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端木憐星還是留在了山上,閑暇時,云七會教幾招,悟極好,進步很快,云七也會說故事給聽,想像端木憐星這樣的小孩應該很喜歡聽白雪公主,人魚之類的故事,于是,只要得空,就會一篇一篇說給聽。
果然,端木憐星聽的上了癮,時常會纏在云七邊,求講白雪公主之類的故事給聽,這也是朵朵曾經最聽故事。
若不是云七學業繁重,連下課的時間大多都被夜修占據了,是很愿意花時間待在端木憐星邊的,因為越來越發覺,端木憐星和朵朵很像。
……
云府
云正風正大敲著二,半瞇著眼睛,悠閑自得的聽著府里新買來的唱戲的子唱戲,他這人雖是一介武夫,卻酷聽戲,尤其是在大戰來臨之際,他必要聽幾曲戲文來排解排解戰前力。
薛姨娘則在一旁小心伺侯著,因為云雪霜毀了容,另一個兒云雪素來與不親,再加上得罪了韓智蘭,覺自己瞬間失去了依靠,只能陪著小心盡心盡力侍奉好云正風,以求雨之恩,年紀不算大,幸許還能再懷個一男半。
如今韓智蘭的心思都用在了對付云七上,沒心思對付,更何況老爺于三天前帶回來了一個名瑤姬的戲子,生的貌無雙,正是臺上扮演昭君的花旦,氣的韓智蘭氣的犯了心口疼。
今日唱的是《漢宮秋》,戲文進的是王昭君出塞的故事,匈奴向漢索要漢元帝之妃昭君和親,漢朝孱弱只得將其送出。
可大盛不是漢朝,昭元帝也不是漢元帝,就憑呼延澤那個遠在塔拉的小人還敢要永寧公主去和親,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白日做夢。
正聽的興起,忽然急急跑來一個小廝:“老爺,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七……七爺又惹上麻煩了。”
薛姨娘耳朵一,立馬來了神,恨云七恨的要死,正不得法,沒想到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可顧及到近日云正風對云七的態度轉變,半點不敢把這點欣喜擺在臉上,只做小伏低的安靜服侍在側。
“什麼?”云正風一愣,這幾天,他剛想對云七好點,怎麼這死丫頭又惹麻煩了,不過再大的麻煩他也不怕,反正有皇帝罩著,這大盛還有誰能大過皇帝去,想著,他鎮定下來,“養你們這些狗奴才是做什麼的,這點小麻煩不要來找我。”
聽完戲,他還要去軍中整頓軍務,以備出發,哪有空理會云七的那點破事。
“老爺,這回可不是小麻煩啊,是大麻煩,很大很大的麻煩。”那小廝哭喪著一張臉,回頭往門外指去,“靈幽宮派人來了,說七爺殺了他們靈幽宮的人,讓老爺您立刻出爺。”
“什麼?靈幽宮!”
云正風頓時有些慌了,靈幽宮的人可不是好得罪的,連皇帝老兒都要讓三分,云七怎麼會得罪了靈幽宮的人,難道是唐繼薇那個不要臉的臭丫頭去告狀的,靈幽宮宮主要準備對付云七了。
一開始他就十分擔心云七得罪了唐繼薇,靈幽宮會手,后來看靈幽宮沒什麼靜,再加上皇帝一心袒護云七,他以為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靈幽宮的人突然找上了門。
“哈……”正好路過月門的云雪瓊聽到此話,差一點就大笑出來,忽又覺得笑的不合時宜,趕掩住了,興的跑了進來,沖到小廝面前問道,“你說什麼,云七殺了靈幽宮的人?”
自打那日被云七踢傷之后,就一直沒有去上學,也沒臉去上學,堂堂云家的五小姐竟然要被一個庶出草包欺負的抬不起頭,父親母親都不肯為做主,這讓很沒面子。
不僅如此,云七還不要臉的訛了母親五千多兩黃金,把解藥給了云雪珠,害得白忙活一場。
后來,在家又聽說云七打敗了唐繼思,心里更加被嫉恨和憤怒的火焰燒的快要發瘋了,沒想到,云七竟然找死的得罪了靈幽宮的人。
哈哈……
云七,你等著下地獄吧!
