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不是強買強賣嗎?
留在房間里的衛燃盯著虎口的紋頓時陷了糾結,按理說只要把那些金沙出售了,這不到一個月賺的錢已經足夠自己回老家付個首付準備娶媳婦了。
但那之后呢?
找個工作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還是繼續在阿歷克塞教授的工作室里靠翻歷史檔案賺錢?到時候萬一有個賺錢的大活兒,自己要不要借助那個筆記本的幫助?
思來想去,如果想繼續借助那支牛皮本子的幫助回到二戰的戰場,并且還要盡可能的活著回來,這筆錢似乎就不得不花。
“反正就是白來的,花就花了吧!”
衛燃咬著牙自我安了一句,疼的從兜里出了那個并不算大卻格外沉重的玻璃罐頭瓶。自從得到這筆意外之財之后,他雖然早就把它捂熱了,但卻還沒來得及打開看過,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不屬于自己了。
很是做了一番心里建設,衛燃哆哆嗦嗦的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卡爾普的電話。
不等電話接通,后者便已經推門進來,在他的手上,甚至還拿著一個黃的文件袋。
“想好了?”卡爾普坐在臟兮兮的椅子上,一邊從文件袋里拿出幾張紙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想好了”衛燃不不愿的把罐頭瓶放在桌子上,“不過,可以用黃金支付學費嗎?”
詫異的抬頭看了眼站在桌子對面的年輕人,卡爾普拿起玻璃罐頭瓶掂了掂,不不慢的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這點兒黃金似乎并不值900萬盧布。”
“我要在這里學幾年?”衛燃跳過這個話題問道。
卡爾普放下罐頭瓶,“至需要三年”
衛燃故作平靜的說道,“既然是三年,學費一年一付怎麼樣?”
“當然!當然可以!如果你以后都用黃金支付學費,我甚至可以給你再打個九折。”卡爾普這次倒是格外痛快的答應了衛燃的請求。
“我真是謝謝你!如果能再便宜點就好了。”
衛燃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倒是不擔心對方卷錢跑路,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對方真要是坑自己,法律專業出的小姨絕對能把對方告的連衩都保不住。
“現在這個價格已經是最低了。好了,先把這些表都填了,鉛筆圈起來的地方都要寫上。”
卡爾普將手中厚厚的一沓表格遞給衛燃之后,指了指仍舊放在桌子上的金沙,“這些東西你先拿好,等下我帶你去把它們融了。”
“學協議書?”衛燃看了眼手中的表格,“還有學協議書?”
“當然,我這里可是一座正規學校,而且你是除了季馬那個小混蛋之外第一個男學生。”說道這里,卡爾普敲了敲桌子催促道,“如果沒問題就快點兒簽字吧。”
“可是你怎麼才能保證教學效果?”衛燃謹慎的問道,“這麼多錢如果只是達到像季馬那樣的獵人水平可不太值得。”
“季馬可沒支付過一盧布的學費,而且他只是抱著揩油為目的學了些最簡單的子防而已。”
卡爾普敲了敲玻璃罐頭瓶,極為的說道,“如果你對教學效果有疑問,在簽字前隨時可以帶著你的金子離開,這里不會有人攔著你的。”
被懟的啞口無言的衛燃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冒險相信尼古拉一次。仔仔細細的把學協議看過一遍之后,他頓時又覺得這錢花的或許并不算虧。
別的不說,在這里學習的期間,自己不但有一間單人宿舍和一輛屬于自己的車子以及高額的意外保險。更為夸張的是,長達三年的學習過程中,自己甚至還有可能拿到獎學金!
神古怪的看了眼桌子對面一臉笑意的卡爾普,衛燃老老實實的在每一頁對應的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卡爾普在一式兩份的學協議上各自扣上章,將其中一份裝進文件袋遞給衛燃,隨后將另一份丟進屜之后說道,“開學時間在10月1號,你有大概一周的時間做準備。從10月1號開始,每個月你需要回到這里完至15天的學習,的課程安排,等我做好準備之后會發給你。”
“有什麼我需要額外注意的地方嗎?”衛燃收起文件袋,頗有些期待的問道。
“別像季馬那個混蛋一樣總想著和這里的學員上床,發現一次直接開除而且不會退給你一盧布的學費。”
卡爾普說完,不等衛燃再說些什麼,起第一個離開了破敗的辦公室,“拿上你的金子和我下樓吧,我們找個地方把它們融了,看看值多錢。”
亦步亦趨的跟著卡爾普從頂層下來,兩人離開主樓之后,搭乘高爾夫球車穿過那棟掛著“咨詢中心”牌子的二層建筑,來到了一棟距離鐮刀主樓最遠獨棟五層建筑里。
這里的況比之主樓好不了多,一樓是個早已干涸,連瓷磚都落不的巨大游泳池,二樓的樓道兩側掛滿了蘇聯時代的各種宣傳畫,其中幾個敞開門的房間里還能看到破敗的桑拿房和各種堆放著稀奇古怪醫療設備的診療室。
隨著卡爾普走進二樓一間并不算大的房間,這老帥哥打開柜子,拿出了一瓶瓶的化學藥劑,并且毫不見外的指揮著衛燃將最底層的融金爐抱了出來。
“卡爾普,這里是什麼地方?”衛燃趁著對方用化學藥劑溶解金沙的功夫問道。
“醫療室,只不過已經荒廢很久了。”卡爾普頭也不抬的答道。
“不不不,我是說這一整片建筑,包括我們剛剛去過的那棟建筑。”
“這里在蘇聯時代是個高規格的療養院。”
卡爾普一邊攪拌著玻璃燒杯里的溶,一邊解釋道,“那時候有資格來這里的療養的,都是喀山的大人,在冷戰最張的那幾年,這里還曾短暫擔任過喀山備用戰時指揮中心的職責。隨著蘇聯解,這里也就慢慢荒廢,最后連同周圍的森林被我低價買了下來。”
“然后就這麼一直慌著?”衛燃不解的追問道。
“缺翻新維護的資金而已”
卡爾普理所當然的說道,“再說了,這里也本沒有多人,本不需要太多的房間,而且就算打掃干凈,早晚也會變現在的樣子,所以只要保證不雨就夠了。”
“怪不得要這麼貴的學費”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老老實實的閉上看著對方的作。
在卡爾普的忙碌下,那一小罐頭瓶的金沙在經過化學提純和融金爐的加熱熔煉之后,很快便被鑄了一個細長的小金條。
等到融金爐和坩堝以及模全都完冷卻,卡爾普這才招呼著衛燃拿著金條和他下樓離開,走到了不遠的咨詢中心。
招呼著前臺大媽翻出個電子稱,用沒開封的礦泉水證明了電子稱的準確之后,衛燃這才把金條放了上去。
“一共974克,按照今天的金價,這些金子價值305萬盧布。”
卡爾普將計算丟給衛燃,等他對照著手機查出來的金價計算一邊確認無誤之后,這老帥哥臭不要臉的朝衛燃出手,“不過因為你的黃金來歷不明,而且我還幫你完了提純熔鑄,所以你還要補給我10萬盧布。”
“你怎麼不去搶?!”原本正準備對方倒找給自己五萬盧布的衛燃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人怎麼可以比阿歷克塞教授還無恥?
