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您這次前來……”
“哦,我希能讓我的妻和蘇家的隊伍一起離開。”
“自然沒問題,今日午時三刻,蘇家第一批離開江城的隊伍將會出發,到時候陳先生可以攜帶妻到南門等候。”
面對陳二狗,蘇連山還是很客氣和仗義的,直接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以為陳二狗要一起離開。
“不,蘇老爺,只是我的妻即可,我就不必了。”
“哦?難道陳先生不怕嗎?”
“有什麼可怕的,生亦何難,死又何妨,況且,我覺得這遼人雖然靜很大,但他們不一定會進攻江城。”
聽到陳二狗的話,蘇連山一下子陷了震驚當中,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遼人的騎兵就是朝著他們這里來的。
旁邊的蘇婉兒,聽到陳二狗的話,也是很震驚的,以對于遼人的了解來看,他們勢必會進江城洗一番。
“陳先生,您這……”
“首先,遼人一路南下,并沒有遭到像樣的抵抗,他們沒有屠城泄憤的想法。
其次,這次他們南下的速度十分迅速,像是有著進攻目標一樣。
最后,明日開始,不要排除逃離江城的隊伍,很有可能被南下的遼人所截獲。”
聽到陳二狗的話,蘇連山父顯然是有些不信的,他們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陳二狗。
“那陳先生,你覺得,這次遼人南下的目的是什麼?”
“江州城!”
“什麼?江州城?這可是江州的郡城,一旦被攻陷,影響力將不可估量啊!”
蘇連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雖然他不確定陳二狗說的是否正確,但是他也不敢去賭對方說的是錯的。
而對面的陳二狗,則是面無表,他對于這個大魏和江州,都沒有半點。
不過,玉娥母兩人的安全他還是十分關心的,尤其是把們送到他認為更加危險的江州城。
想到這里,陳二狗就打算做些什麼了,他是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妻被包圍的。
“蘇老爺,您可能不了解,現在晉州和北涼的遼人騎兵,正在一路南下,甚至很多途經的城池和村鎮都沒有搶劫。
而且,他們都是在江州兩側南下,這說明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晉州和北涼的腹地,而是江州。”
這些消息蘇連山還是聽說了的,只是他并不懂什麼戰略,自然看不出遼國人的意圖。
“那陳先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北涼尚有五萬銳騎兵,現在他們才是破局關鍵,其次就是江城了,江城位于江州城的北部,是唯一阻止其南下的城池。
同時,江城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攔截撤退遼兵的城池,我們必須在江城訓練起一支軍隊,來在后翼襲擊遼軍。”
聽著陳二狗的話,蘇連山徹底陷了沉默,他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見識和想法。
北涼騎兵那是銳中的銳,但是他們不可以輕易離開北涼,這是皇家給的規定,再加上這次要侵江州的是遼人的十萬騎兵,他們也不一定會來。
而且,這江城也不是他們蘇家說了算,還有一個縣令在上面,他也不好去組織武裝。
“這些……”
“蘇老爺,北涼騎兵現在可以阻止在北涼部的遼軍,那里大概有4萬,晉州那邊需要朝廷配合,江州城則需要荊州的軍隊來幫忙。
您也不必擔心江城縣令,那家伙貪財怕死,恐怕現在已經在逃跑的路上了,這可是我們的機會,拯救江州的機會。”
“你是說……把那縣令……”
“沒錯,蘇家主家畢竟是當朝宰相,到時候您再給主家要一封誅殺逃跑縣令的文書,蘇家不會遭責罰。
并且,蘇家帶頭抵抗遼人,不僅會提振百姓的士氣,在戰爭結束后,也會帶來巨大的好。”
聽著陳二狗的敘述,不得不說,蘇連山有些心了,在他權衡利弊之后,還是選擇答應下來。
隨后,他們兩人帶著蘇家的數十個護院,直接來到了南門,同時,倆人也把家眷送到了逃跑的隊伍里。
“當家的,我們走了,你可萬事小心啊!”
“放心吧,玉娥,你家丈夫本事大的呢,肯定不會有事的。”
……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此時的玉娥已經滿臉都是淚水了,依依不舍的跟著車隊離開。
另一邊的蘇婉兒也是同樣的表現,跟自己父親說著保重,臨走之前,還時不時的回頭,只不過目并沒有全部落在自己父親上。
“好了,蘇老爺,現在我們也已經沒有了后顧之憂,就等著那縣令的人吧。”
等到車隊離開,陳二狗出一抹笑容,這次可是他揚名立萬的機會,雖然這種名聲他也不喜歡。
蘇連山并沒有說什麼,只是著街道有些微微愣神,現在絡繹不絕的人群,正在走出南門朝著江州城方向離開,看著這些普通百姓,他的心有些不舒服。
不久之后,他們沒有等到縣令,反倒是等到了徐家家主徐晨風,以及他的兒子徐書,兩人坐著馬車準備離開。
“喲,這不是蘇老爺嗎?在這里干什麼呢?”
見到蘇連山兩人,徐書沒有忍住,出來挑釁了,只是本沒有人搭理他。
徐書看著兩人臉上的冷漠,也覺得無趣,冷哼一聲繼續趕路了。
“陳先生,要不咱們追上去,把這徐家父子給殺了,他們可是作惡多端啊!”
“蘇老爺,多一事不如一事,咱們還是等著縣令吧,這徐家毒瘤,我們遲早可以拔除,現在關鍵的是抵抗遼人。”
蘇連山聽后默默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認真的等待著縣令。
果然,這縣令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帶著幾車的東西,緩緩朝著城門而來,顯然是準備逃跑。
就在縣令走到城門前之后,被蘇家的護院直接攔了下來,蘇連山和陳二狗直接走了上去。
“縣令大人,您這是想要去哪兒啊?該不會是看到遼人要來,準備臨陣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