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涼州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品,劉錚囑咐劉大豪,多準備一些綠布匹,雖不明所以,朱大豪還是照做。
夕西下。
涼州多紅霞。
一人。
兩驢,還有行李。
緩緩出城。
這件事,在第一時間就傳遍了整個涼州。堂堂涼州首富劉大豪,被自己的敗家子坑得即將去往銀州那樣的不治之地。
一路上,不人跟著圍觀。
聽聞劉家公子哥要離開涼州,涼州無數煙花之地的頭花魁們,含淚相送。
這一走……
們進項都會了很多!這一句一句幽怨的“死鬼”,“劉公子”,傳遍大街小巷。
幸災樂禍者有之。
同憐憫者有著。
辱打臉者有之。
甚至還有一群孩子,在驢后面跑著,唱著不知是誰剛編出來的謠。
“劉家翁,驢倒騎。”
“出涼州,天意。”
“封三娘,不停蹄。”
“銀州灘,東西!”
封三娘,就是劉錚的母親。這又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人了,封三娘為一個子,可是走鏢的鏢師!這件大事出的時候,正好走鏢到京華,但劉大豪已經送去書信。就算從京華趕回來,也至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了。
劉家父子,早就做好了被封三娘“鞭撻”的思想準備。
“還押韻!”
劉錚聽得這些謠,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劉縣候,此行前途漫漫,要好生注意安全啊!”
“劉翁,我們待你再回涼州之日!”
路上,不劉大豪舊友,還是來送別,還有不當初劉大豪的家丁婢,淚眼朦朧,依依惜別。劉大豪為人豪爽,還是給人留下不錯的口碑。
“諸位別過,別過了!”
劉大豪也紅著眼睛。
“哈哈哈哈,劉縣候是去就任高,何必搞得如此哀嘆連連啊?”
就在這時,一個錦胖子,坐著八匹馬的馬車前來,邊是家丁打手,就是二三十個,囂張至極。
這人一到,街上民眾都散開不,生怕被這些馬匹給踩傷。
“錢老兒,我就知道今天不了你。老子一走,你便是涼州首富,不至于如此小氣吧?”劉大豪冷哼一聲。
那錢不群呵呵一笑:“劉兄此言差矣,您經營一生的產業,盡數歸于我手,我怎會來冷嘲熱諷的呢?我是來送禮的!”
“送禮?”
劉大豪冷笑一聲。
這錢不群,正是這次陳平一手提拔起來的富商,劉大豪落魄,錢不群上位,陳平終于除去心頭大患,這錢不群小人得志,自然要來辱一番。
“那是,給劉兄抬上來!”
錢不群眼中閃過一道嘲諷之,哈哈大笑。
眾人應諾,竟是抬上兩口柳木棺材來。
“你……”
劉大豪怒急攻心。
全場轟然作響,都說這錢不群太過分了,送人棺材,豈不是咒別人死?
錢不群卻是苦口婆心:“劉兄要知我心意啊!那銀州可是不治之地,這一路上,若是遇到響馬土匪,總不能曝尸荒野吧?對吧?”
那幫家丁哄堂大笑。
“錢老兒你……”
劉大豪氣得渾抖。
劉錚卻是攔住父親,呵呵一笑:“柳木棺材,造價不菲。錢伯伯有心了,奈何兩頭驢,實在拉不下,不如錢伯給我們折現可好?”
錢不群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一臉古怪:“折現?”
“意思您給他銀兩,他好最后一把!”
有人說道。
錢不群仰天大笑:“好好好,沒想到劉兄英雄一世,卻生出這麼一個玩意。好,折現,棺材兩口,折現兩百白銀!”
劉錚呵呵笑著,在人們嘲弄的眼神下,用手去接。
“夠了!”
這時,一匹疾馬奔騰而來。斥聲起,一條馬鞭落在劉錚手腕,后者猛然一痛,正要破口大罵,看來人是一紅裝的陳若詩,這才生生把后世那罵人的話給塞了回去。
那陳若詩怒其不爭地瞪著劉錚,喝道:“劉錚你當真要做那貪財豎子?你可知,你可知……你!”
難聽的話沒有說出口。
劉錚一臉不悅:“可知如何?我喜歡錢關你何事?”
他很不開心。
這可是兩百兩銀子!
銀州貧瘠,兩百兩銀子,足夠十戶人家吃一年的!
