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撓撓頭,笑了下沒說話。
嚴博易卻了然的點點頭,“哦,沒錯,這塊的確是C貨!”
嚴博易都不用什麼放大鏡,手電筒之類的,之用眼就能看出來這塊翡翠有問題,對于許凡也能看出來的事,他沒有多想。
但是楚世雄并不這麼看,認為嚴博易的學生果然厲害,當時看出來了也沒直接說,而是勸楚楚最好別戴,給人面子的,頓時好倍增。
嚴博易又把翡翠分類解釋了一遍,把那個掛墜還給了楚世雄,“你這次打眼打的厲害了。”
楚世雄有點說出來的滋味,他跟要嚴博易說道:“嚴老,不瞞您說,我就喜歡收藏個古董文玩之類的,家里也買了不,您看看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請您去給掌掌眼!您放心,規矩我懂!”
嚴博易想了想,“我這邊巧有事要忙活幾天,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讓他去一樣的。”他指了指許凡。
“他?”楚世雄有點懷疑的看向許凡。
“他許凡!”嚴博易說道,“我的關門弟子,如果他打眼了,只能說明贗品做的高明,就算收藏也不算虧。”
沒想到嚴博易對許凡的評價會這麼高,楚世雄又多看了許凡兩眼。
對于嚴博易的名氣,楚世雄是知道的,所以,別看許凡年紀輕,但是他認為名師之下出高徒,許凡必定有過人的天賦,才會得到嚴博易的推薦的。
許凡沒有謙虛也沒有推,這是嚴博易第一次正式跟客戶推銷自己,自己不能掉鏈子。
“許凡是吧,那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能去我那兒一趟?”楚世雄笑著問道。
許凡看了看嚴博易,嚴博易對他點點頭,于是說道:“什麼時間都可以,看您方便。”
“那太好了!”楚世雄說道,“那就明天吧!我住在龍福山莊五棟2號,你可以直接過去。”
又是龍福山莊,有錢人是多喜歡那里啊!
“行,明天上午九點吧!”許凡說道。
“好,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嚴老,以后說不定還會來麻煩您!”楚世雄回頭跟嚴博易說道。
“可以,我不在找他也一樣。”嚴博易笑著點頭。
許凡送楚世雄出去了,和嚴博易一起的那個人終于忍不住問道:“嚴老,這個小伙子真是你的關門弟子?”
“那還能隨便認的?”嚴博易笑著反問道。
“你這不介紹,我還以為是你雇的伙計呢!”那人也笑了。
“我不是跟你吹,我這個關門弟子可真的是撿來的!”嚴博易說,之后就把認識許凡直到把他收為弟子的事說了一遍。
“你這運氣可真好,白撿了個這麼好的弟子。”那人打趣道,“看古董眼力好,看人的眼力也高人一等。”
“哈哈……”
被人夸獎,嚴博易笑的非常開心。
之前嚴博易還沒來得及給許凡介紹,這個人是京都來的,也是嚴博易的同行,在京都博館工作,在古董修復鑒定方面,也算是嚴博易半個弟子,只是兩人之間流更多些,嚴博易并沒有公開承認過。
第二天一大早,許凡開著車就去了龍福山莊。
他在五棟門前把車停下,下了車后來回看了看,和白依依家竟然只隔了兩家,還巧的。
上前按門鈴,楚世雄親自來開門,“歡迎歡迎!快進來吧!你先坐,我去給你拿飲料!楚楚今天不在家,有課!”
楚世雄把許凡讓到客廳就去冰箱拿飲料去了。
許凡打量了一下客廳,裝修的還有品味,只不過博古架上擺的那些瓶瓶罐罐……好看的。
“這里只是一部分!”楚世雄順著許凡的視線看過去,介紹道:“還有一些在地下室!”
楚世雄走到博古架前,指著其中一個梅瓶說道:“這個當時手的時候花了我一百多萬,宋代梅瓶!”他說的有點小得意。
梅瓶是華國傳統名瓷,小口、短頸、肩、瘦底、圈足的瓶式,以口小只能梅枝而得名。
因瓶修長,宋時稱為“經瓶”,作盛酒用,造型秀。俏麗,明朝以后被稱為梅瓶。
梅瓶出現于唐代,盛行于宋代,既是酒又是一件令人不釋手的觀賞品,所以,越來越得到人們的喜。
只是楚世雄這個所謂的宋代梅瓶,許凡角直,白送代還差不多,就是個現代仿制的工藝品。
既然是來幫人掌眼的,許凡不能不說,“仿的!”
“啊?仿的?贗品?”楚世雄原本還很有自信,這個梅瓶是他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贗品都稱不上,就是現代仿制的工藝品,您這是從哪兒買的啊?”許凡心里直嘆氣。
“怎麼可能是假的?我還有鑒定證書呢!”楚世雄似乎想要努力證明自己花了這麼多錢,本不會買到假貨,趕跑到書房去了。
沒一會兒他拿著一個被他已經塑封過的證書出來了,“你看看這個!”
許凡接過來一看,竟然是江城拍賣行出的鑒定證書,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證書也是假的!”沒辦法,許凡直接說道,“拍賣行的鑒定證書印章都不對,也沒有鋼印!”
“這……”楚世雄有點難以接,“真是假的啊!”
“您不信的話,可以去拍賣行問問,他們的證書都有防偽。”許凡看著楚世雄瞬間耷拉下來的眉都不忍心繼續說了。
等楚世雄消化完這個消息后,嘆了口氣,“無所謂了,就當學費了,你再幫我看看其他的。”
許凡搖搖頭,“不用看了,都是贗品!”
“還有地下室,你跟我來!”
到了地下室,看著一地下室的假貨,許凡簡直無語了,這要是都被人忽悠高價買下來的,這學費可有點高。
“就沒有一件是真的?”楚世雄不死心的問道。
許凡想了想,指著一件鄭板橋的書法說道:“這個……”
“這是真的?”楚世雄立刻來了神,就說不會都是假貨的。
許凡眨了下眼睛,他還沒說完呢,“這個不是!”
“那你……”
“這個雖然不是鄭板橋的真跡,但也是清末被人臨摹的,留著也算不錯!”許凡說道。
“那這個值多錢?”
“不好說,臨摹的也就幾百塊吧,按照清末畫作來算,最多一千多,你花了多錢買的?”
“幾十萬……”
許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