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姑娘,全名沈曼青,本是京城文之,卻因父親戴罪,如今來到這不治之地銀州。一直以來,都是大家閨秀,從沒有人敢這樣近距離地撥他。
而劉錚,雖然紈绔,但長相著實不差,涼州人大多材高大,他的高也足足有183左右,不是什麼白面書生,卻也是棱角分明,帥氣雄壯。
如此男人在邊,如此溫的一聲。
“你想聽什麼?”
這給任何初涉世事的孩子,怕是都不了。
“劉公子,我我……”
曼青小手都糾結在了一起。
劉錚頗有趣,趁著酒勁兒哈哈笑道:“不如這樣,曼青姑娘,若是我劉錚真勝過你,你便把這面紗摘了,給大家看看,如何?”
“無恥之徒!”
“你你你,竟敢唐突佳人!”
一群書生公子哥,又開始氣得砸桌子了。
偽君子!
劉錚冷冷一笑,他就不信,在場誰不想看看這曼青姑娘,到底長什麼樣子?有這機會,你們還不知道謝本爺,竟然還罵我?
這些人,還有點良心嗎?
果然。
被劉錚這麼一逗,曼青低著頭,聲如蚊吶:“公子,若您真能勝出,也只給您一人看,可好?”
好!
劉錚哈哈大笑。
眾人看到這廝如此過分,就差手了,各種有辱斯文,各種謾罵嘲諷,嘲諷不斷。
劉錚卻是懶得管他們。
坐在那瑤琴跟前,雙手琴,緩緩閉上眼睛。
現場倏地都是一靜。
這劉錚琴的作,竟然頗有神韻,一看就不是不通此道的人。手一上琴,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從剛才的紈绔豪放,變得溫文爾雅。
此子真會彈琴?
陳翔第一個不信!
鄭月茹也好奇看著,難道這公子哥,不是大放厥詞?
“咚咚咚……”
劉錚手指輕,琴聲跟著響起,同樣也是一首《憶故人》,但和剛才沈曼青剛開始的“幽怨”不同,劉錚直接上來,就是大張大合的節奏!你不是喜歡家仇國恨嗎?好!那直接就來家仇國恨!
這是一場世紀的改編!
瑤琴中,演繹出來的,全部都是錚錚鐵骨,沙場點兵,國仇家恨,浮尸千里。
“我的天!”
“這是……”
“啊!”
劉錚始終閉著眼睛,在前世,他從小就被家里著學古箏,雖然古箏和瑤琴有些區別,但卻區別不大。
在他腦子里,有著千上萬的曲目!
加上他對幾千年音樂的各種變革,融合,又是了如指掌!
改編一個曲子,對他來說,自然更是手到擒來的事。
而恰好的,這首《憶故人》,正是當年古箏老師給他安排的改編作業。
這《憶故人》,又《山中憶故人》,全曲共分六段,開頭和結尾,都是用比較清澈亮的泛音和跌宕靈巧的散板。尤其是這一段,是以泛音開頭,造空山幽谷一片寧靜的氣氛,泛音停止,思緒隨著起伏跌宕的音調而展開。
但在劉錚手里,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同樣是泛音,但是節奏卻有不同。
這樣會給人一種十分,氣氛張的覺。似乎山中,都是一片肅殺之氣。
本人,卻在山巔坐著。
而第二關,則更是鏗鏘聲起,非是原版中的纏綿悱惻,短快平的調子,代表了戰場上互相征伐,國戰洶涌的遼闊。
此時。
彈琴之人,或是運籌帷幄千里之外,或是冷眼旁觀這場爭斗,憶起往事。
這第三段,四段,同樣也是高音段,征伐節奏層層推進,思緒翻滾,新起落。
第五段,第六段……
此時。
全場都驚了。
有一個算一個,看著劉錚的眼神,都變了震驚的模樣。
“這……”
“這是什麼曲子?”
“這還是《憶故人》嗎?”
不懂竹音律的人,紛紛發問。
而此時,劉錚邊的沈曼青,已經捂著,泣起來。那朝中之事,和這國戰征伐,又有一異曲同工之妙。沈曼青的父親,同樣也是黨派之爭才會戴罪流放。這其中的爾虞我詐,甚至比國與國和之間的戰爭,更加刀刀見!
此曲,直接勾起了沈曼青的回憶。
從生在如此書香門第,優渥家庭,從小接著別人的羨慕,接著良好的教育,然后突遭變故,更淪落至這煙花之地,靠著賣笑為生……
此此景,此曲。
誰能不黯然神傷?
叮咚。
劉錚手中,終于停下,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整個萬花樓,陷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余音繞梁,這才是真正的余音繞梁。
“好!”
那群書生中,沈行第一個面興站起來:“好曲子!一首曲目,道盡紛世道,神曲神曲!”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沈曼青更是一直福在劉錚邊:“公子大才,曼青不如……”
鄭月茹也驚呆看來,第一次認識這個劉家公子哥,確實給了不驚喜。
“什麼神曲?都給我閉!”
陳翔這個時候已經氣瘋了,大道:“這也神曲嗎?篡改古人經典,這是大逆不道!偏門左道,也算神曲?”
這話一出,人們再次紛紛出聲應援他。
畢竟這個年代,對于這種編曲,很多人還是接不了的。
“鄭小姐覺得呢?”
劉錚一笑。
鄭月茹哈哈一笑:“劉兄通音律,這事毋庸置疑。只是陳公子說得也不錯,劉兄這首曲子,確實有點討巧了。”
旁邊沈曼青想給劉錚說幾句話,在場恐怕只有知道,這個劉公子的琴藝,已經是宗師級別的了。
但卻被劉錚呵呵一笑制止:“那好,那就再來一曲!”
