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院,文學社集會的公共教室。
蘇澤林被一群文學圍著,眾星拱月般的待遇。
自從在文學社的集會吹了幾次牛皮之后,他就了整個社團最靚的仔,那歡迎程度讓其他男社員都羨慕不已,只恨自己沒他那麼會吹。
不過因為當了數碼店店長的關系,有好幾回集會蘇澤林都沒來了,眾文學也是想念混子的,今天見到他回歸,自然喜出外。
幾個生此時正聊著青春和初,也是文青最喜歡的話題了。
混子裝作全神貫注認真聆聽之狀,然而注意力卻是落到了旁的丁琳娜上。
近兩天臨安天氣轉暖和了些,娜娜子沒穿羽絨服,取而代之的是件藏黑的長款羊大,配合墨綠的,宛若黑夜中的特工,神妖嬈。
尋常生都hold不住這種深大,然而娜娜子材高挑,氣質又飚,搭配起來就別有一番味道。
那雙滾圓纖細,筆直得就像圓規般的不安分地在桌底下晃來晃去,不經意間便會和蘇澤林“撞車”。
隔著神,依然能會到如繃的橡皮筋般彈驚人,讓混子愈加的心不在焉了。
娜娜子和幾個文學隨意談笑著,渾若未覺。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對于,淺的男人看,庸俗的男人看,懂哥看腰,懂帝看。
是魅力的支點,擁有一對苗條勻稱大長的婀娜多姿,優雅迷人,能瞬間剝奪男的防。
要是這種再練個瑜伽什麼的,嘿,簡直不要帶勁~~
蘇澤林就是懂帝。
前世他的人都高挑,就沒下于一米六五以下的,部比例也好。
不過縱然是混子這麼挑剔的人,對娜娜子這雙也挑不出半點病。
不行不行,兔子不吃窩邊草!
我可是財管一班的班長,最多只能當個婦聯主任!
混子強行收懾心神,把注意力轉回到幾個文學的談話上面。
“蘇澤林,你覺得青春是什麼?”
正好一個文學覺得他今天太沉悶了,忍不住問道。
蘇澤林隨口回答:“對我而言,青春是放在床頭的那一摞摞小說和漫畫,有有熱,有,有氣回腸;”
“也是鎖在屜里那帶鎖的日記本,記錄了喜怒哀樂,苦辣酸甜!”
“還是摘抄本上的一首首小詩,或歡快或哀怨,開心時高聲唱,低落時黯然淚流!”
“我們滿懷對未來的期待,掙扎著褪掉青,破繭為蝶,變得與麗。”
“青春短暫而絢麗,便似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般芒萬丈,盡管最終無法逃過隕落的命運,但很多人都不會忘記它曾經閃亮過!”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文學就拼命鼓起掌來。
“好,說得實在是太好了,不愧是你呀,蘇澤林!”
就連娜娜子目中也是溢彩閃。
一開始覺得蘇澤林是在吹牛皮忽悠小生。
不過聽得多了,就有種被洗腦的傾向,總覺得混子有深度的。
“蘇澤林,那你覺得人生又是什麼?”
另一位文學意猶未盡地道。
“人生是一杯沒有加糖的咖啡,喝著略苦,然而回味起來口舌之間卻有經久不散余香;是一場旅行,路上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路過的快樂也只有自己明了。不要過于在乎目的地,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才是你最大的收獲;更是一條坎坷曲折的路,即使一次次跌倒,也要爬起來,堅持自己的夢想。記住,這一秒不放棄,下一秒就會有希!”
混子還是張口就來,給幾個生灌了碗心靈湯。
這種東西后世微信朋友圈上最多了,尤其是最喜歡發。
整天看得多了,蘇澤林記憶力又好,隨便就能編點出來。
“厲害,太有了,到我靈魂深了呢!”
那文學生被這碗湯給到了。
“那……初呢?”
丁琳娜也忍不住開口了。
是一個對,尤其初充滿憧憬的生,想要從蘇澤林口中聽聽他對于初的詮釋。
這次混子沉了一下,才緩緩地道。
“初就像第一次坐過山車時的心,興刺激,當你坐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時候,可能依然興刺激,卻會發現永遠都找不回第一次那種永世難忘的覺了!”
關于這個,他是有發言權的,因為自己就經歷過,算得上是刻骨銘心。
“還有,切記系安全帶,千萬別翻車,否則后果很嚴重!”
娜娜子和幾個文學生就奇怪了。
他前面那幾句話還說得有道理的。
然鵝最后突然冒出的別翻車是什麼鬼?
……
坐在不遠的狄思邵羨慕嫉妒恨不已。
蘇澤林沒來文學社的幾次,他也能賣弄一下文青忽悠下這些文學生。
可惜最大的目標丁琳娜卻是不冒。
他以為這個全社最漂亮材最好的生還追求刺激,所以也學著蘇澤林那樣開車撿筆,不料娜娜子更反了,還向混子訴苦。
如今這個大一男生剛回歸,就搶走了自己的全部風頭,狄思邵那一個不爽。
“不過是無病,為了文青而文青而已!”
文藝男酸溜溜地道。
這麼一吐槽,幾個文藝就不服氣了。
雖然狄思邵也算有點文采,不過們都一致認為比起蘇澤林還是有點差距的。
“狄學長,話不能這麼說,我覺得蘇澤林的話還是有深度的!”
“沒錯,別人的話才不是無病呢,尤其剛才對初的詮釋,我覺得說得簡直不要太切,就是很多人的人生悟!”
“狄學長,你這話太過分了,大家都是社員,怎麼能惡意傷人呢!”
