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也看到了那一行人,三兩男,其中一認識,想著今日出門沒看黃歷,江寧太守雖是個人,但上面還有刺史,江寧郡歸江州刺史轄制,而曾經與江州刺史府的小姐江云英有過節。
江云英不好好在江州帶著,跑來江寧做什麼?
蘇容覺得今日怕是避不開了,手扯了扯周顧袖,“周顧。”
周顧有些不適應蘇容挨他這麼近,說話就說話,扯什麼袖,但看臉皺一團,他還是問了一句,“嗯?怎麼了?”
蘇容往那邊看了一眼,“你看到那邊了嗎?那一行人在看我們,其中那個穿鵝黃的人,我跟有些過節。今日怕是要找我麻煩。”
周顧是最不怕麻煩了,“你怕?”
蘇容搖頭,“怕倒是不怕,但父親是江州刺史江盛。”
周顧懂了,“大一級死人?”
“嗯。我父親小,對上,我施展不開。”
周顧剛想說“若是你父親大,你想怎麼施展?”,但看著細胳膊細的,猜測估計也就是罵人一頓吧?這麼的姑娘,應該做不出潑辣之相,不像京城那些厲害的貴們,將人揍一頓。頂多打打皮子架吧?但這樣的,打皮子架,估計都是溫溫的,跟撓人差不多。
他問:“什麼過節?很大嗎?”
“有點兒大。”蘇容小聲說:“三年前,他未婚夫瞧上我了,跑家去找退婚了,后來就恨死我了。”
周顧:“……”
“三年前你才多大?”
“我十二啊。”
周顧皺眉,“你沒主招惹人吧?”
“沒有啊。”蘇容覺得冤枉,“我有一個護國公府的小公子做未婚夫,做什麼想不開作死的要去招惹別人啊?刺史嫡的未婚夫,雖然門楣高那麼一點兒,但是提鞋都趕不上你家的。”
周顧被逗樂,扯出自己的袖子,瞧著,挑眉,“行啊你,原來是為了我家的門庭高。”
蘇容一臉“難道不對嗎?”的表,“我又沒見過你,也沒法先為了你啊。”
這話無法反駁。
周顧輕哼一聲,“那你就沒有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嗎?”
蘇容心想來了,果然高門大院,都講究門當戶對的,周顧對的出是嫌棄的,誠然地點頭,“覺得啊,但我能拒絕老國公訂下的婚約嗎?”
周顧被堵住,這個倒是實話,就連他也拒絕不了他祖父。
他心里不得勁極了,剛想再說什麼,見那邊幾個人不上船了,徑直走了過來,顯然是沖蘇容來了。他不當回事兒地開口:“行了,有我在呢,你只管扯虎皮拉大旗。”
蘇容等的就是這句話,三年前,憋屈死了,大夫人再厲害,也不能越過刺史夫人去,被刺史夫人夾槍帶棒罵了一通,讓管好,不講理地毫不覺得是自己眼不行,選了個好之徒給兒,那玩意兒只見過一面,就跑去退從小訂的未婚妻的婚,連有沒有婚約都不知道,蠢貨一個,還有臉來找的麻煩。
但誰讓是刺史夫人呢,也沒法子,這個明面上的虧,得吃。后來哪怕蘇容暗還回去,但也覺得憋屈,今兒雖倒霉,但也是還擊的機會。
轉眼,一行人來到跟前,打頭陣的自然是江云英,看清周顧的模樣,出驚艷之,倒沒失態,打量完人,挑眉看著蘇容,“我說蘇容,你今兒打扮的人模人樣的,這是在釣金婿?”
蘇容:“……”
很認真地說:“**姐,你說對了,這就是我的金婿,他是我自小訂婚的未婚夫,娃娃親那種,從沒換過,一直是他。”
周顧:“……”
江云英換過兩個未婚夫,一個是三年前,那人看上蘇容,跑去退了的親,一個是一年前,刺史夫人給又訂了一門親事兒,剛訂下三個月,那家犯事兒了,只能又退了那家的親。
蘇容這樣一說,一下子扎到江云英的心上,瞬間冷了臉,一雙眸子如下刀子,“你一個太守府的小小庶,妾生,能釣到什麼金婿?別也是個妾生的,賤種配賤種吧?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蘇容:“……”
是賤種倒也沒罵錯,庶確實沒地位,被人瞧不上,但周顧可不是啊。
想說,姐姐,你今天開大了。
果然,不等再罵回去,周顧沉了一張臉,怒喝,“放肆!”
他瞬間刀劍出鞘,架在了江云英的脖子上,整個人從到外散發著冷意,人如寶劍一般,鋒利至極,“有膽子,把你剛剛的話,再跟小爺說一遍?”
江云英一下子被驚住,花容失,臉煞白,嚇的一也不敢,“你、你……”
大約從沒見過,一句話,就惹人對拔劍的,鋒利的劍刃,刺的皮疼,只要他劍往前推一寸,就能濺三尺。
與江云英同行的兩男兩這時也驚了,那兩同樣白了臉,兩男倒是鎮定,其中一人立即開口:“這位仁兄,有話好好說,先放下利。”
周顧冷哼,“小爺要殺一個侮辱小爺的人,就算是江州刺史的兒,也是殺得。你幾個膽子,敢冒犯小爺?”
江云英心里懼怕極了,一雙眼睛出驚恐之,但連抖都不敢抖。
那開口解圍的男子一驚,沒想到周顧連江州刺史都不怕,那他的份,可見不一般,他立即報出自己的份,“在下是南平侯府寧池,江妹妹不知仁兄份,多有得罪,請仁兄大人不記小人過。”
“南平侯世子?”周顧給了這人一個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冷笑,“怎麼?你要以份施于我?”
“不敢!”寧池見周顧架在江云英脖頸上的劍紋不,心中更驚,這人連南平侯府都不買賬,怕是真份極高。
他轉向蘇容,曲線救國,“蘇七小姐,兒家口舌,雖言語不當,但也罪不至死,還請蘇七小姐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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