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畫展上發生沖突，林羽和司徒霄比試三場。

林羽提出附加賭注：如果司徒霄輸了，范靈漱就要答應給他，當三個月丫鬟。

他真想讓范靈漱當什麼丫鬟？

不！

是辱。

也是反擊！

這個人實在討厭，先是駕車在背后尾隨，又故意挑撥他跟馬曉飛，在他跟司徒霄沖突期間，還故意讓司徒霄比國畫，分明有耍賴的意圖。

只不過，被剛正不阿的司徒霄婉拒了。

總而言之，林羽對印象極差，提出當丫鬟這個賭注，只為想當眾辱。

可萬萬沒想到……

還真來了？！

“你走吧。”

林羽冷著臉，不耐煩的擺手：“賭注取消了，不需要你當丫鬟，另外……你最好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慢走不送！”

“姓林的！你當我是什麼？當我游云門是什麼？！”范靈漱然大怒。

“你到底想干什麼？”林羽冷然。

“我想干什麼？”

范靈漱瞪著杏仁眼，怒聲斥道：“賭注是你提出的，我來兌現有什麼不對？反倒是，提出賭注卻不履行，既是言而無信的表現，同時也是輕視我游云門！”

尼瑪……

這是什麼道理？

林羽有點懵，盯著吶吶道：“我還第一次見到，有人想當丫鬟的……”

范靈漱想給他當丫鬟嗎？

不！

事實上，不想兌現賭約，但是爺爺……

范老爺子說了，人無信而不立，無論作為游云門弟子，還是作為范家子孫，如果不能信守承——即刻逐出范家，同時也逐出師門！

賭約，是被迫兌現的。

腦子又沒壞，愿意給人當丫鬟？

“誰想給你當丫鬟？我只是信守承諾！”范靈漱冷然。

“既然你是丫鬟，我現在命令你——離開沈家。”林羽指著大門。

“我必須待滿三個月！”

“……”

林羽皺眉。

他看到范靈漱就反，跟同住一個屋檐下，而且長達三個月……

行啊！

不是口口聲聲，要當信守承諾的人嗎？

看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滿足你的愿。”

林羽一臉怪笑，坐到沙發上：“小丫鬟，去打盆熱水過來，老爺我要泡腳。”

嘎！

范靈漱愣住了。

沈素玉同樣也楞住了。

盡管游云門最多只算三流，但作為現任掌門的親孫，范大小姐自生慣養，被范家和師門捧在掌心，向來都是別人伺候，可現在……

打洗腳水這種活何時做過？

“你……”絕的小臉蛋上，立刻升起憤怒的紅暈。

“林羽，要不……算了吧？”

看到最好的閨被刁難，沈素玉再次忍不住開口：“你還真以為，靈漱想當什麼丫鬟？是范爺爺要求兌現承諾，也是迫不得已啊。”

范靈漱要是不來，又或者被林羽趕走，總之只有沒有兌現，當三個月丫鬟的賭約……

范老爺子都不會放過！

“那是的事。”

林羽聳聳肩，撇道：“我的要求就是，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如果做不到……那就做丫鬟該做的事。”

“林羽……”沈素玉還想求。

“跟蹤我的時候，你怎麼沒出面制止？借馬曉飛制造麻煩，你有沒有站出來？畫展上，跟我對著干，你有幫我說過一句麼？”

突然！

林羽盯著沈素玉，語氣冷漠的說道：“怎麼？讓打盆洗腳水，你就忍不住了？”

沈素玉愣住了。

很看重跟范靈漱的。

可是……

難道林羽就活該被閨欺負？

他被范靈漱對付時，自己沒有過任何表態，當形反過來就求，站在林羽的立場……他會怎麼認為？換做自己是他，也會很生氣吧？

難道自己對他的喜歡，僅僅只是上說說而已，卻從不站在他的角度？

“我……”

心里充滿自責，低著頭轉過去：“我有點工作要理。”

眼不見為凈，這是唯一能做的。

“素玉……”范靈漱大急。

只有沈素玉才能替解圍好吧？

只想待夠三個月，可不想真的當丫鬟！

沈素玉沒吭聲，連腳步都沒在停頓，上樓走進房間。

“還不去打水？”林羽冷喝。

“姓林的，你敢讓我……”

“要不，你現在就走，否則……”

林羽出惡意的笑，冷兮兮說道：“我聯系范老爺子，告訴他你所謂的當丫鬟，本就是來當大爺的——什麼事都不干，更沒兌現賭約。”

范靈漱氣得直發抖。

可能怎麼辦？

知道爺爺的格：大多數時候，對自己都很溫和、寬容，可一旦做出某個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倘若不能兌現承諾，很可能真會被逐出家門！

十來分鐘后。

端著一盆熱水，咬牙切齒走過來。

嘭！

隨手丟在林羽腳邊上，甚至有一些水潑出來。

“態度不好，我一樣會告訴范老。”林羽一臉平靜。

“你……”

“有什麼問題嗎？”

“請……洗腳！”強忍著怒火，勉強出一抹笑。

那笑，比哭還難看。

“請誰洗腳？要喊老爺。”林羽沒就此打住。

“你說什麼？！”

“丫鬟不都是這樣的？快說！”

“我……”

恨不得一刀捅死這廝，現在絕對是這輩子，最大的屈辱時刻。

但是，想到如果沒兌現承諾，會被趕出家門、逐出師門，只能強忍下來：“請……請……老爺洗腳。”

貝齒咬的咯咯作響。

“給我鞋、子——然后，幫我洗。”林羽翹起腳。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鏘！

寒氣匕首的短劍，憑空出現在手中。

打洗腳水，勉強忍下來了。

說‘請老爺洗腳’，也咬牙撐過去了。

可是……

給他鞋洗腳？

欺人太甚！

“憑你，能傷得了我？”

林羽臉一冷，目如同斷骨利刃，一眨不眨盯著：“只要出手，你就是我的敵人，我會用你能想到的，以及想不到的手段……后果自負。”

“你……你能怎麼樣？！”厲荏。

“囚在地下室，然后……幫我生孩子。”林羽臉上的冰冷，被猥眼神所取代。

嘎！

范靈漱嚇得握不住短劍，漂亮到無以復加的小臉，霎時間一片慘白。

很清楚，他有那個實力做到。

“你……你敢……”嗓音都在抖。

“要不試試？”

“……”

“收起兵，給我洗腳。”

“……”

倒是立刻收起了兵，卻站在原地一不。

“3……2……”

當林羽掏出手機，擺出要打電話的樣子，并開始三秒鐘倒計時。

范靈漱眼眶一片通紅，眼看就快要哭出來了。

太欺負人了！

太屈辱了！

“算了。”

林羽瞄了一眼，收起手機哼道：“給你兩天適應，下次就沒那麼簡單了，自己想清楚——現在走，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