“……”
狄思邵有點飄,以為蘇澤林不在幾回,自己就是主角了,嫉妒也使得他喪失了理智,說出一些不太得的話,頓時就被眾文學群起而攻之。
這些文學早就是混子的小迷妹了,哪容得別人詆毀自己偶像。
蘇澤林干咳了聲:“你們別怪狄學長,我確實水平有限,不話也是從書中學到的。”
話雖如此,混子卻是心中樂。
噴得好呀,你們給哥使勁噴他就對了!
“引用書中句不正常嘛,蘇澤林,我覺得這剛好說明你文學底蘊深厚!”
“對呀,別人想引用還想不出來呢!狄學長,你也不可能每句有深度的話都原創吧!”
“要把那麼多書中句糅個人悟當中,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呀!”
“……”
蘇澤林這麼一說,更顯得自己心寬廣,而文藝男則小肚腸,見不得別人的好。
狄思邵被懟了一波,灰溜溜地不吱聲了,只是心中暗暗咒罵。
瑪德,都是些淺的人,半點涵都沒有!
文藝男有點郁悶,拿起杯子灌了幾口水,才稍微平息了些,這時覺有些急,于是離座走向教室外的衛生間。
此人有點腎虛,還喜歡喝水,每次文學社集會都得去好幾回衛生間的。
蘇澤林的目轉到后,落在文藝男掛凳子上的那只帆布包上。
混子角挑起一微不可察的笑意。
嗯,就是這個時候。
“娜娜子,我去上個洗手間,要不一起?”
他笑著問道。
“滾你的吧!”
回應的是丁琳娜的白眼,娜娜子覺得這貨有點無聊,繼續和文藝流了。
蘇澤林也站起來,走向教室后門的同時。
從自己的學生挎包中拿出幾件東西,悄無聲息地塞進帆布包中。
其他人正在高談闊論,沒人注意到混子的小作。
來到洗手間,見到了文藝男,這貨躲在便槽角落,傾斜六十度,遮遮掩掩的樣子仿佛見不得似的。
不過就算極力掩飾,蘇澤林還是能看到,他的鞋子滴了。
嘖,不僅腎虛,還只有三寸。
泡娜娜子,你怎麼敢的呀?
兄弟,你hold得住嗎?
“狄兄,你是真的要學下轉筆。”
蘇澤林呵呵笑道。
狄思邵:“?”
文藝男有點心虛,莫不是丁琳娜在這小子面前告發我了。
蘇澤林目中閃過鄙視之,從他邊經過,大搖大擺來到便槽中間的位置,前傾,肆無忌憚。
文藝男下意識地投來目,自慚形穢的同時愈加羨慕嫉妒恨。
瑪德,又輸給他了。
這次還是完敗!
匆匆上完洗手間,回到教室的狄思邵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想到剛才見到的景,他的自尊心到了極為沉重的打擊。
這時蘇澤林從他邊經過,不經意到了文藝男掛凳子上的帆布包,弄掉到地上。
“走路沒長眼嗎?”
文藝男今晚滿肚子都是氣,加上看蘇澤林不順眼,說話也不客氣了。
“啊,對不對,狄學長,是我不小心。”
蘇澤林撿起那只帆布包,然而“手忙腳”之中,卻是抓著尾部,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抖了出來。
“草,你有病呀?”
文藝男飚臟話了,音量也提高了二十分貝,引得前面的丁琳娜和眾文藝紛紛側目。
狄思邵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今天已經和這些人撕破臉,在文學社看來是沒啥機會了,否則也是浪費時間。
他已經打算退出社團,以后都不會再來,也就撕掉了偽裝。
“別人也是不小心,你干嘛這麼兇呀!”
丁琳娜皺起眉頭,走過來幫蘇澤林一起撿散落地上的書。
“咦?”
很快發現了什麼。
除了狄思邵拿來裝杯的名著和文青雜志之外,當中還夾雜著幾本異類。
它們封面彩斑斕,無一例外是pp的人。
蘇澤林撿起其中一本《豪夜生活》,看向文藝男的目有著異樣:“沒想到狄學長好這麼廣泛,除了喜歡文學之外,還喜歡人藝呀。”
狄思邵看著蘇澤林手中的那本雜志,人都傻了。
一道道震驚的目,齊刷刷地落在了他的上。
在文學社中出現這樣的東西,簡直就像把顆炸彈丟到了魚塘里。
文藝男下意識地分辨道:“這不是我的!”
“我也相信絕對不是狄學長的,狄學長道貌岸然,看著就是正經人!”
蘇澤林也義正辭嚴的替狄思邵說話。
什麼道貌岸然!
你特麼不會用語就別用!
狄思邵急了。
其他人自然也不信。
“這書在你的包里,不是你的還有誰的啊!”
丁琳娜憤憤不平地道。
原來這人竟是個變態,怪不得整天掉筆!
想到被這種變態在桌子下看,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蘇澤林又道:“娜娜子,話不能這麼說,搞不好是其他人故意塞進狄學長書包中的!誰這麼缺德呀,這種人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
對于蘇澤林的仗義,狄思邵還是有點小激的。
可惜其他人依然不信。
文學社中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這邊的風波,紛紛圍攏過來,得知事來龍去脈,七八舌的炸了鍋,看著狄思邵目盡是鄙夷和憤怒。
“誰會那麼無聊,把這種東西塞到他包里呀!”
“一定是他自己的,被發現了還不承認!”
“文學社怎麼會有這樣的敗類!”
“看著還斯文,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我還和他聊過幾回,以為這人有點水平呢,沒想到腦子里都是些齷齪的東西!”
“……”
2001年的人觀念還是比較飽,哪怕大學生思想開明,但這種小黃~書你在宿舍看看就好了,公然帶到教室,尤其還是文學社這樣的文青聚集地,別人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