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鶴大概是心里著事,沒怎麼睡著,沒過幾分鐘他就爬起來了。
他放緩了腳步走到元景邊,“我們一起,我睡不著……”
元景點點頭,安似的勸了一句,“別多想。”
聽到他的話,方知鶴苦笑出聲,“你呢?你能忍住不多想嗎?”
月云鎮上的事,雖說還沒解決,但他約間猜出了一些況,這事是真的不好理,即便他跟著師父已經有了些許閱歷,但還是忍不住難過。
元景難得沉默。
一時之間,兩人靜默無言,他們一同看著鏡中的畫面……
天微亮的時候。
楚臨錯愕的睜開了雙眼,好像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等等……他們不是說好了流守夜嗎?
他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方知鶴察覺到靜,溫聲道,“去洗漱吧。”
楚臨很是不好意思,“你們守了整整一夜?”
這說好的流守著……結果他自己懶睡了一夜,再厚的臉皮也忍不住紅了幾分。
方知鶴出一淺笑,“倒也不是,我們都睡了一會兒。”
忽地,元景看到陸之寧那邊的畫面出了點兒小問題,陸之寧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元景急忙提醒,“快聯系阿錦。”
畢竟是結婚的大日子,那個小曼肯定要提前準備。
方知鶴將況跟師父匯報了一下,很快蘇錦就回了他一個消息,“我研究出來了,等會兒就回去!別著急。”
“師父研究出解蠱的方法了!”楚臨三人頓時欣喜無比。
這可真是太好了!
此時,小曼正將喜服遞給陸之寧,“之寧,這是你的喜服,等會兒要換上。”
陸之寧配合的點頭,“好。”
即便他此刻慌得一批,可臉上的表還是不控制的出了喜意。
接著,小曼又遞給他一盞茶,“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恩茶。”含笑著陸之寧。
陸之寧垂在側的手抖了抖,他笑著問道,“這茶是有什麼說法嗎?”
小曼心不錯,跟他解釋了一遍。
“這是我們這兒的習俗,只要是新婚的夫妻,必然要有一方為另一方準備一盞恩茶,此后,生活就如同這茶水一般,不管是甘甜或苦,都將回味無窮。”
昨晚和蘇觀主聊過之后,他就知道這茶水一定有問題,指不定里面又下了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以至于這會兒,他只想拖延時間,毫不想喝這茶水。
但小曼又在他面前盯著他。
焦急中,陸之寧忽地有了主意,大概是他最近被嚇得不行,關鍵時刻,竟是連他的保命法都忘了。
他言笑晏晏的接過小曼手中的茶盞,并夸獎道,“小曼今天真好看。”
小曼一笑,側過了臉。
陸之寧趁機將茶盞中的茶水收進了他的戒指里面。
然后又裝作一飲而盡的模樣。
待他將茶盞還給小曼的時候,小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曼接了茶盞,沒急著離開,而是假裝漫不經心的了他的袖以及他的領,順便又看了看他的周,似是想確定那盞茶是真的被喝了,還是被他趁機倒掉了。
一番檢查后,并未發現任何異常,這才笑著離開。
陸之寧站在原地,整個人松了口氣,還好他有這種類似空間戒的外掛,不然,肯定要被發現。
同時他也慶幸蘇觀主送的戒指可以呈現匿狀態!
若非如此,可能就要被小曼拿走了,畢竟他上值錢的件全都被拿走了,除了服,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陸之寧苦笑連連,只盼著蘇觀主趕救他。
……
小曼關上房門之后,一個人站在那兒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又給老板娘發了一條消息,算是匯報況。
那盞茶是特意向老板娘求來的。
因為發現陸之寧中了蠱毒之后,并沒有像以前那些人一樣,到失去理智。
而且他也沒有忘記前塵。
這讓覺得他不夠,也可能是蠱的效果不夠明顯,所以那盞茶是用來加重劑量的。
這次之后,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就算陸之寧意志力再堅強,也逃不過這加強版的蠱毒。
小曼歡天喜地的去換了的喜服,毫不知道事跟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楚臨他們三人,看著鏡中的畫面,都忍不住為陸之寧了把汗。
還好陸之寧不算蠢,知道假裝喝下去。
只要再堅持一會兒,阿錦就能把人救回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每一秒對陸之寧來說,都是如坐針氈。
他也徹底的會到了煎熬這兩個字的含義。
好在兩分鐘后,蘇錦出現了。
直接現在陸之寧面前,反手扔了道符紙,將這間房間牢牢鎖住,接下來,誰也不能將房門和窗戶打開!
而后蘇錦又布結界防止他們的聲音被人聽去。
陸之寧神激的著蘇錦,在沒得到蘇觀主的同意之前,他沒敢吭聲。
直到蘇錦神溫和的勸他,“放心,我找到方法了!”
陸之寧才嗚了一聲,“蘇、蘇觀主,我終于要得救了……”
蘇錦有些心疼的了他的腦袋,“把眼睛閉上,你數上一百個數,就沒事了。如果覺到疼,就忍一下。”
“好。”陸之寧依言照做,他對蘇觀主,是百分百的信任。
蘇錦放在陸之寧腦袋上的手,微微抬起,接著,一道靈力從掌心溢出,那道靈力快速分無數縷線狀,而后涌陸之寧里。
蘇錦收回手后退一步,安靜的等著靈力確定他蠱蟲的位置。
須臾,有一縷靈力給予回應。
快速將研究出來的符紙拿出。
符紙唰的竄進了陸之寧的里,并以勢不可擋的沖力將那只蠱蟲準確無誤的包裹住!
而后,蘇錦再次抬起手,用靈力引著那道符紙從他里離開。
陸之寧咬了咬牙,一點點疼痛而已,他能忍住。
與此同時。
外面的小曼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捂著口,驚慌失措的喊著陸之寧的名字。
大概是想沖進來,但蘇錦早有準備。
房門關著,任憑小曼如何踹門砸門,房門都沒有任何反應。
小曼的哭喊聲引來了周圍的鄰居,他們開始跟著一起砸門,還有人試著砸窗戶。
任憑外面發出驚天地的大靜,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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