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蘇牧這才醒來。
睜開眼,是葉挽秋那張驚魂未定的俏臉。
“你醒了?我熬了蓮子粥,你先喝一點吧。”
蘇牧笑著說道:
“是你家傭人熬的吧?”
葉總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轉喊道:
“王媽,快盛粥來。”
王媽是葉家老傭人,在旁邊伺候了一夜,聽到大小姐招呼,連忙答應一聲。
不多時,王媽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笑著說道:
“姑爺好福氣,小姐親自盯著熬了一晚上,連老爺都在吃醋呢。”
葉挽秋臉上一紅,卻沒有平常的霸道,而是脈脈含的看著蘇牧。
這眼神讓蘇牧渾汗倒豎,他一臉擔憂的說道:
“葉總,我還是喜歡你平常那個樣子,你這樣,讓我想到了水滸傳一個經典橋段。”
葉挽秋橫了他一眼,端起托盤里的蓮子粥,坐在蘇牧邊,一邊吹著一邊往蘇牧里喂:
“來,大郎,喝藥了。”
蘇牧表十分堅決:
“我自己來,你放下,我心頭忐忑啊。”
葉挽秋狠狠瞪了他一眼,手就掐了下去。
“哎呦,你這樣我心里舒服多了,再掐一下看看?”
葉挽秋差點沒把手上的蓮子粥潑到蘇牧上。
“賤人,自己喝吧,我去告訴爺爺你醒了。”
說完放下碗,賭氣扭走了。
一邊的王媽有些不忍的說道:
“姑爺,大小姐脾氣不好,你多擔待一些。”
話音未落,葉挽秋的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
王媽嚇得連忙說道:
“大小姐,我可沒說什麼啊。”
蘇牧微微一笑,對著葉挽秋了眼睛。
一碗粥沒喝完,葉挽秋就扶著葉正楚走了進來。
陳雷現在寸步不離,就守在門口。
葉正楚看上去神上萎靡了很多,但是反倒是比之前還好了。
“老葉啊,到底怎麼回事?”
葉正楚苦笑一聲,緩緩坐在床尾,拐杖狠狠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
“家門不幸啊,老弟,讓你看笑話了,早知道,當年老子就該把那畜生……!”
葉正楚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中午的時候,葉致遠吊著被葉正楚打斷的胳膊,和林文蘭回到了老宅。
一見到葉正楚,兩公母直接就跪了下去,一陣痛哭流涕,拼命懺悔。
林文蘭還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哀求葉正楚出面,幫助恢復和葉挽秋的關系,以后一定如何如何。
葉正楚對著兩公母早就不抱任何希了,但是涉及到孫,他的心就了。
他知道,葉挽秋這些年到底承了多大的力和屈辱。
誰愿意自己的父母,這是這樣的人?
說出去,都讓人抬不起頭來。
所以,霸道,冷漠,才是的偽裝。
葉正楚可以對兒子兒媳無于衷,但是,只要是對葉挽秋有好的事,他不可能反對。
而畢竟不管如何,葉致遠也是他的兒子。
昨天這兩公母戲很深,葉正楚居然被蒙蔽了。
所以他就留下了葉致遠和林文蘭吃飯。
問題就發生在這一頓飯上。
中途,林文蘭親手給葉正楚盛了一碗湯。
當葉正楚喝下這碗湯之后,葉致遠和林文蘭急匆匆的就離開了葉氏莊園。
葉正楚還沒下飯桌,就直接暈了過去。
陳雷在門口聽到這里,心頭恨意滔天,低吼一聲:
“該死!老爺,我現在就去殺了那一對狗男。”
葉正楚苦笑一聲:
“陳雷,激什麼?我不是還沒歸西嗎?”
葉挽秋臉上,也是殺氣騰騰。
蘇牧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道深沉的芒:
“老葉,你有事瞞著我,而且,是很重要的大事。”
葉正楚心頭一慌,但是臉上卻是一副驚訝的模樣:
“老弟,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瞞著你任何事啊。”
蘇牧哼了一聲,淡淡說道:
“那好,我只跟你說一點,你知道,你中的什麼毒嗎?”
葉正楚搖了搖頭。
蘇牧嗤笑一聲:
“這是一種純天然生毒素,任何現代醫療手段,都絕對不可能檢查得出來,就算把你解剖細胞,也會認定你是心梗塞突發。”
“你可知道,你中的毒,一克就需要一千萬金,而這種毒素,目前全世界都只有三個國家最高報機構才有,林文蘭和葉致遠,本沒資格知道這種東西存在,再說一句不好聽的,這種毒素太珍貴了,所以,一般有資格用的,至都是國家級大人這種級別的存在。”
葉正楚的臉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
蘇牧看了一眼旁邊震驚的葉挽秋,笑瞇瞇的說道:
“老葉,不如,我們跟他們演一場戲如何?很多事,也不用再瞞著小葉子了,應該承得起,再說了,長痛不如短痛,咱們就給來一個斷。”
葉正楚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那就聽你的,就跟他們做個了斷吧,但是老弟啊,以后我這寶貝孫,可就給你了,你千萬不能辜負了,要不然,老子變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葉挽秋聽得又好氣又好笑,跺了跺腳嗔道:
“爺爺,你們這是……什麼輩分?”
蘇牧嘎嘎一笑,對著葉總眨了眨眼:
“來,小侄孫,喊一聲叔爺來聽聽。”
葉挽秋臉一沉,盯著蘇牧,咬著牙說道:
“我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蘇牧連忙陪著笑求饒:
“不敢不敢,你手上拿著葫蘆呢。”
葉挽秋明顯聽懂了這個梗,葉正楚卻是一臉懵:
“什麼葫蘆?”
葉挽秋死死剜了蘇牧一眼,然后笑瞇瞇的走了上去,手去扶他的胳膊:
“好了,吃飽了,多多活一下,來,我扶著你去轉兩圈。”
蘇牧渾一哆嗦:
“別別別,我還是躺著比較好,你去扶你爺爺吧。”
“你也是我的爺爺啊,叔爺爺呢。”
到胳膊上的劇痛,蘇牧哀嚎一聲,連忙跳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各論各的,葉總,在你面前,我永遠是你的小司機小助理,對了,老葉,你也快去收拾一下,我怕你兒子兒媳聽到什麼風聲會逃之夭夭。”
葉正楚笑著點頭站了起來,拄著拐杖走了出去。
葉總看著爺爺出了門,雙手立刻張牙舞爪的對著蘇牧上掐了過去。
蘇牧巧妙的手一撥,就驚呼一聲倒在了男人懷中。
到懷中一團溫,蘇牧心頭一,上卻大喊一聲:
“非禮啊,救命啊。”
葉正楚似乎忘記了什麼事,突然從門口出個腦袋:
“你們……我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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