“你你你,氣死我了!你若貪那銀錢,本小姐給你!但我有一要求。”
陳若詩瞪著劉錚,軀抖,眸中神復雜。
“說!”
劉錚一喜,還有人送錢?
“昨日那詩,再來一首!若本小姐滿意,這些全給你!”
陳若詩拿出一個錢袋,眼神中微波閃。
還來?
劉錚一愣,呵呵一笑。
從沒想過,上輩子被老師著背的唐詩宋詞,這麼值錢過。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明月夜,短松岡。”
“你你……”
陳若詩眼睛一紅,似是離別殤,頓覺肝腸寸斷。
“算你啦!”
說話間,隔空一甩,一個帶著子溫香氣的錢袋被甩了過來。
劉錚燦然一笑,掂一下都有幾百兩,拿在手上狠狠嗅了一口,一副授魂與的模樣,隨口道了聲謝。
“登徒子!”
陳若詩臉頰緋紅,惱怒道。
明明路上想了一大堆的話要與他說,偏偏看到劉錚這不爭氣的樣子,被人辱,還要著臉去接錢,自己私房錢全部給他,竟是這番模樣!
但昨日詩會他看著自己作出的那些詩篇,剛才那首千古絕唱……
是一個字再說不出來。
“陳小姐……”
錢不群想打招呼。
“滾!”
陳若詩喝了一聲。
錢不群灰溜溜讓開,陳若詩再次怒視劉錚:“銀州不治之地,路途兇險,好自為之!若待不下去,便回涼州來,靠你寫詩賣錢,也總比老死那邊好!”
說完這話,不再看劉錚一眼,一拉韁繩,策馬奔騰而去。
劉錚和劉大豪對視一眼。
莫非這妮子,真的看上自己了?
哈!
在三個州縣中,其實銀州距離涼州是最近的。只是實在太過貧瘠,存在一直不強。但盡管最近,兩人也需要騎驢走上七天六夜。
一連三天。
越走越荒涼,前兩天的時候,路上還能看到有酒家可以借宿,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時辰都不見人煙。
荒漠戈壁,劉大豪這種養尊優的人,哪里得了,苦不迭。
但讓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兒子,反而一路上興致不減。
“錚兒,你這番又在興什麼?”
看到劉錚拿著石頭,懟走天上幾只烏,一臉欣喜,劉大豪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問道。
天氣炎熱,他一路上就沒斷過水,還好兩人早就預知這種況,驢背上準備了不淡水。
“老爹,你有沒有一種奇怪的覺?”
劉錚笑著問道。
兩人都在驢背上,雖然臉上干涸不,但上沒有多風塵。
劉大豪道:“奇怪?”
劉錚點點頭:“為何驢走下坡的時候,反而速度慢了下來,看起來十分吃力。但有時上坡,卻健步如飛,這明顯沒有道理啊!”
劉大豪一想果真如此,看天漸晚,他駭然道:“錚兒的你意思是,我們走到了鬼城?”
“噗……”
劉錚一口水噴了出來,把自己都給嗆到了,無奈瞪了劉大豪一眼,搖頭道:“這里磁場不對!”
“磁場何?”
劉錚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但他卻知道,這種磁場發生紊的原因,只有一種可能,這里有著大規模的礦!雖然目前不知道是鐵礦,金礦,還是銀礦,或者是鋁礬土,等等等等,都有可能發生這樣的況!并且,一定是儲量驚人的礦場,才會這樣!
“果然是寶地啊!”
劉錚哈哈大笑,心中興不已。
在那羊皮地圖上顯示,這里是離銀州最近的州管轄范圍的“山坡”,可能因此磁場影響,來到這里的人,會發生方向上和力上的偏差,所以取其“山跑死馬”之意。州同樣貧瘠,稍微比銀州要強一些。
日后一定拿下!
劉錚眼中閃過一道芒。
既然有心,在劉錚的要求下,天黑之前,先州住宿一夜。
劉大豪早就疲力盡,自然沒有意見。
太落山之前,兩人終于來到州。
誰知剛剛進城,打算找個地方吃飯。
一陣兵相接的殺聲響起。
懷巨款的兩人同時大駭,慌忙躲避。
那群人,卻是已經朝著這邊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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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國後期,趙匡胤還隻是中級校尉,這時一名禁軍小隊長就已經知道他陳橋兵變、杯酒釋兵權的故事了。大家都還有機會,況且小隊長對趙家將來的乾法也不是很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