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強烈的期盼中,張家的酒米終于曬干了,又打出了酒米來。
這頓酒米飯,就安排上了。
蒸酒米飯和普通稻米飯區別不大,不過不用配菜,只需要熬一碗濃濃的紅糖水——
張司九在旁邊看著徐氏熬紅糖水。
先燒水,然后下紅糖,此時紅糖溶化到了水里,還是稀薄的,覺也不濃。但是隨著徐氏的攪拌,水分的蒸發,紅糖水漸漸變得粘稠,而且覺甜度似乎都上去了幾個度。
等差不多了,徐氏這才端起來,放在旁邊等著用。
酒米飯蒸好后,趁熱每個人盛了一碗。然后再澆上一勺紅糖漿。
雪白瑩潤的米粒兒,沾染上褐紅的糖漿,頓時就撞出了不一樣的人。
用筷子飛快拌均勻,讓每一個米粒兒都裹上糖后,張司九夾起一筷子糯米飯放進里。
不得不說,那味道真是絕了——甜甜糯糯的口,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
甜味永遠是最能夠給人帶來幸福的味道。
這一口紅糖糯米飯,就是夏末初秋最能代表幸福和收的滋味。
以前從來沒這樣吃過的張司九,初次品嘗之下,就已經深深地上了這種吃法——好甜,甜到了心坎里,卻一點不膩!而那個糯米,每一口都粘牙,但是每一口都帶著天然的,糯米特有的醇香!
最好的食材,配上最簡樸的吃法,卻真的能瞬間俘獲舌尖上每一個味蕾。
要不是怕真的吃得不消化,張司九甚至還想再來一碗。
小松小柏也是。
不過徐氏可不敢讓他們吃多了,著不許添飯。
于是三個孩子都有點兒著角意猶未盡的意思。
徐氏對兩個兒子狠得下心,對張司九反而狠不下心,于是干脆許諾:“過幾天再煮。紅糖還有呢。”
小松小柏頓時歡呼起來,這才放下心中憾。
張司九也忍不住翹起角。不過心里想的,卻是楊元鼎:下次楊元鼎過來一起嘗嘗!他肯定也沒吃過!
徐氏顯然也和張司九想到了一起去:“回頭你問問三郎,他要是有空,也請他來嘗嘗。”
張小山還有些遲疑:“縣令家應該不會稀罕我們這樣的吃食吧?”
“人家不缺是人家不缺。三郎想著咱們,咱們有了啥好的,也要想著他才對。”徐氏白了張小山一眼:“這是一片心意!”
張司九給徐氏比了個大拇指,認真狗:“二嬸這話太對了。”
楊氏也跟著埋怨兒子:“不懂就聽你媳婦的,這麼大個人,一點腦子不長。”
一點不長腦子的張小山不敢再吭聲,干脆埋頭吃飯。
吃過糯米飯,第二天,徐氏和張小山就開始正式進如火如荼的秋收階段了。
這是需要全家一起出的重要時間。
不過,即便是這樣,張司九和招銀也商量了,不能斷了生意。
而且,考慮到這幾天秋老虎的猛烈,還又打算搬出來飲子在村頭賣。
這一次,守著攤子的就是小松和小柏了——小松小柏雖然年紀小,但是這點小事也不算難,飲子本小,不管賺多回來,都是賺的。
徐氏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異議——飲子都是放涼了的,也不怕他們燙傷了自己,只需要一大早自己和張小山把東西送過去。
不過,實行之前,張司九是問過小松的:“你能做好這件事嗎?會不會有點怕?怕也沒關系,咱們可以不做!”
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小松,他當即一脯,毫不猶豫道:“怕個錘子!我現在可是趕鴨大將軍,難道害怕這點小事!大姐你放心吧!我肯定能辦好!不就是收錢嗎?我都會算數了!”
十以的加減法,他的確會算。
反正一碗飲子一個錢,的確是也不復雜。
張司九了小松頭:“那就給你了!你管好小柏,然后賣出去飲子,我給你分錢!”
小松眼睛一亮:“那我能買糖吃嗎?”
“當然。你自己賺的,當然可以。”張司九毫不猶豫。
小松脯更得高了:“大姐我肯定能辦好!”
這次賣飲子,其實離他們地也不遠,張司九直接就讓徐氏把東西擺在了自家地頭不遠的大桑樹下,讓兩個小的就在那兒賣。這樣他們也能時不時地看一眼。甚至口了,也可以過去喝一口。
是的,最主要是方便自家喝。
這麼熱,張司九可不希自家有人中暑。
于是,一大家子的工就分配好了:張司九不做生意的時候,就幫忙割谷子,楊氏在家做飯喂豬,而張小山兩口子就是秋收的主力。
尤其是張小山,要負責將谷子粒。
這是最考驗力的活兒。因為需要將一把把的稻谷直接用力摔打在一個方形的,半人高的木桶里,靠著這摔打力氣,將的谷粒打下來。這樣谷粒就留在那個幾乎有好幾平米的拌桶里,方便回頭用簸箕弄出來,放進籮筐,再帶回家。
一次次的摔打,那是最考驗力的。
而徐氏同樣也不輕松,弓著腰,用彎月一樣帶著鋸齒的鐮刀,將稻谷在離地約有一拳的地方割斷,分差不多合適的一把把的,方便張小山去摔打。
兩個人,一天可能也就只能弄出一畝地。
這還是快的。
可偏偏這會兒的天氣,誰也不知能晴多久。
所以必須趕著現在天氣好,盡可能快的將稻谷收回家,然后攤在院子里曬干,再收進谷倉里。
否則遇到連綿雨天,谷子不僅收不完,收下來那些,也會因為堆在一起,發熱和之下,直接長芽或者霉掉。
這就是為什麼說,種地收如何,全看老天爺賞飯吃不賞飯吃。
從播種到收,每一個重要環節,對天氣依賴都很大。
而開始秋收這一天,張司九正好到在家。因此天剛亮起來,就被徐氏起來,將小南瓜送去李家小嬸子那邊,然后就一起出門割稻谷了——
張司九第一次干這樣的事兒,多有點兒新奇。
到了地里,趁著朝霞滿天,張司九一眼去,只見全部都是金燦燦的稻谷。
而田地里,已經有不的人彎著腰在割稻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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