不用我出手,自然會有人替本小姐除了你這個禍害。
這人賤自有天收。
那小廝看著云雪瓊幾乎毫無掩飾的興之,點頭如啄米道:“回五小姐,靈幽宮來的人是這麼說的,這會子們正等在門外。”
“父親,七弟他怎麼敢殺了靈幽宮的人?”再面對云正風時,云雪瓊已經換了一張臉,化興為憂慮,眼里卻是難掩的毒,“兒聽聞靈幽宮宮主是魔尊大人的師妹,得罪了靈幽宮就等于得罪了魔尊大人,這可是要……”顯出一副特別害怕的樣子,聲音變得膽怯而低微,“滅門的……”
薛姨娘立刻擺出一副抖的樣子,眼中懸淚,驚恐道:“這……這可怎麼得了,老爺啊!就算你不顧及妾的命,也要顧及整個云府人的命啊!”
“滾,一邊待著去!”
云正風心里看上了瑤姬,哪里還有薛姨娘,聽哭,更加煩了。
不過二人說的沒錯,誰敢得罪魔尊大人,那等于是不要命了,他要不要明哲保把云七出去,還是先把這件事稟報皇上,讓皇上去理。
可如今軍急,皇上忙著駕親征,哪還有空管云七的事。
草包就是草包,本沒有頭腦,當初他就罵過,讓不要輕易得罪唐家的人,得罪了唐繼薇就等于得罪了宮主霍羨魚,這下可好,草包果然了老虎的鼻子眼了。
不過,有件事他想不太明白,既然靈幽宮的人要拿人,為什麼不去臨天學院直接拿人,非要費事拉的跑到云府來,靈幽宮的眼線遍布各地,不可能不知道云七人在臨天學院。
肯定還是因為唐繼薇,畢竟臨天學院的實際掌權人就是太子和唐繼薇,他們不愿讓臨天學院牽扯其中,才拐了個彎讓靈幽宮的人跑到云府來要人。
對!必是如此。
云正風自以為是的想。
他本想命人將這件事速速稟報皇帝,轉念一想,現在皇帝正忙著軍務,他如果連這點事都理不好,還如何能讓皇帝信任他,不如先去看看況,再定奪也不遲。
很快,他便親自迎出了門外,只見兩個一黑,蒙著黑紗,姿窈窕的子正傲然立于正門外,那兩個子一見云正風來,毫沒有客氣,其中一個高個使徑直問道:“你就是云正風?”
云正風心中很不滿此的狂妄無禮,可深知對方的來頭,也不敢拿大,上前拱手示禮道:“在下正是云正風。”
“很好,限你兩個時辰之把云七出來!否則我靈幽宮人便要屠盡你云府滿門!”
好大的口氣!云正風氣的手指發麻,骨節發疼,恨不能立刻上前將子暴揍一頓,可理智讓他清醒,他強忍著一口惡氣,問道:“不知犬子有何地方得罪了靈幽宮?”
另一子冷笑一聲,云正風本看不清的臉,只看到一雙眼睛黑幽幽的沉:“云七殺了我靈幽宮人,自當以命抵命。”
“這就怪了,犬子一直在臨天學院上學,如何能殺你靈幽宮的人?”
云正風據理力爭,他心中暗自忖度,必然是靈幽宮的人故意找岔,們隨便弄一個死人就說是云七殺死的。
若是從前的云七,他就了,反正是廢一個,可現在不同了,云七可是皇帝心坎上的人,留下,說不定能為云家換來一個錦繡前程。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他一直擔心犯了欺君之罪,倘若借著靈幽宮的手除掉云七,他就再也不用猶豫要不要冒著損失大半玄力的風險給云七渡幻果,更不用擔心皇帝會不會因為知道云七是人而降罪云府。
思來想去,一時間竟無法權衡利弊。
正想著,就迎來黑子聲俱厲的喝斥:“你哪只眼睛看到云七沒有殺人的?”
