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了,舒舒服服躺著就能掙大錢。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想改也改變不了。
完全不同於開辦悅賓飯館的郭家四口,每日灶頭火烤著,油煙味聞著,迎來送往各路神仙。
還得焦慮貨從哪兒去進,糧油能不能有保障,經營收支是否平衡,有沒有虧本的風險。
寧衛民登完廣告之後,只需再油印一批他的教材,坐等著米曉冉把信給他,就能撈到大吃。
而且他一個人就能頂四個,掙得真比開個飯館還多呢。
那還能不香嗎?
但寧衛民也知道,再好的事兒也不能獨吞,否則就離砸鍋不遠了。
因為在生意場上,大家都是因為生意才維持著利益關係。
通常況下,所有參與進來的人都會努力地維護著這個利益關係的穩定。
不但願意配合,也對一切易機保持「緘默「。
只有某一方對利益的分配表示極其不滿時,才有可能出現所謂的「線「行為,把關係網上的人全部拖下水去。
如果發生有人故意「拆臺「的事兒。
把生意場上藏匿在枱面下的灰的、黑的、黃的、白的幕,一下子全都揭發出去,在天化日之下。
那將是致命的摧毀。
再好的生意舞臺也會瞬間坍塌了,全部的生意也就灰飛煙滅了。
所以完全可以說,所謂生意長存的訣竅,就是保持利益平衡,追求的就是共贏。
是,米曉冉仍然堅持不要任何報酬。
但這是為什麼,他自己心裏不能沒個數啊。
其實不外乎人家姑娘念著他當初讓過工作的好,想藉此做個回報,還了他的人債。
京城姑娘嘛,普遍格就是做起事兒追求獨立、平等,外加乾脆利落。
往往有點蠻橫,有點喜歡跟著自己的覺走,但也著點仗義。
他當然也可以裝傻充愣,就這麼把好全裝自己兜兒里去。
甚至還可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安心。
我給你了,是你不要嘛。
但他絕對肯定,雖然米曉冉從不想占他的便宜,但也絕不會永遠甘心白白承擔風險與責任,去吃這個虧。
他真這樣不開面兒的話,對方幫他一倆月的忙也就到頭了。
到時候,人家姑娘絕對能找著讓他說不出不是來的借口,把他的事兒給推了。
還是那句話,誰比誰傻啊?沒人不會替自己算計。
老把別人當傻子的,自己就是傻子一個。
所以該給的還得給,哪怕人家不要,也得上趕著去給。
這不是「」,而是生意需要、利益使然。
只有一個目標,為了今後合作愉快嘛。
只是怎麼給?怎麼能讓對方欣然接?又了個難題。
因為這又牽扯到一個面子和臺階的問題。
姑娘家嘛,既然已經扮演高尚了,聲稱是純幫忙。
就是變了主意,真眼饞了,也不好再改口提錢不是?
說白了,這幾乎是每一個做銷售的人都會遇到的難題。
不怕你要,就怕你不要,或是矯,非要讓我猜啊。
尤其是對人,比男人更難做,因為送禮的原則是要投其所好。
男人嘛,酒財氣都是弱點,一樣不行換一樣,大不了就來一條龍招呼。
全方位轟炸,不怕你不順溜兒。
而人心卻是海底針,真想要什麼,往往是很難把握的。
真就跟那首歌兒里唱的似的,「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說到這點,寧衛民就得由衷謝這個年代的資匱乏了。
正因為這年頭人們的見識還不多,有點好東西就容易滿足。
他才會輕而易舉的找到讓一份讓米曉冉很難拒絕的禮。
某一天早上,趁著米曉冉來接班兒,還沒其他人的時候。
寧衛民隨便編了個借口打發走了張士慧,讓他一人先去食堂等自己。
就把一個大紙袋放在了米曉冉的面前。
「麗的士!迷人的小姐!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一份心意,敬請笑納!」
「你別鬧!你這搞什麼鬼啊?」
米曉冉的臉立刻就紅了。
實話實說,不是寧衛民的流氣的腔調有點惹人誤會。
這大紙袋也實在有點扎眼,真讓別人看見,那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搞什麼鬼?送你禮啊?」
「我不說我不要了嗎?」
