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去這麼久,也虧白傑寒記憶好才記得。
為什麼皇甫澈的人會和他被拋棄的弟弟扯上關係?
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車子越是往前面開,地方就越偏僻,最後是在一個私人碼頭停下,而那裏停好了一艘遊艇。
兩人男人押著白傑寒下車接著上了遊艇。
遊艇一直往無邊無際的藍海洋駛去。
顧洋從天空莊園回來后,並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帝華。
帝華大門居然停了一輛車擋住他進去的路,他連按了幾下喇叭,顯意對方讓開,對方不僅沒有讓開,還開了車門,走下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顧洋認得。
白季同的專屬司機,姓陳,跟了白季同很多年。
陳司機來到顧洋車旁,俯下彎禮貌地對著「顧先生,我老闆想跟您談談。」
陳司機用的是顧先生,而不是東方先生,顧是顧洋母親的姓。
難道白季同已經知道了他和他的關係?也好,是該面對的時候了。
顧洋和白季同會面的是一間很清雅很安靜的中餐廳。
餐廳沒有人,很明顯已經被白季同包場。
顧洋視線落在白季同所坐的椅上,之後淡定坐在他對面,態度與往常的溫潤形象不同。
面對白季同,顧洋渾上下彷彿帶著銳利的刺,恨不得將對方刺死,而眼眸,比千年湖底結的冰還要冷。
「人人都知我明華集團和世皇集團是最大的競爭對手,老死不相往來,我東方揚和白傑寒是敵人,不知白前董事長找我來有何事。」
自從顧洋坐下來,白季同的目就沒有從他上離開過,面對顧洋帶刺的話,白季同似是早有心理準備。
白季同喃喃道:「你的眼睛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顧洋瞬間僵,已是明了白季同為何找他。
他俊氣年輕的面龐瞬間襲上冷意,幾乎是低怒著。
「你沒資格提起。」
白季同眸中帶著些討好和悔意。
「是我對不起。」
顧洋冷笑了一聲,一想到母親慘死的景,心臟在劇烈的疼痛著。
「在這裏給惺惺作態,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多恨你嗎,你最好立馬現在消失在我面前。」
顧洋緒涌,握著雙手,似乎在忍耐著不把毒爪向白季同的脖子,眼中湧起殺氣。
面對如同林煞般的顧洋,白季同心底滋生害怕。
但是他不想退。
「你恨我是應該的,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是我希你能離兇神組織,你不應該過那樣的人生,我們白家的人就算再沒本事,也不能過那樣的人生。」
聽到白季同的話,顧洋笑了,只是眸中依舊冷冽滲人。
「你們白家?我什麼是你白家的人了?白季同,知道你對我來講算什麼嗎?殺人兇手,仇人,豬狗不如的畜……」
白季同做的心理準備再多,被人當面這樣罵,臉也好不到那裏去,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夠了,就算我當年對不起你和你母親,怎麼說你里也流著一半我的,我是你的父親,注意下你的用詞。」
「為了前途,為了家族所謂的名譽,不惜僱人把自己的人和兒子活活燒死,像你這樣的人也配做父親?我真恨不得把里的都干。」
這樣他就能對他痛下殺手,替母親報仇。
顧洋眼裏赤.祼祼的恨意太過明顯,讓白季同心底打了個冷。
「等等,你說什麼?我僱人要把你和菲菲燒死?」
顧洋嘲諷地說道:「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母親就不會死得這麼慘,這筆債,早晚有一天我會向你們討回來。」
話到這裏,顧洋恨意再抑不住,眸底猙獰,像個恐怖的。
白季同連連否認。
「我著你的母親,就算當年沒能把你們接回白家,我也不曾有過要害你們的心。」
「你覺得我會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白季同一生雖然算不上明磊落,但也沒狠心親手殺死自己的人和兒子。」
顧洋審視著他。
白季同正眼回應。
半響后,剛剛張的氣氛似乎有所緩解,當然,這只是白季同單方面的想法。
「小洋,雖然那時你還小,但應該有點記憶,你仔細回憶一下,我當初是怎麼對你和你母親的。」
小洋兩個字只有顧洋的母親和白季同過他。
還是當年那個人,只是嗓音已比當年多了幾許滄桑與沙啞。
讓顧洋握拳的手微微一抖。
關於小時候的事,他其實還有點記憶,雖然模糊,但畫面還是存在的。
其實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也試過一手拉著媽媽一手拉著爸爸,一家三口歡聲笑語走在街上的時候。
他也曾像別的小孩一樣,崇拜過自己的爸爸,也曾在爸爸懷裏頑皮過。
正是因為曾經有過這樣的時,所以當拋棄時才會顯得格外令人無法接。
更在親耳聽到當初縱火的人說幕後指使的人是自己的父親時的震驚和不敢置信,直到母親把他推離火海,讓他瞞份活下去,永遠不要讓白家的人發現他時,才醒悟過來。
母親不過是富家人的玩,而他只不過是別人最瞧不起,隨時可以丟棄的私生子,就連白家的姓氏他也不配,所以一直跟著母親姓。
白季同想了想,開始覺得不對勁。
顧洋恨他,他以為是因為他拋下了他們,但好像並不是只是因為這個。
「為什麼會以為當年是我僱人縱火,難道你和你母親出事不是意外。」
顧洋重新抬眸凝視白季同,現時的他已恢復平時鎮定的模樣,只是眼眸依舊冰冷。
「當年,夜深的時候,有人潛我和母親所住的地方刻意縱火,被我和母親發現,他們幕後的人就是你。」
白季同的反應有些大:「如果我想你和你母親消失有很多種方法,如果我想,你也沒機會來到這個世界,當年我的人不止你母親,能生下我的種就只有,你母親對我來講是特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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