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聊著天,那邊程父悄悄拉著自己小兒到一旁審問。
「你知道你這同學的份嗎?」
「知道啊。」程思甜一臉自然。
程父噎了一下,儒雅的臉上帶著幾分著急,聲音得很低,「知道你怎麼沒早跟我們說!」
「你們沒問啊。」
「……」
程思甜看著他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很疑,「你不是說,只要能治好哥哥病,誰都無所謂嗎?」
「……」
程父無話可說。
他是說過誰都無所謂,他也說過就算是世界頂級神科專家,他也會想辦法請回來。
但這不包括,來的人是霍家的人啊。
而且剛剛院子裏那一場兵荒馬,讓這小丫頭了不傷。
帝都活閻王的名聲,他不是沒聽過,那些離經叛道的狠辣手段,他如數家珍。
他兒子剛剛,還打了這活閻王的太太。
這不是找死嗎?
程父正在心裏崩潰之際,就聽見那邊談話已經結束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霍言深起,嗓音清冽淡然。
「我媽已經在做飯了,你們留下來吃過午飯再走吧?」程思甜忙跑上前,「小槿,這次真的多虧了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那你以後多幫我寫作業啊!」夏如槿笑瞇瞇的道。
話剛說完,就覺頭頂涼颼颼的。
冷不丁打了個寒,才反應過來,「我是說幫助我寫作業,就是指導我的意思啦!」
說著話,仰著腦袋看霍言深,「老公,甜甜在學校幫助我很多。我好多不懂的題,都是給我講的。是真學霸哦,績超好!」
霍言深單手摟著,低眸冷笑,「那希在的指導下,你期末可以考個好績。」
「當然會的啦!」
「很好,到時候我會囑咐院長,你們考場重點監考。」
「……」
笑容凝固在角,夏如槿幽怨的瞪他。
程父聽到二人關係這麼好,而且自家兒還有幫助別人,頓時欣了些。
「兩個小姑娘格還合得來,甜甜如果有能幫到霍太太的,一定竭盡全力。都是好朋友,就該共同進步。」
霍言深不置可否,牽著夏如槿往門外走,程父還想說點什麼,後程思楠溫潤的聲音響起。
「霍太太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程家欠你一個人,日後需要幫助的話,隨時開口。」他聲音溫潤,說出來的話不卑不。
比起程父面對霍言深時那種忐忑,他更多了幾分從容。
專門等到他醒過來,夏如槿要的就是這句話。
遞過去手機,二人換了聯繫方式。
走出大門,左寒又折了回來,「程教授,今天我家太太過來的事,還守口如瓶。」
程父頓了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好,今天只有甜甜的同學來過,沒有什麼霍太太……」
「不,是沒有人來過。」左寒強調。
程父,「……」
他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後程思楠溫聲承諾,「放心,我們會守口如瓶。」
左寒微微頷首,這才放心的離開。
程父還不太明白,轉頭疑的看著自家大兒子。
程思楠低眸,纖細的指尖著茶杯,低聲解釋,「我聽說,蠱蟲跟養蠱人,有某種特殊的聯繫。特別是越厲害的蠱,跟蠱師可以命脈相連。」
程父頓時明白了。
看著院子裏離去的一長串車子微微出神。
外界傳言,霍言深商場得意,場失意,自家太太流連花叢,對他不屑一顧。
也有外界傳言,霍言深當年跟夏家聯姻,只是商業聯姻。現在夏彥淮大勢已去,霍言深第一時間肯定是踹了夏如槿這花癡大小姐。
但是誰能想到,兇悍殘暴的霍太太,在霍總面前乖得像是斂了爪子的貓。
而霍總對的維護,更是無微不至……
所以說,傳言不可信啊!
思緒回神,他想到剛剛程思楠的舉。
臉正了起來,「你是打算,跟霍家結?」
「嗯。」
程思楠抿了一口茶,淡的多了幾分,襯的病態的臉更加了。
那雙乾淨的眸子卻異常堅定,「爸,我想繼續往上走,需要有人脈和靠山。而且程家要在帝都立足,不可能永遠獨善其。」
「……」
程父沉默了一瞬。
輕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跟霍家合作,是與虎謀皮。」
程思楠卻輕笑了聲,低眸看著杯子裏的茶葉。
輕輕吹了吹,一口飲盡,「或許,傳言本不可信呢。」
「……」
是啊,按照傳言中霍言深心狠手辣的子,今天這件事不可能這麼輕鬆的了解。
然而他卻沒追究,是不是表示,他也有這個意思?
這邊,車上。
夏如槿整個人像泥怪一樣,毫無形象的窩在霍言深的懷裏。
抱著他的腰,乎乎的聲音撒,「老公,你怎麼突然過來啦?好巧,我正好想你呢!有你這樣抱著我真好……手,手放腰上,我要掉下去了,服扯一扯,它跑……」
細聲細氣的碎碎念,滴滴的指點。
分明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假裝很黏他,看到他很開心的樣子。
霍言深無奈,聲音有些沉,「閉,睡覺。」
「……」
夏如槿就閉了。
正好,說話好費勁,也不想說話了。
車子搖搖晃晃,夏如槿很快就睡了過去。
不記得怎麼回家的,只記得中途好像有人將抱了起來,鼻腔里充斥著悉的清冽氣息,帶著獨有的男氣息。
清楚,是霍言深。
於是心安理得的任他抱著,放在了的床上。
男人溫的幫順了臉側的頭髮,聲音低啞磁,「一會兒沒看住你就胡來?」
「左寒說,你有項目不順利……」
夏如槿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嘀咕。
男人子一僵。
今天這一系列做法,都是為了要程家這個人?
準確的說,是程思楠的人。
幽深的眸底有暗翻湧。
他盯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看了一會兒,俯,在額頭落下一吻。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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