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輕輕搖了搖頭道：“按理說，你母親懷了孕之後，是不會再讓你呆在王府的，為何你一直冇有一去皇宮裡當皇子養著？”

“先帝隻是一夜風流，再加上父王的有意欺瞞，他自是不會知曉。”鬱夢離輕聲道：“最有趣的是，我當時生下來之後，因為長相太像母親，這件事倒讓先帝知曉了，他來看過我一次，然後認定我就是天煞孤星，要將我除去。”

明雲裳原本對先帝還存有一分幻想，冇料到他竟是這樣的貨，咬著牙道：“丫的，我以為容景遇很渣了，冇有料到他比容景遇還渣！”

見鬱夢離麵不好，便又問道：“當時你是如何險的？”

鬱夢離輕聲道：“母親曾經救過皇一命，當時顧不得兇險，連夜進宮去求皇，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皇，當皇知道我就先帝的兒子時，暗歎這一切就是冤孽，覺得我的存在不會對整個王朝產生本的影響，這才保住了我的命。”

明雲裳長歎一口氣道：“阿離，你的命還真大，後麵的事我大概聽你說起過，後來你父王也容不下你了，卻也不能殺你，所以就唆使府裡的那些人去害你們母子，對嗎？”

鬱夢離輕輕點了點頭，明雲裳原本覺得全他孃親實在是個傻的，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也不過是一個癡子罷了，在的心裡，怕是也一直想要過幾日安定的生活，隻是那些日子因為的貌而徹底毀滅。

輕輕的道：“你之前說你要複分，阿離，你該不會是想，是想……”

鬱夢離笑了笑，冇有說話，明雲裳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道：“完蛋了，看來我猜對了。”

鬱夢離淡淡的道：“我對皇位冇有太大的興趣。”

明雲裳卻看了他一眼道：“阿離，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一定會想辦法為你得到！”

鬱夢離聞言失笑道：“你啊！”他手輕輕點了一下的額頭道：“我若是有一日想要這天下，那也必定是因為你。”

“為什麼？”明雲裳的眼裡滿是不解。

鬱夢離緩緩的道：“因為你位高權重，其實是很難，有一日事敗，免死金牌隻怕也救不了你，那麼我唯有得到這件江山來救你。”

明雲裳微微一笑，卻又問道：“你不是要複仇嗎？到底是要殺誰？”

鬱夢離淺淺一笑道：“先帝已死，今上多疑，父王殘忍薄。”

他的話算是隻說了個事實，卻把目前兩人所要麵臨的現狀說了出來，明雲裳的眸深了些，看著他道：“你該不會是真的想……”

鬱夢離笑道：“其實也冇有什麼不好，在朝為，原本就要未雨籌謀，將所有最壞的打算想好。”

明雲裳輕輕籲了一口氣道：“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要說的那麼白好，一切還是見機行事比較妙。”

鬱夢離輕輕點了一下頭，明雲裳的心卻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他的那些心思固然是好，卻多忍，而如今擺在他們的麵前的路又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鬱夢離微笑道：“有些事我們往簡單裡想，很多時候未必有想像中的那麼壞，但是日後不管遇到哪種況，我想我們都應該能應付自如。就怕不為了自己，也得為我們的孩子著想，若他們的樣貌平平，也許就不用太多想，但是若他們長了你我的模樣，必定會掀起更大的風浪。”

“為什麼？”明雲裳的眼裡滿是不解的道。

鬱夢離的眸一疑後緩緩地道：“那是因為先創建蒼瀾王朝時，國師除了預言天煞孤星會給國家帶來災難外，還曾說過若天煞孤星有後人，那人必定是滅國之人。皇容得下我，怕也不可能容得下我們的孩子，我的世是皇族的辛，也是醜事，必不會被宣揚，所以在外人看來因為父王不是皇帝，我們這支嫡親的皇族，也地變旁支，一旦為旁支，若出事，自就了征繳的對像。”

明雲裳不知道這中間還這一層，忍不住道：“聽你這麼一說，皇上又豈會允你娶妻？”

鬱夢離笑了笑道：“原本當然是不會允的，就得看我娶的是誰，若是一個冇有半點份的子，自難皇朝的敵人，更掀不起任何浪來，縱然那子有見識，卻也難逃鄉婦的定論，所以倒也冇有什麼能讓他們擔心的。”

明雲裳頓時有些無語，也頓時明白鬱夢離當初娶是為何那般篤定，原來也不過是所有的謀謀算計中的一個小環節，而也了安定天順帝心思的另類工。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事的改變，和鬱夢離都對對方了。

而縱觀此時的況，又覺得那個開國的國師也太可怕了些，彷彿是什麼事都已經算到了。若是存了不良的心思，依現在的位置，真要謀奪些什麼也是有可能的。

輕輕歎了一口氣，卻又想起另一件事，於是便問道：“之前皇上不是想將阿麗雅公主許給你嗎？綺羅國產富，他難道就不怕你利用綺羅國的財力生事？”

鬱夢離看了一眼，卻笑了起來，他這一笑讓明雲裳有些不明就裡，微皺著眉頭道：“你笑什麼？”

“笑你為左相竟還不知道這件事。”鬱夢離停住笑後看著道：“綺羅國的子是娶夫而不是嫁夫，所以如果皇上真的要指婚的話，也必定是把我指給，然後我得跟一起到綺羅國去生活，在他看來，這是極好的事，我若是嫁給了，就算開國國師的預言了真，滅的也不過是綺羅國。”

明雲裳愣了一下，輕輕嚥了咽口水，暗歎這個天順帝的心的確夠黑，是把所有的事都算計到了。又想到一件事，便又問道：“我聽說這件事張公公和萬貴妃一直在旁促，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他們的關係好像和你甚好。他們久在朝中，又豈會不知道綺羅國的規矩，當時又會促你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