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坐上周曉月的電瓶車,半個多小時到了縣城。
周曉月停好車,爽氣的說:“今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請客。”
林煙也不會跟周曉月客氣。
兩家住的離著很近,穿一條子長大,不分彼此。
周曉月點了兩瓶啤酒,瓶起子打開給林煙面前的空杯倒滿。
“你怎麼跟那種人在一起了?我聽說是向清遠那沒良心的爹,你的。”周曉月心疼的看著林煙。
這些年,周曉月都看在眼里,林煙過的苦兮兮的,明明有那麼好的前途,家里就是不讓去讀大學。
跟林煙同期拿到通知書的,明年再開學,人家就學長學姐了。
這些也就算了,還被著嫁給個,人還沒見過,名聲就已經臭的不行。
林煙點頭:“沒辦法,哪里也容不下我。”
周曉月看著林煙這張眉目娟秀的臉蛋,跟黃土背朝天的村里人不同,太曬不黑的白,跟被牛泡過一樣。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便宜個老,周曉月憤憤不平。
昨天去找林煙,后悔沒進去,看看那張男人的丑臉。
“煙兒,你不能這樣,跟那種人,你一輩子就毀了。”
一輩子太長,林煙現在想都不愿意想,更不敢想。
“他還好,沒村子里人說的那麼差勁,你不用擔心我,你看我上干干凈凈的,他不手。”林煙為了證明,還擼起袖子。
村子里打老婆的男人可不,喝點貓尿,無法無天。
林煙對陸沉淵相雖然戰戰兢兢的,沒什麼人危險。
周曉月瞧了瞧,還是不放心。
“煙兒,我要走了。”
林煙擼串的作停住,“剛坐下沒多久就要走,炒面還沒上來呢。”
周曉月:“我說的不是現在走,煙兒我要去海市了。”
林煙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不會喝酒,酒辣人,嗆的忍不住咳了幾聲。
妹妹去了海市,很快也要去那里讀書,現在連最好的朋友也要出去。
能理解,年輕就是應該多出去走走,無比向往的魔都,豪華都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這麼突然?你去那里打工?”
周曉月紅著臉,角流出的都是甜:“我跟陳斌一起走,我們兩個計劃好了,在那里租個房子,一起找個班上,總比在這窮地方好。”
“你要私奔?”林煙的小嗓音,驚訝的變得大聲。
周曉月跟陳斌的事,林煙一直都知道,他們都是同學。
陳斌家里條件還可以,上學的時候就經常耍小聰明,人很,長得又頭面的樣子。
周曉月的爸媽,就是不同意陳斌跟他們家閨的親事,說陳斌這人不靠譜。
周曉月吃了秤砣鐵了心,跟家人一直在鬧,現在竟然鬧的要私奔。
周曉月天真爛漫,沒覺得私奔有什麼不好。
“梁山伯與祝英臺,羅歐與朱麗葉,哪個不是私奔,這樣的,應該歌功頌德的偉大。”
林煙:“最后都是悲劇,死了兩個,兩個還變蝴蝶飛了,人都做不。”
周曉月知道,林煙是在擔心自己,自信滿滿的說:“我跟陳斌以后肯定會發達,到時候錦還鄉,看我爸媽還能說什麼。”
海市最一線的城市,那里寸土寸金,遍地是黃金,周曉月相信,只要一起努力,肯定會發財。
林煙舍不得的說:“你在那邊留個心眼,別被陳斌給坑了。”
忠言逆耳,林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怕陳斌是跟向清遠一樣。
周曉月低頭淺笑,斷定只有欺負陳斌的份。
“你不想去海市嗎?跟你家那個男人說說,不賺錢怎麼娶老婆,辦酒席,不是領個證就算了。”
林煙落寞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還有周曉月也太抬舉了,陸沉淵連證都不愿意跟領。
他說是累贅。
又一杯酒下肚,林煙手拖著臉頰,醉意上頭,人有點迷糊,哀其不爭。
周曉月看著臉頰通紅的林煙,不舍的眼神:“你要跟我一起去該多好,我到那里,一個朋友都沒有。”
林煙沉默沒應聲,人長大了,就是一個漸行漸遠的過程,邊的人越來越遠。
周曉月想到要去陌生的城市,兩眼迷茫,想到陳斌會陪著,又變得堅定。
剩下的錢不多,這頓飯想請周曉月當踐行飯,錢不太夠。
周曉月結賬買單,林煙坐上的小電瓶車,路過一家還在營業的超市。
“停車。”
周曉月一個急剎車,腳踩著地。
“我去買點東西。”林煙下車,“等等我。”
跑進超市找到賣的地方,買了一袋子沖泡的高鈣。
周曉月還以為,林煙什麼時候有吃零食的習慣了,等到看清手上拿著袋子,驚訝的張大:“你懷了?那老的,還是向清遠的。”
周曉月驚訝的能跟塞進個蛋差不多。
林煙聽著怎麼有點水楊花的味兒。
“我跟向清遠最多也就牽個手,去哪兒懷孕。”林煙就差沒說,現在還是個黃花大閨呢。
周曉月:“那就是老的?”
林煙無奈,要是陸沉淵的,這孩子出生就是搭火箭來的,速度那麼快。
讓周曉月看清袋子,買的是人。
周曉月看清,這才松了口氣,疑的問:“你買干嘛?缺鈣了?”
瞧瞧林煙這單薄的子骨,周曉月恨不得分幾斤給。
林煙:“我住他那兒,也打擾到了,天天做的菜也是清湯寡水,想買點東西給他補補。”
林煙已經想不到,怎麼報答陸沉淵的收留之恩,只能別的地方填補填補。
周曉月了林煙的額頭,人也沒發燒怎麼那麼糊涂。
“煙兒,你就這樣,對誰都好,他大個男人,天天閉門不出,也不出去工作,你還想給補鈣,補了有什麼用,海市工地一天都三百塊,他連這個苦都不能吃?”
林煙屁上車,“我憑什麼拿人家,自己都沒賺個幾百塊,去把他丟工地,算了。”
周曉月:“男人你不指著他賺錢,指著吃呢?”
周曉月說的是,林煙卻裹了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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