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卉的俏臉漲得紅,連忙向后退了半步。
不過,發現林輕角的那一笑容時,卻是明白了,這家伙純粹是捉弄的。
“隨便你吧,有本事你就親!”余婉卉眼睛一閉,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林輕頓時僵住了,忍不住眼角微微搐一下。
剛才不是還在反對嗎?怎麼又同意了呢?
他雖然不可能莫名其妙和一個不悉的生親熱,但是看著余婉卉白里紅的臉頰和微微抖的睫,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燥熱,連忙默念冰心訣下去。
“那個……我沒刷牙,下次再說。”
林輕咳嗽一聲,隨意編了一個理由,不由得在心里暗罵自己沒膽,連忙轉向葉梓兒家的方向走去,順便喊了一句:“別浪費時間了,快點來。”
“哼。”
余婉卉睜開眼睛,角揚起一得意的笑容,就知道這家伙不敢。
同時又有些小失落,如果剛才林輕真的親了,也不會反抗的,正好一步就讓關系變得親近了。
而這家伙居然就這麼把自己晾在這里,真是可惡。
很快,兩人就到了葉梓兒家的門口。
“在家嗎?”余婉卉問了一句。
“還能去哪?”
林輕微微搖頭,也不敲門,直接拿出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進門后,葉梓兒并沒有像以前一樣推著椅出來,只是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應該是在洗澡。
“你那個小祖宗在洗澡啊。”余婉卉笑道。
“嗯。”
林輕點點頭,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開口道:“小祖宗,需要幫忙嗎?”
葉梓兒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個字,以一種憤的語氣從衛生間里闖了出來:
“滾!!”
“那你可要注意點,萬一聽到你摔倒,我肯定會闖進去的。”林輕哈哈一笑,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等著。
余婉卉愕然,林輕口中的這個小祖宗,對他何止是‘不客氣’那麼簡單?
坐到林輕的旁,想了想,小聲問道:“要是真的摔倒了,你真的會進去嗎?”
“廢話,不然呢?”林輕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人家好歹是孩子,這不太好吧。”余婉卉說道。
“那你還是的呢,還讓我親你?”林輕瞥了一眼。
余婉卉俏臉微微一紅,“這是兩碼事好吧?我知道你沒膽,我才敢那麼說的。”
林輕呵呵一笑,“有本事你再來一次,你看我敢不敢?”
“機會就一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余婉卉輕哼一聲,又問道:“對了,你給裝假肢了嗎?”
“沒,一開始傷口沒長好,我怕疼,后來,說不想見到別人,不需要出去。”林輕微微搖頭,“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好好開導開導。”
“不想見別人?”
余婉卉想了想,說道:“看來這孩子很依賴你啊,你應該是最信任的人吧。”
“啊?”林輕愕然,“雖然本質善良,但還是討厭我的。”
余婉卉搖搖頭,“怎麼可能?如果真的討厭你的話,怎麼可能不想見到別人,卻唯獨愿意見你?連鑰匙都允許你拿著,要說最重視的不是你,那才奇怪呢。”
“是嗎……”林輕微微一怔,隨即出一笑意,“看來還是同之間,比較容易互相理解啊。”
說話間,衛生間的門開了,只見葉梓兒一單薄的白浴,一手推著椅出來,一手著漉漉的頭發。
當發現客廳里除了林輕之外,還坐著一個漂亮的紅人時,不由得微微一怔,連手中的巾也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
“小祖宗,小心點啊。”林輕連忙走過去幫撿起巾,然后去廁所換了一條新的干巾遞給。
葉梓兒沒接巾,也沒理會余婉卉,而是注視著林輕,冷冷道:“是誰?”
“你猜猜?”林輕笑瞇瞇地說道。
“我不想和你猜來猜去的。”葉梓兒卻是臉更加冰冷,漉漉的烏黑發在白皙的臉頰上,黑白鮮明無比,再配合冷艷的臉孔,竟然有著一種特殊的。
“你怎麼生氣了?”林輕有些錯愕,拿著巾幫臉上的水珠,“你還沒干呢。”
“別我!”葉梓兒手打開他的手。
“林輕,你看不出來嗎?”余婉卉走到葉梓兒的面前,撲哧一笑,說道:“這位小妹妹在吃我的醋啊。”
“是嗎?我又沒和你做什麼,有什麼可吃醋的?”
林輕笑了笑,手了一下葉梓兒的臉蛋,微笑道:“那你應該表現得可一點啊,這麼兇,我怎麼看得出來?”
葉梓兒被人道破了心思,白皙的臉頰一片緋紅,有些慌地看了林輕一眼,兇地打開他著自己臉蛋的手,憤地沖林輕喊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一年多了,你難道今天才知道?”林輕哈哈一笑,繼續拿著巾幫頭發。
這次葉梓兒倒是沒反抗了,只是憤死地低著頭,不想理他。
了幾秒,葉梓兒又抬起頭,冷聲道:“到底是誰?我不是和你說過,不允許帶別人來我家嗎?”
“和我一樣,過你父親的恩惠。”
林輕面不改地微笑道:“五年前,你父親免費幫打贏了一場司。”
“真的?”葉梓兒狐疑地看了余婉卉,問道:“什麼司?”
余婉卉輕聲道:“那時候我還在上高中呢,我們學校有一個公子哥試圖非禮我,被我瞎了眼睛,那家人有錢有勢,本來打算讓我坐牢的,多虧有葉叔叔幫我,否則我現在還在牢里,這輩子都完了,真的很謝你父親。”
“網上可以查到的,我幫你查過的,不然我怎麼敢帶過來?”林輕彎下腰,在葉梓兒耳邊低聲道。
葉梓兒覺耳朵上被林輕的呼吸弄得的,耳垂也變得如同紅玉一般,不由得轉過頭,沒好氣地瞪了林輕一眼:“我信就是了,你湊這麼近干嘛?離我遠點!”
“好好,小祖宗。”林輕角泛起一笑意。
他對葉梓兒的了解已經很深了。
葉梓兒十一歲到十三歲,這三年時間都是在國外生活,五年前還不在本市呢。
而的父親葉樹軍,在七年前,就已經是本市的知名律師了。
五年前發生過的案件,葉梓兒當然不清楚。
而且在五年前,葉樹軍也的確打過這麼一場司,這案件是真的,不過新聞為了顧忌害者的聲譽,沒有公布害生的姓名而已。
林輕知道葉梓兒是個很聰明的孩兒,普通的謊言肯定會懷疑。
所以,和余婉卉商量之后,他就決定用這個案件來掩蓋,只是把案件的害者,改了余婉卉而已。
只要余婉卉不說自己是哪個學校的,葉梓兒也不知道。
半假半真的事,是最難識破的。
余婉卉出真誠的神,誠懇道:“葉梓兒,那件事發生之后,我轉到了外地上學,最近才知道你們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對不起。”
“與你無關,你有什麼可對不起的?”葉梓兒冷淡道:“我爸已經死了,不需要你報恩,你走吧。”
林輕連忙給余婉卉使眼。
余婉卉深吸一口氣,說道:“葉梓兒,你放心,以后我會照顧你的,要不是葉叔叔幫助了我,我一旦坐牢,人生會變什麼樣都不知道,他等于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又是他唯一的兒,我不可能放任你不管的。”
“我不需要……”
葉梓兒秀眉微微一蹙,一開口就要拒絕,林輕卻是手捂住的,微微彎下腰,在耳邊低聲道:“你不是說世界上沒有好人嗎?現在你看到了,這不是就有一個好人嗎?”
他頓了頓,輕聲道:“你這樣生活我很不放心,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和住,要麼跟我住,你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