
如此一來,看誰還敢小覷自己?
“軒哥,老貓喝花酒回來了!”
等了片刻,一小賊過來匯報。
姜軒眼睛一閃,已經聽到那巷子口,鄧老貓萎的聲音,還有風塵的浪笑聲。
他揮揮手,示意馬上手。
幾個小賊湊過來,興異常。
一群小鬼,翻墻來到鄧老貓的家里,隔窗聽床……
聽得幾人面紅耳赤之時,姜軒低聲喝道:“殺進去!”
誰知他剛把門踢開,房中燈就倏地滅了。
他心不好。
此時一把匕首,已經來到他的脖上。
“小鬼,你是在調查我嗎?”
姜軒如墜冰窖,頭皮發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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