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校長頭大的樣子,蘇舒頓時明白了,劉玉琴多半是林華找來和搶工作的。
林華找來的這個劉玉琴有點手段,來的很早,在蘇舒來之前,先是抹黑蘇舒。
劉玉琴不太相信有孩真的可以讀到高中畢業,覺得蘇舒和一樣,最多上過一兩年,然后就說自己畢業了。
后來看到蘇舒的畢業證,知道抹黑沒用了,就開始哭慘了,就連死這樣的字眼都說出來了。
“劉玉琴同志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校長黑了臉,正要繼續教訓劉玉琴幾句,廖書記來了。
廖大潘夾著皮包笑呵呵的走進來,看見蘇舒,還一副很稔的口吻喊著,“小蘇啊,這事確實得委屈你讓一讓了,你作為梁振國的妻子,也該有這個覺悟。”
一句話還沒有多說的蘇舒站在那直接翻了個白眼。
問,“怎麼讓?”
“把工作讓給我!”劉玉琴忙道。
“劉玉琴同志的況我剛才也了解了,家的況確實很困難,我們也應該先照顧到這些困難群眾,劉玉琴上過七年學,教一二年級的學生還是綽綽有余的,劉玉琴同志比你更需要這一份工作。”廖大潘道。
說完,廖大潘還用審視的眼上下打量了蘇舒好幾眼。
才繼續道,“你們家的生活可比劉玉琴同志好太多了,就連我都聽說了,你們家這兩天還給幾個孩子做了十幾套服,還經常給孩子買吃,劉玉琴一家三口孤兒寡母就指這份工作,你要是不讓,太說不過去了。”
蘇舒聽了都笑了。
如果只是劉玉琴自己在這鬧,因為不想上班,也就順水推舟把工作讓了。
但廖大潘這摻一腳進來,語氣里還拿著自以為是的氣勢,更是要拿道德,蘇舒這就不能忍了。
廖大潘是在梁振國那里討不到好,就來這里找存在了。
今天要是真讓了,這幾個人就真以為又傻又天真了!
“我今天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深刻檢討。”蘇舒冷笑,“廖書記,但是當老師,一個月工資才幾個錢啊?”
蘇舒指向校長,“校長工資肯定比老師高,不如讓校長把工作讓給李玉琴同志?”
“哎,罷了,校長工作又哪里比得過廖書記您呢,要不然廖書記您以作則一下,您把您的工作讓給劉玉琴同志吧,不如讓劉玉琴同志來領導我們。”
蘇舒鼓著掌,“我定要寫上三千字表揚信投稿給國家人民報社,將我們廖書記慷慨助人的行為廣而告之,絕不讓廖書記您的付出有一人不知。”
“廖書記您一定要為我們國家的楷模,為人民的榜樣!”
校長的表千變萬化,驚恐,震驚,然后是憋笑。
廖大潘直接氣瘋了,劉玉琴嚇傻了。
忙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能和廖書記比啊!”
“婦也能頂一片天,劉玉琴同志,你心比天大,沒有什麼你不敢想的,既然想了,那就去做。”蘇舒一臉容的給鼓勵。
“不不不~”劉玉琴這會兒是真的被嚇住了,怕廖大潘把蘇舒的話當真,以為真有取而代之的心思。
“我能力不行啊,我哪有廖書記這般能力帶領我們大家安居樂業。”劉玉琴不停的搖著頭。
“蘇舒我看你是長瘡說爛話!”廖大潘氣的把皮包咣當的往桌上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梁振國再不知道好歹也只是說他不當這個主任了,梁振國娶的這個妻子,竟然膽大到拿他廖大潘說事了!
真是一點都沒把他這個書記放在眼里!半點都沒有!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蘇舒一臉認真的點頭,“廖書記,說起慘來,我覺得劉玉琴同志還沒有大雜街的耳聾眼瞎的老頭慘。”
“那老頭剛有后就沒了老婆,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有了三個孫子孫,結果他又白發人送黑發人。”
“兒子沒了,兒媳婦跟人跑了,留下他一個又聾又瞎的老頭照顧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您看,那老頭年紀比劉玉琴大,孩子比劉玉琴多,他慘多了,所以這份工作我和劉玉琴也別爭了,就讓給那老頭吧,畢竟他多可憐啊,工作嘛,看能力學歷干什麼?看誰可憐就給誰安排上就夠了。”
“哎說起來劉玉琴是個寡婦,我們也確實要對多關照一些,老師的工作讓給老頭,不然您看去醫院給劉玉琴安排個工作?”
“醫生人尊敬,這工作多面啊?不然讓劉玉琴去當個醫生好了,廖書記您對多有關照,到時候您去醫院找劉玉琴看病,劉玉琴一定拿出最嚴謹的態度給你看病。”
“這治病救人和教書育人是一個道理,一個救命,一個救命運,廖書記您覺得能力無所謂,慘重要,那咱們農場就貫徹以慘招聘這個政策吧。”
說完蘇舒直的站在那,喊了校長一聲,“校長,你還站在這呢?不趕找人通知大雜街的老頭來辦職啊?”
廖書記氣的一口氣都快不上來了,劉玉琴被蘇舒這一句接一句的話砸的一句不敢再吭了。
校長站在那愣住了,都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頓時,整個辦公室里只有廖書記氣大口氣的呼吸聲。
“你這個賤人!”廖書記緩過勁兒來,抬手就要朝著蘇舒打去。
這人風度全無,竟然要起手。
“廖大潘你敢我一汗試試!”蘇舒大聲呵斥。
蘇舒的眼睛里是威脅,站在那毫無畏懼,甚至連名帶姓的喊出廖書記的名字。
“我這人自尊心強,誰要是我了,那我就不活了。”
蘇舒冷笑,“我就先寫個三千字書發表在人民日報上,講一講你廖大潘以慘聘用制度定制者如何打一個無辜同志的過程,然后就去你廖大潘的辦公室一頭撞死。”
廖大潘那一掌高高抬起,竟然真的不敢落下去。
“你!你!你!你簡直就是蠻橫無理的潑婦!”廖大潘怒極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