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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縣》第130章 第 130 章

 玩笑歸玩笑。

 想明白皇上的心思之后,紀煬便在思考一件事。

 怎麼挑事呢。

 既然他是彎鉤,他要釣魚。

 怎麼才能快點釣起來?

 早解決早完事!

 而且皇上的,只怕不能再拖。

 依照這位皇上的手腕趕理完這些麻煩,對他跟太子登基之后都會很好。

 皇上拿他當魚鉤,他又何嘗不想讓皇上快刀斬麻。

 雖說兩人一直沒有私下見面。

 但在第二天上早朝時,紀煬直接建議國子監改革時,皇上跟紀煬對視一眼,已然隔空達某種默契。

 國子監改革?

 紀煬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紀煬道:“教化之道,學校為本。”

 “微臣外放多年,見過許多學,亦見過許多夫子。”

 “夫子大多勤懇,然收微薄,更見過許多學子,因家貧無法學,更無法支付所需費用。”

 “學校儲才,卻不能讓有才者進學習,豈不是失了學的本意。”

 總結起來兩點。

 讓家貧的學子可以進學深造。

 提高學夫子的待遇。

 這兩項一提,直接讓國子監的人臉大變。

 他們把持國子監以及下面學多年,誰能進學,誰能進好學校,誰又能進到國子監里面,全都有自己的一套章法。

 你紀煬張口就要改?

 憑什麼?

 其實講道理,紀煬之前沒想這麼著急。

 這不是收到皇上的隔空暗示,要好好做這個魚鉤。

 再者,這會提這個要求格外合適。

 就算這些人知道,他是故意挑起爭端,那他們也不得不接招。

 以世家的角度。

 知道紀煬故意在挑釁他們,故意拿敏的國子監學來說事,他們能不回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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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應的結果便是紀煬兵不刃,達自己的目的。

 回應的話,直接進圈套,開始正式跟紀煬周旋。

 只要被紀煬拿住錯,又或者讓皇上找到由頭,他們這些人的下場誰也不好說。

 都知道皇上要削減他們的勢力,好給太子鋪路。

 知道又怎麼樣?

 看著紀煬他們手里的權力嗎?

 紀煬,真是無比狡猾。

 更是無比大膽。

 在這些人當中,已經有人暗起了殺心。

 派刺客去殺,誰又能抓到把柄。

 人要殺。

 可殺之前,他這些年的“清譽”“聲”先毀了再說。

 文學士抬頭看了紀煬一眼。

 國子監主簿則直接對視。

 國子監最大的員祭酒則微微睜眼,他看起來老態龍鐘,輕易不說話。

 但紀煬這一開口,讓他都抬頭看了看,隨后輕蔑笑笑。

 豎子無知。

 真以為他們如同宗室一般?

 紀煬看著他們各自表角卻勾起坦然的笑。

 他就算當魚鉤!也要當自巡邏的魚鉤!

 著魚兒自投羅網!

 朝堂剛平靜沒多久,被紀煬這幾句話打破。

 讓貧家子弟更容易上學。

 提高學夫子待遇。

 說起來簡單,可了太多人的利益。

 每學接收的學生都是有限的,有才的進去了,必然會權貴的名額。

 每學都有自己的田,朝廷基本不會再撥用銀錢。

 等于說學校長要把自己的利益勻出來,分給自己底下的夫子。

 說起來既理想又天真。

 的全是同一撥人的蛋糕。

 但相對的,又是給貧家子弟機會,又給底層夫子提高待遇。

 這兩者肯定會快速響應。

 這又是一場貧與富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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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看著紀煬舌戰群儒,心里既復雜又好笑。

