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夏如槿早早的起床,洗漱完就衝進帽間。
昨晚挑細選出一條高定連。
是鮮艷的水紅,每一寸剪裁都是按照的標準,緻完不多一分累贅,襯得材凹凸有致,皮白皙如凝脂。
戴上昨天新買的手鏈,完得像一隻艷麗又清純的鬼。
眼波流轉間似乎往外放著勾子。
夏如槿對著鏡子滿意的笑笑,這麼鄭重,霍言深該能看出的思念之吧?
剛準備下樓,手機就響了。
是白藝鳴打過來的。
本來沒準備接,那邊奪命連環call,無奈劃下接聽鍵——
「夏如槿,你太讓我失了!」劈頭蓋臉,上來就是這麼一句。
夏如槿擰著眉頭,腦海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幹什麼你了?」
「那些照片,不是你放出去的?」
「……」
照片?
夏如槿順手拿起旁邊的平板,打開網頁。
#白藝鳴曝#
這個詞條赫然佔據了熱搜第一。
點進去,是那天在醫院,白藝鳴想衝上來抱,卻抱住了左寒的照片。
清晰的照片里,白藝鳴雙手摟住一個材高大的黑男人,滿臉深,欣喜若狂……
不愧是專業的狗仔。
一張照片都能傳遞出濃濃的。
儘管之前看過好多遍,夏如槿在此刻還是噴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別說,你們找這狗仔還專業的,你臉上這表拍的一清二楚,好一對癡男男啊……」
「夏如槿!」白藝鳴暴怒,怒吼出聲。
夏如槿笑聲沒停,「不過你真的錯怪我了哈,這可不是我放出去的。」
前幾天還跟喬野商量。
說等錢到賬,就把這些照片放出去,給白藝鳴一個驚喜。
昨天收到余詩茜的轉賬,開心之餘也沒忘記在群里跟小弟們分,說發財了,有空帶他們吃好吃的。
這不,今天照片就出來了……
「不是你還有誰這麼無聊!」白藝鳴咬牙切齒。
夏如槿漫不經心的瀏覽著各各樣的評論,「無聊嗎?我覺得好玩兒的啊。」
「你……!」
他氣得氣,好半天才組織好語言,「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算計我?」
「算計?要說算計,也是你們算計我啊!你以為你跟余詩茜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真不知道?」
「那天晚上,你都聽到了?」他驚訝。
他們都清楚,他說的是哪天晚上。
夏如槿輕笑,「很憾是吧?要是那天晚上你們得逞了,我現在就已經全毀了!只能卑微的仰著你,對你死心塌地予取予求?」
一字一句,像一把尖銳的刀刃,將他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剖開。
白藝鳴一陣心寒,生怕對方有錄音這些作。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從你們算計我的那一刻起,就該做好被報復的準備,現在只是開始呢。」
「……」
看了看時間,沒等他回復,直接掛了電話。
白藝鳴看著安靜的屏幕,怒火中燒,猛的將手機扔了出去。
「砰!」
手機砸在牆面上,四分五裂。
經紀人小心的上前撿起來,尖著嗓子責備,「呀,這是定製款呢!聽說價值六位數,你生氣也別跟錢過不去呀!」
白藝鳴口劇烈起伏,盯著那破碎的手機,眼底晦暗不明。
這是夏如槿送他的,說是獨一無二。以前為了討好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到他面前。
這花瓶腦子單純,就算知道他有企圖,也不忍心怪他。
上次余詩茜的事就是一個例子。
是喜歡他的。
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樣說……
白藝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思索這件事。
冷不丁想起在醫院時,霍言深那個冷淡的眼神,他頭皮陣陣發麻。
一定是那個男人!
他分明一句話就可以封殺他,但卻選擇這樣的方式,讓他遭萬人唾棄,一點點失去擁有的一切!
殺人誅心,帝都活閻王果然手段狠……
靠著腦補,轉念間,他便自發的幫夏如槿想好了開的理由。
反正無論如何,他不相信夏如槿這麼絕。
經紀人看了看時間,又到門口張了一下,「你待會兒還有通告,校門口堵滿了記者,現在怎麼辦?」
一句話將白藝鳴拉回現實。
他今天本來是為了夏如槿來學校的。
冷笑一聲,既然霍言深如此他,就不要怪他當眾揭他短……
夏如槿畫了個緻的淡妝,緻的坐在早餐桌上,緻的吃著早餐。
架不住後哀怨的目,時不時的飄過來。
放下刀叉,聲音無奈,「我都讓人給你打馬賽克了,真的認不出來。」
「言墨一眼就認出來了,阿南也一眼就認出來了。」左寒冷聲開口,語氣帶著濃濃的緒。
「那是你們啊,你問錢叔看不看得出來?」
「……」
錢叔突然被點名,軀一。
頂著兩道眼,一道憤慨,一道威脅,他思索了十幾秒,「我去看看他們車備好沒有。」
餐廳里只留下左寒和夏如槿,大眼瞪小眼。
手機鈴聲打破尷尬。
夏如槿忙接起,「喂,喂?怎麼了?」
「老大,你今天來學校嗎?」是喬野的聲音,有點不自然。
「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不上課的話,你可以不來學校……」
夏如槿拿著紙巾。
沒大事喬野不會這麼早給打電話,而且他們這幾天都鬼混在一起研究編程和黑客技,進展如火如荼,要不是礙於霍言深,他恨不得搬到家裡來。
現在主別去學校?
「直接說事兒,別廢話。」
喬野長嘆了一口氣,「你火了,滅絕師太和的擁護者們,在吧上瘋狂譴責你。」
這個帖子是昨晚掛上去的,突然就炸了。
巧的是,他大早上就忙著給白藝鳴造勢,聯繫各家和水軍,勢必將他釘死在熱搜榜上。
忙完回頭,自家後院失火了——
「學校吧?」夏如槿不可思議,「那不是你的地盤?」
「是我的地盤,我找人迅速做了澄清。但問題是現在影響太大,激起帝都本部學生的憤怒,院主任剛剛已經來過教室一次了。」
「……」
夏如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餐往桌上一扔。
「備車,去學校。」
左寒看這臉,也不好繼續使小子。
忙跟著大步走出去。
車上,夏如槿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給霍言深發消息。他現在在飛機上,發了也收不到。
而且理完直接趕過去。
還來得及。
但是一到學校,才發現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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