眾人心里一驚。
這劉公子,是有備而來,還是信手拈來?
不管是怎樣,都已經真的讓人跌破下了。
劉錚再次琴,沉思片刻。
至于演奏那些這個世界人人皆知的經典,他自然不屑為之,要玩,就玩一些驚世駭俗的,徹底讓這些人閉!
有了!
劉錚微微一笑。
沈曼青在旁邊,看到劉錚這一抹微笑的時候,不知為何,心里都跟著猛然跳了一下。本對于通音律的人,就有很強的好,何況此時他臉上的那種自信……
“叮叮咚咚……”
這一次,劉錚直接演奏的,就是《關山月》!
這是一首這個世界絕對沒有的曲子,可奏可唱!一曲有著塞外風格的曲目,配上詩人李白的經典古詩《關山月》,那這檔次,簡直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這又是什麼曲目?”
“沒聽過啊……”
“這……”
全場都是微微一驚。
這《關山月》本是《樂府詩集》中的曲目,系戍邊戰士在馬上吹奏的軍樂,樂曲表現了戍邊將士思鄉報國的。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而此時。
劉錚再配上這首詩,簡直就是絕配了。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倏地一下,鄭月茹站了起來,一臉震驚。
在場那些文人,也是瞬間就陶醉其中。
這僅僅兩句詩,就已經將這首曲目的大氣磅礴,塞外風,一下子給演繹得淋漓盡致!
“漢下白登道,胡窺清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好!”
沈行忍不住站了起來,熱淚縱橫。
西涼地西北,北上就是匈奴的老窩,龍炎王朝屢匈奴侵擾,也就是那胡人!這幾句,又寫出了戰士保家衛國,馬革裹尸的豪邁之氣。
沈曼青都聽愣了。
這剛才是一首《憶故人》,寫盡戰場廝殺,百姓疾苦。而現在這首《關山月》,仿佛是在向表明,自古以來,戰爭都是不可避免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世代罔替,紛爭不止,這種況下,我們還生在和平環境中,又有什麼值得自艾自憐的呢?
“戍客邊,思歸多苦。”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
全場皆驚。
實際上,《關山月》這個曲子,難度并不大,但是這首詩,卻是十分經典。
“好詩!”
“好曲!”
鄭月茹都忍不住驚嘆道。
這劉家公子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寫可以,寫這家國詩,也是手到擒來。他真是那個傳聞中的涼州第一紈绔嗎?
終于。
一曲作罷。
“好!”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
“劉公子大才!”
這下,已經不到陳翔來質疑了。
畢竟真才實學,這是騙不了人的。
“這這……”
“肯定是別人給他編好的,一定是這樣!”
陳翔看著劉錚,都想吐了。
“如何?”
全場文人客,紛紛喝彩,劉錚也微微一笑,看著邊的沈曼青。
沈曼青不可遏,低下頭去。
剛才約定劉錚已經勝得毫無懸念,自然也不能耍賴。
“哈哈哈哈,不急,等我先和鄭小姐商討酒樓之事,咱倆的事,日后再說,日后再說……”劉錚嘿嘿笑著,這沈曼青,果真是一個妙人兒啊……
然后他才看向鄭月茹,抱拳笑道:“鄭小姐?”
鄭月茹淡淡一笑,似乎早有準備,已經著這萬花樓的掌柜,把這里的賬單拿了過來,玩味笑道:“劉兄是當真的嗎,那鄙人也不能欺瞞劉兄了,你且看看這本賬簿,再來和我說要不要盤過萬花樓!”
劉錚狐疑接過,一看就愣住了。
這是什麼況?
每個月,都是虧損?
拜托,這可是青酒樓!煙花之地!
幾乎是做著無本買賣的,怎麼會虧?
鄭月茹苦笑道:“請劉兄仔細端詳。”
劉錚一看確實無語了。
這萬花樓,從開業到現在,已經五年時間了。然而這五年中,沒有任何一個月,是盈利的!原因無他,銀州實在太窮了。能來這里尋歡作樂的人,也就那些世家公子哥,還有那些走卒商販。
但是,銀州這種地方,能來做生意的商販,又有一個能賺大錢?
偶爾玩玩可以,經常來,誰能吃得消?
再加上,這些萬花樓的頭們,都是高價從外地買來的奴籍。銀州偏遠,各種運輸本極高。
所以,生意慘淡,不敷出。
虧空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劉錚看了鄭月茹一眼。
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萬花樓,看起來是鄭大小姐創建的,那為什麼每個月都虧空,還在堅持著?
莫非……
和自己有著一樣的想法?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難道這鄭家,和他一樣,想要坐鎮在這銀州,覬覦天下?
不!
鄭家應該暫時還沒有這樣的實力,至這銀州的鄭家分支,沒有這麼厲害。
那麼,看來就是鄭家想把這第一族的椅坐穩的緣故了。
想到這里,劉錚心中才放松不,但對這鄭家,卻已經起了忌憚之心。
“劉兄,萬花樓是鄙人心,就算我想盤給你,那該多銀子才好啊?”
鄭月茹苦笑連連。
是啊。
剛創建萬花樓的時候,已經花了五千兩!這五年來,又再虧了一萬兩進去,這賣多合適?賣多了,劉錚不樂意。
賣了,鄭月茹肯定心有不甘。
劉錚不看這賬單還好,看到這賬單,才知這煙花之地,當真是可以通商天下,收集天下報的最好機構!
他必然要拿下!
劉錚突然一笑:“鄭小姐,您看不如這樣?”
“我劉錚,我們來個對賭協議?”
這話一出,全場懵比。
鄭月茹也一臉呆愣:“劉……劉兄,這對賭協議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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