 想必紀煬在想到自己拿他當魚鉤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如何在當魚鉤的時候獲利。

 紀煬大可提出其他想法。

 但皇上利用他時候,他又何嘗不能利用皇上收拾世家時達自己的目的。

 皇上要收拾世家,紀煬想把世家手里的權跟利分下去。

 還是同樣的道理。

 他們兩個目的不同,卻總能在這件事找到平衡達一致。

 皇上算得準。

 紀煬何嘗不是。

 若說之前的皇上還擔心,但想到兒子的品行,想到紀煬的品行。

 雖不知幾十年后如何。

 可這樣發展下去,竟然是君臣相得的局面。

 下面吵吵嚷嚷,皇上到底有些疲憊。

 不過再疲憊,也要撐著理完這些事。

 否則留下皇后跟太子,他如何都睜不開眼。

 如同紀煬夫婦給出的新藥。

 他知道吃了會死,也會試上一試。

 若這個魄力都沒有,他這四十二年的皇帝白當了。

 昌盛四十二年六月初十。

 在紀煬刻意挑起國子監火氣的況下,功在朝堂上大吵一架。

 紀煬這邊的吵架選手有紀煬本人,有前紈绔井旭,報紙主編晁盛輝,以及剛當上見習進士被人死死按住說話的海青。

 更有暗一句話噎死人的林啟。

 連新科狀元,也就是那個振臂高呼的補丁書生也加其中。

 再有幾個武將“惡聲惡氣”嚇唬人。

 另一邊陣容同樣豪華。

 本就能吵架的國子監,一通之乎者也聽得人腦瓜子疼。

 再有史臺也在往上湊,還有世家員。

 更有國子監主簿從國子監祭酒那學來的一句話。

 “紀煬,你自己沒科考過,竟然還在指點為了科舉儲才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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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可笑!”

 場面安靜下來。

 不知誰先笑了下,被紀煬看過去,瞬間收聲。

 可一些竊竊私語還是傳來。

 “紀煬都沒讀過幾天書,怎麼還指點起學了。”

 “是啊,聽說他最喜歡氣夫子,不知多夫子都被氣跑了。”

 “本就是捐班來的,還真以為自己多厲害。”

 “抨擊別人以權謀私,他呢?有本事這買來的別做了!”

 這些聲音并未影響紀煬的一一毫。

 國子監祭酒微微皺眉。

 難道紀煬已經想到,他們會從這方面下手?

 一個沒讀過書,買的人。

 是沒有資格對學校指指點點的。

 可這本就是他臨時想的應對之策。

 總不能紀煬在提出那兩個改革方法的時候,早就預知他們會如何反駁?

 若真如此。

 會不會落紀煬的圈套?

 國子監祭酒心道不好。

 可朝堂的場面似乎已經被控制住。

 明顯他們這邊的人占了上風。

 畢竟紀煬沒讀過書是真的,沒科舉過也是真的。

 就連他邊的人都沒法反駁。

 這幾乎是紀煬完聲的唯一瑕疵,更是致命瑕疵。

 誰都可以提出改革學,唯獨他,沒有資格。

 井旭有些著急,他這種兵部的人還好說,蔭封的也好說。

 唯獨買,怎麼也辯解不了。

 林啟跟海青同樣皺眉。

 晁盛輝卻想到什麼,看向紀煬。

 朝堂上眾人,都以為紀煬要敗了,殊不知兩封書信正一前一后到達潞州。

 準確說,是到潞州下扶江縣韓家韓瀟手中。

 前一封是皇上所寫。

 后一封為紀煬所寫。

 目的竟然一樣。

 韓瀟韓家主!

 快來汴京!

 救救紀煬!

 你可是他的老師啊!

 你最知道他有沒有學問!

 韓瀟深深嘆口氣,他就知道,紀煬怎麼會放他安心回潞州。

 在這等著他。

 可這一趟又不得不去。

 好不容易在家安生快一年的韓瀟,繼續哭喪著臉收拾行李。

 比行李更重要的,還有紀煬這麼多年來的文章。

 從在扶江縣時,一直到紀煬當上灌江府知府,再到紀煬回汴京。

 這麼多年的文章,一篇篇積累下來,已經是可觀的厚度。

 里面文章容更是五花八門。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跟著他學習多年的紀煬,絕對不是無點墨,更談不上不通文墨。

 以他的文章水平,考進士都沒問題。

 嘆著氣的韓瀟出發速度比之前都要快。

 畢竟要去救命。

 可誰能害得了紀煬?

 皇上都給他寫信讓他過去幫忙,紀煬還會出事?

 紀煬確實沒什麼事,頂多被人換著法的笑話賜墻及肩。

 特意用賜墻及肩這種表示沒有文化的詞,來笑話他沒有文化。

 這些讀書人的,是真毒啊。

 紀煬嘖嘖幾聲,韓瀟到底什麼時候來,快來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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