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有了金山的江難得奢侈一把,花了一百多打車來到了蘭亭19棟。
開了指紋鎖,大喇喇推門進去,果然見到客廳里那一人一狗。
煤球歡快的搖著尾迎接,要給叼拖鞋。
但江就是穿著拖鞋來的。
現在對著陸北是睚眥必報,而且有仇不能過夜,否則一整夜只會越想越氣,能氣出來卵巢囊腫!
所以一刻也等不及,鞋和服都沒換就徑直打車過來,為的就是此刻站在這里,理直氣壯的跟他說:“我剛才差點忘了,現在這里是我家了!”
陸北聽著這話很是順耳,放下狗緩步走了過來,來到門口牽住的手,輕松道:“對,以后你就是這里的主人。”
江抻了抻他的手,把他往門口這里拉。
陸北皺了皺眉,隨著的力道,由著把自己拽出了門外。
“很好,現在主人命令你離開我家!”江瞇起眼睛,微微一笑,果斷關上了大門。
陸北高的鼻子差點撞在門板上。
他驚愕張口,頂著大門吼了起來:“你說什麼?”
江直了腰板,沖著門外喊:“聽不懂人話嗎!現在產權證上是我的名字,這里是我家!我和煤球不歡迎你,我是在趕你出去!”
陸北頓了半晌,才失控吼道:“你留下狗,趕走我?”
“對啊!”江一把抱起胖乎乎的煤球,著順的狗,學著他白天那副輕蔑的腔調道,“畢竟你在我眼里,連煤球的一狗都比不上!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男人!”
陸北一口怒火哽在咽,吐不出來,吞不下去。
這小人是真記仇啊……
“我今天說的是氣話。你口無遮攔說氣話氣我的時候也不吧,咱們扯平!”陸北拍了拍門板,語氣放和了。
江冷笑一聲,鎖好門還不算,還搬了餐廳的椅子過來頂住門。
陸北又使勁拍了拍門。
江還是冷理,到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干脆吼道:“再不走我就報警,看誰丟人!”
陸北著怒火,膛起起伏伏,最后自己消了火,干脆一屁坐在門口了。
這一片管治安的頭兒以前跟他就在一個番號里,他現在大半夜的被媳婦攆出來關在門外,要是報了警來了人,把這事傳到戰友圈子里,他就徹底社死了!
聽到門外終于消停了,江也就抱著狗回了原先那個臥室。
臥室一點沒變,就是那道暗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陸北徹底拆掉了。
現在墻上空著一個門,森森的,沒什麼人的時候看起來還恐怖的。
江睡在這樣的環境里,其實一點也不安穩,沒睡幾個小時就隨著天破曉醒來了。
一拉開大門,門口的龐然大嚇得驚起來:“陸北!你怎麼在這兒!”
靠著門堪比門神的陸北睡眼惺忪,了眉心后從地上站起來,又了發麻的雙,嘆氣道:“那我應該在哪兒?睡大馬路嗎?”
江掃了一眼地上,陸北倒也不委屈自己,估計去車庫隨便拿了點毯子床單什麼的,簡單打了個地鋪,就這麼睡了一晚上?
看著陸北毫不客氣的踏進門,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便毫不客氣道:“你去睡馬路睡橋我都不管!反正別出現在我的房子里!”
陸北松了松腕表,擰開水龍頭沖了把臉,才冷笑道:“你的房子?是誰昨天威脅我要的夫妻共同財產的?昨晚我沒跟你計較,就當我賠禮道歉了!今晚你必須搬回來,以后我會跟你好好算一算夫妻共同財產的!”
他說“夫妻共同”的時候說得咬牙切齒,江一聽便知道沒安好心。
也是做足了準備的,這狗男人既然趕不走,那就別怪故意他心窩子了!
“算一算夫妻共同財產是吧?好啊,我昨天正琢磨這事呢!我記得咱倆婚后,你送給沈湘黎一座南太平洋的小島?這算你我夫妻關系存續期間的贈予,我不知,我現在有權要求你收回來!”
“你說什麼?”陸北顯然很意外江會說出這種話,臉上的水珠都沒干就急著走了出來。
江毫不畏懼的回瞪他:“別裝聾子!你剛才聽得清清楚楚!還有你送連雅頌的東西,什麼珠寶首飾的也不吧!也都給我要回來!還有,我記得每次沈湘黎演出你都包場,送出去不門票呢!這些錢也不是小數了,我還要找沈湘黎要回來呢!”
“江,你在無理取鬧什麼!”陸北的怒火又上來了,走過去猛然攥住的手腕,力氣大得幾乎要碎的腕骨。
江疼的皺起眉,卻沒跟以往一樣,了欺負就紅眼睛掉眼淚。
不想當弱可欺的兔子了,總要長,也該給狗男人點看看了!
他既然不肯放過,那就破罐子破摔,干脆誰也別想好過!
“我無理取鬧?我這拿起法律武保護自己合法權益!結了婚就是婚后共同財產,你憑什麼左送一個白月右送一個好妹妹?周助理不是按照你的吩咐,不管大節小節都筐的給沈湘黎送禮嗎!跟陸家合作的大品牌,哪個季度有了新款不是先給沈湘黎送過去試穿?知足吧,我還沒跟你折算這些要多錢呢!”
江用力出自己的手,看著手腕上的紅印,冷笑出聲:“以后你再敢對我這樣,我就報警告你家暴!”
“江,你是吃醋了嗎?”陸北像是思考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終于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脈,找到了讓他滿意的理由。
江滿臉的莫名其妙:“你有病吧!我會吃你的醋?喜歡才會吃醋,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那就是吃醋了。”陸北自言自語道。
“你耳聾嗎!我說我不喜歡你,不吃你的醋!”
“你吃醋了。”陸北像個復讀機,一直重復這句話。
“你瘋了吧?”
“你就是吃醋。”陸北揚了揚下,一副“朕寬恕你”的狂妄臉,“你吃醋可的,不用藏著掖著。你說的這些以后我會避免,盡量避免讓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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