“你又是哪只眼睛看見云七殺人了!”
當著眾人的面,靈幽宮的一個使一再對他如此囂張無禮,就是出來的泥人也有三分氣,更不要說他堂堂一個將軍了,如果一再妥協忍讓,今后還讓他如何治家。
他實在憋不住心的惡氣,鬢角青筋跳,一鼓作氣發泄出來,說完之后,又有點后悔,因為云府與靈幽宮相比實力懸殊太大。
不要說云府,他曾聽聞天縱國最富盛名,聲勢震天的神威侯府,不知因為什麼事得罪了靈幽宮,一夜之間,滿門被屠,無一活口。
想到此,他忽覺得口了萬千斤巨石,冷汗浸了出來,腦袋里迅速搜尋著合適的詞匯,妄圖描補剛才的不當出言,想了半天,一字也無。
黑使耐不住子,冷嗤一聲,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道:“我靈幽宮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錯殺一個惡人,我說云七殺了人就是殺了人!”
“姐姐,你還跟他啰嗦什麼!他若不人,便讓他來抵命。”高個使忽然拔出一柄劍來,直指云正風道,“我可沒有姐姐的好,聽你在這聒噪,這人你是還是不?”
面對兩位使的咄咄人之勢,云正風除了憤怒,就是驚懼,心里像揣了只跳躍的兔子,跳得他七上八下,若答應人,那他面何在,若不人,眼看云府就會大禍臨頭。
他朝旁邊的小廝瞄了一人,那小廝會意,微不可察的朝后退了兩步,想要飛去皇宮將此事稟報給皇帝老兒,還沒走三步,忽然不知從哪里飛出來一個黑影,刷的一聲,小廝的頭已被砍落在地,熱乎乎的還冒著腥的熱氣。
那小廝睜著雙眼,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轉眼間已了冤死鬼,而殺人的黑影早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啊!殺人啦!”
本就噤若寒蟬的守門小廝們面對突如其來的殺戮,嚇得如驚恐之鳥,驚一聲。
云正風心中的憤怒和恐懼到達了頂點,他直愣愣的盯著使,好像暴風雨中的枯樹,想要反抗,卻又怕被暴風雨折斷了腰,如果此刻就丟了命,還何談宏圖霸業。
他狠狠的握了拳頭,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靈幽宮的人殺了云府的人,一命已抵了一命!”
高個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挑眉嘲笑道:“就憑這條賤命,也能抵我靈幽宮人的命,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另一子道:“云正風,這只是一個警告,也是最后一次機會,現在一柱香時間已過,你仔細思量!要不要人。”
“!”
就在云正風猶豫不決之際,一聲清冷的高喝聲傳來。
兩名使抬眸去看,就看到一名著朱紅華,梳著高高云髻的中年子走了過來,那子雙手疊于前,很是雍容華貴,正是云府當家主母韓智蘭。
后還跟著薛姨娘,云雪瓊,云雪霜之流,一個個眉角間帶著矛盾的恐懼和興,恐懼的是自己會被渙及池魚,興的是終于有人可以代替們除掉云七這個眼中釘,中刺。
云雪霜因為毀了容貌,整日躲在房里,不是流淚就是捶墻,恨云七,想要他死,可是更恨那個得意洋洋的云雪瓊,是毀了的容貌。
還是沒有信心抬頭,只能把所有的憤怒和怨恨掩埋,出來,不僅僅是想看云七是怎麼死在靈幽幽宮人手里的,還聽說靈幽宮是個盛產靈藥和毒藥的地方,如果有機會,說不定可以求來使賜給除疤靈藥。
“看來云府還有個識相的!”
高個使冷冷一笑,收回了利劍。
云正風其實早就慫了,只是從韓智蘭里說出這個斬釘截鐵的“”字,他還是覺得很刺耳,云府當家作主的是他,不是韓智蘭,他沉著臉,的盯了一眼韓智蘭道:“這件事我自會理,不用夫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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