「是,你已經證明了你的高尚。可我也得證明我的良心啊。」
「不不,你還是拿回去吧。跟我可沒必要,幫忙就是幫忙。」
「別介啊,小姑,你是非讓我喪良心怎麼著?我還跟你說,這東西呀,也就只適合你用。你不要,我這一百多才真算是打水漂了呢。」
「啊?這麼貴呢?那我更不能要了,快拿走。」
「你至看一眼行不行?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是你米大小姐的專屬資知道嗎?你可別辜負我一番辛苦啊,好不容易才搞來的。」
說著,寧衛民就不管不顧的扯開紙袋,然後輕輕一倒。
一堆花花綠綠的國化妝品,就撒在了米曉冉的面前,讓人瞧著都覺得眼暈。
寧衛民還拿起來一一給米曉冉介紹呢。
「看,國旁氏,這是護的,這是白的,還有眼霜,口紅。這是面兒,敷臉用的。」
「我跟你說啊,別看你年輕,可姑娘也得注意保養,知道嗎?」
「你自己說,你是想五十歲長得跟老樹皮似的,還是五十歲還跟小姑娘似的?」
聽到最後一句,本來都看迷了的米曉冉這個氣呀,立刻呸了一口。
「去你的,你才老樹皮呢……」
沒想到寧衛民反倒壞笑起來。
「這不結了。你要想永遠當小姑娘,那你就得用。」
米曉冉一下恍然,不由負氣地嗔怪。
「好啊,你這兒等我呢。我不要,你還是給你的朋友用吧。」
但寧衛民這次可一反常態,不在乎的語氣了。
「哎,別這麼說啊。第一我沒朋友,我和藍嵐只是普通關係。二是人家準備高考上大學呢,我們以後多半也不會再聯繫了。反正跟你這麼說吧,我心意盡到了。如果你嫌棄的話,那這些東西就真廢了,你自己扔垃圾桶去得了……」
嘿,不得不說,他的高明之,還就在這兒了!
他知道米曉冉肯定不會接,所以他送的就是讓米曉冉不得不接的東西。
本無需去考慮化妝品的吸引力,重點在於當米曉冉有心要拒絕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不是一百塊錢、一隻筆、一隻收音機,那些誰可以用的東西。
化妝品就是人專用,米曉冉不要,他能給誰用啊?
果不其然,米曉冉瞇瞇一笑,終於把東西收下了。
「那好吧,謝謝你了……」
而且也是巧了,正這時候,另一個同事也來上班了。
正看到寧衛民趴在櫃枱上跟米曉冉說話。
這位完全是出於天來取笑。
「喲,你們倆這兒聊什麼呢?小寧怎麼連班兒都不下了?見著曉冉就不困了是不是?」
米曉冉一驚,立刻慌慌張張地加劃拉,收拾,生怕讓同事看見東西。
而寧衛民卻鎮定自若一笑,手拿起了櫃枱上還沒來得及收的一隻口紅,去吸引大姐注意力。
「大姐,我是看著曉冉這化妝品新鮮,怎麼口紅還有這的啊?您看看新鮮不新鮮?」
嘿,別說,這大姐一下就被口紅吸引過去了。
看了一眼就驚喜無限的了起來。
「哎,曉冉,你新買的呀?哪兒買的呀?這真好看,怎麼全是外國字兒?」
這也是寧衛民送禮的高明之,這算一箭雙鵰。
因為他知道人都要面子。
送的禮再實用,如果不把面子做足,只怕收到的會是反效果。
但假如反過來,收禮的人也能獲得額外的滿足。
沒的說,米曉冉雖然用眼神剜了他一下,好像怪他多事。
可面容卻不乏喜悅和得意。
裝著沒事兒人似的,強按著興,就跟大姐聊上了。
「嗨,親戚送的,我也不知道哪兒買的。這不,還沒用過呢。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那大姐也真捧場,還誇呢。
「好看,一定好看。來,我這兒帶著鏡子呢,你現在畫上給我看看。」
「哎喲,瞧著,多潤啊。跟你說,我見過一個類似的,聽人說是友誼商店買的。得七塊外匯券呢。」
「曉冉,你是不是有海外關係啊?能不能跟你親戚說,也給我帶一隻啊?」
寧衛民冷眼旁觀,心裏帶著大功告的輕鬆,暗笑著離開了。
不過,他卻恰恰忽視了一點——男之間的關係,其實是人際往中最複雜的難題。
有些細節如果搞錯了,那結果就會變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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