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不好了,沈湘黎不見了!”
老黑頂著一張大黑臉,剛看到陸北睜眼,就趕匯報最急的“報”。
陸北左右晃了晃包扎著繃帶的腦袋,只覺得頭腦一片眩暈,腦中似乎繃著幾神經,疼痛不已。
他的眼也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腦震后癥。
所以他反應了好久,才明白老黑在說什麼。
不過他緒倒是出奇的穩定,半晌后才問道:“江呢?”
老黑驚訝道:“陸總您不先關心沈小姐了?”
他跟在陸北邊已經快十年了,自從連青頌亡后他就在陸北邊接替了連青頌的角,可謂是親眼看著陸北對沈湘黎的瘋狂癡歷程的。
雖然他對江印象還可以,也知道陸北現在一門心思撲在江上,但他始終認為,沈湘黎是得不到的白月,必然是珍藏在心中的。
而他對江的,可能更多的是出于習慣和責任心。
然而現在陸北的態度……莫非他真的上江小姐了?
老黑心復雜道:“太太應該沒什麼事,我跟著定位儀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秦澈那貨把太太抱上車,估計送醫院去了。”
“湘黎不會有事的。”陸北擺擺手示意老黑幫他把床搖起來。
老黑趕照做,但上依舊關心道:“醫生說你的腦震不輕,要住院觀察!那個司機傷勢很重,還在ICU躺著,已經被控制住了。”
陸北喝了口水,才慢慢道:“那個綁匪,當年化名什麼王宇的,應該都是他做的。他先人調虎離山似的把我和江困在一輛車上,然后趁機派人擄走了湘黎。是不是覺似曾相識?三年前,他就用這招把湘黎綁走的!他和湘黎到底有什麼過節?三年前我調用陸家的報網查了這麼久,到現在竟然一片空白!”
最為詭異的是,三年前沈湘黎被他從火場里救出來,當時送去醫院分明診斷有部位的撕裂傷,很明顯是到了侵害。
但無論誰去問沈湘黎,甚至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來給做診療,都閉口不談這件事。
最后心理醫生只能無奈的給出創傷后應激障礙及嚴重抑郁癥并發神分裂的診斷,沈湘黎離為一個徹底的神病,只差一步之遙。
神世界的崩塌也徹底垮了羸弱的。
越來越見不得生人,甚至陸家一些臉的傭人,看見了也會驚不已。
陸北沒辦法了才把送去了北翠山的白房子,然后又心準備了保姆機人陪著。
這樣桃花源般的孤獨生活,沈湘黎一如既往的過了整整三年,似乎神有所好轉,心也平穩下來。
唯一一次失控發飆,就是聽說他在國中彈的時候。
給他打來電話,第一句話不是問他的傷勢如何,而是問他,是不是他回來了?
話里的“他”,不言而喻,兩個人心照不宣。
老實說,那時候陸北一直以為槍手是沖著葉家的勢力來的,所以沒往那個綁匪上想。
直到后面又出了一次暗殺,而且那次還害得江差點失過多!
那一次才真正引起了他的重視。
是陸東珉主辦的會場,而陸東珉當年就跟那個綁匪有著千萬縷的聯系,這一次倆人會不會又狼狽為了?
這個人的份謎,但有一點很肯定,他這次的目標是沈湘黎,也是他陸北。
江只不過又一次倒霉的被他連累了。
陸北低著頭看著手背上固定的留置針,陷了深深的沉思。
他翻車的時候是計算好了角度的,司機又被他控制的往他的方向打的方向盤,江應該不會多大傷。
但這小人經歷單純,難免不會被這次的事件嚇到。
看來又要花費不時間力來安了……
陸北更覺得頭疼了。
老黑撓撓頭,等了好半天沒等來他的指令,只能沒話找話的跟他匯報著:“三那邊暫時還沒什麼發現。”
“既然他提前刪了代碼,肯定也是早就策劃好的了,說不定還有幫手。”
陸北嘆了口氣,繼續擺擺手道:“算了吧,就他那個子,從來沒獨立生活過,又帶著一個三歲小孩,看他能撐多久?不用找了,沒幾天他就自己跪著回來了!”
老黑松了口氣,點點頭道:“那現在重點是太太那邊?”
陸北沒好氣道:“重點是我昏迷了一天很了!先弄點吃的來!”
他現在確實是慘,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屬于是。
傷住院,沒有江的營養湯,也沒有老三嘰嘰喳喳的來解悶,甚至連雅頌也不拿著一大堆公文故意來氣他了。
Cici的失蹤,對連雅頌的打擊估計不小,陸北估著要不了多久,他就又要應付一個神瀕臨崩潰的人了。
只是這一次,沒有另一座白房子給畫地為牢。
這次的腦震來得比以往每次都兇猛,陸北的不適越來越嚴重,甚至吃完了營養餐之后,竟然全都吐了出來!
他向來很好,按理說這次只是一些并不嚴重的外傷,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后癥。
主治大夫也很張,連忙又給他安排了更詳細的CT檢查。
陸北沒什麼氣力的躺在病床上等結果,結果沒出來,一個意外的影先來了。
“媽?你醒了?”陸北忍著頭暈目眩,勉強撐著坐了起來。
金律師推著坐在椅上的葉靜知,緩緩走了進來。
葉靜知大病一場,上所有的貴氣和致全都消失殆盡,此時看起來只像一個油盡燈枯的病人。
想到陸夜錚也已經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陸北不免有些唏噓。
兩個互相拉扯了一輩子的人,終于走到了分道揚鑣的一步,竟然還要一同離世嗎?
“陸夜錚的病,你也知道了。我很怕司還沒打完,我就了他的孀。”葉靜知提著一口氣,臉上掛著蒼白的笑,“所以我和金律師商量了商量,決定凈出戶了。阿北,你會支持媽媽的這個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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