“我不就是在搶嗎?”卡爾普理所當然的再次勾了勾手指頭,那張保養極好的帥氣老臉格外的囂張。
“開票!”
常年在小姨的旅行社里工作的衛燃一句話便拿住了對方的七寸,開票就要稅,對方如此痛快的愿意收黃金,肯定是想稅稅。
“算了,給你優惠10萬盧布。”
卡爾普心不甘不愿的說道,但他那樣子就知道,這額外的10萬免了,但多出來的那五萬盧布,衛燃也別想要回來了。
“我真是謝謝你八輩祖宗!”衛燃咬著牙說道。
“別以為我聽不懂漢語”卡爾普突兀的用生的漢語回應了一句。
“你會漢語?!”衛燃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會的遠比你以為的更多。”卡爾普拋了拋手里的金條,語氣中飽含威脅的提醒道,“10月1號上午九點來這里報道,你最好別遲到。”
還不等衛燃再說些什麼,這老帥哥便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徑直走出了咨詢中心,駕駛著那臺高爾夫球車一溜煙兒跑沒了影子。
無奈的掏出手機個季馬打了通電話,隨后衛燃在主樓一層的某個舞蹈教室外面找到了正在窺的季馬。
“維克多,我沒說錯吧!”季馬朝教室里那些穿著瑜伽服做拉的漂亮姑娘們揚了揚下,猥瑣的眉弄眼道,“天堂,這里才是男人的天堂!”
“先回到現實吧”
衛燃推著季馬的肩膀就往外走,“你得先把我送到喀山機場,我有事要回一趟伏爾加格勒。”
“我們才剛來”季馬的眼睛就沒離開那間全是姑娘的教室,“你不是要去打獵嗎?怎麼才來就走?”
“以后有的是機會打獵”衛燃可不打算告訴季馬自己會在這度過長達三年的學習,“總之先把我送到喀山吧!”
“好吧,喀山,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季馬不舍的跟著衛燃走出一樓大廳,“你什麼時候再來喀山?沒多久尼古拉先生的生日就要到了。”
“10月1號,到時候我肯定會過來。”衛燃含糊其辭的回應道。
“那就好,到時候正好能趕上尼古拉先生的生日聚會。”季馬松了口氣,拉開面包車的車門,等衛燃上車后立刻踩下了油門。
直到車子開進森林里的公路,衛燃這才問道,“季馬,說說卡爾普校長吧,你對他了解多?”
“原來你是來見卡爾普先生的?”
季馬頓時恍然大悟,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卡爾普先生以前是我們的數學老師,在那座學校停辦之后,他就買下了紅旗林場,從那之后他就一直住在這里,直到大概十年前,才開了現在的紅旗子安全培訓學校。”
在和季馬的閑聊中,衛燃對卡爾普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很難想象,這個老帥哥竟然還是個瀟灑的老,而后那座所謂的學校,最多的時候也只有不到20個學員。
至于老師,除了親自教授大部分課程的卡爾普之外,其余的竟然大部分都是從外面請來的兼職老師。這配置怎麼看怎麼和野大學有那麼幾分相似。
一路聊著關于后那片森林里的話題,面包車一路暢通的開到了喀山機場,兩人在附近找地方吃了個飯,衛燃立刻搭乘著最近的航班趕回了伏爾加格勒。
重新回到闊別多日的工作室,阿歷克塞教授正瞇著眼睛瀏覽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而在他后,還放著一座大概一米五高的朱可夫元帥青銅雕像。
“你個混蛋總算舍得回來了,出去玩的怎麼樣?”阿列克塞教授格外高興的說道。
“差點兒被凍死”衛燃含糊其辭的敷衍了一句,隨后轉移話題問道,“這青銅像哪來的?”
“前幾天陪你小姨去莫斯科,回來的時候路過布良斯克買到的。”阿列克塞教授得意的說道,“這座雕像說不定是哪位雕刻大師的作品,等我查清楚也許能賣出十倍價格。”
“但愿如此吧”衛燃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電子表,“你今天沒去學校授課?”
聊起這個問題,阿列克塞教授的臉稍稍有了一變化,猶豫許久之后說道,“維克多,我準備為亞歷山大先生工作了。他開出了我和你小姨都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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